夜色如墨,京城南门。
风起,城墙之上守军巡逻有序,然而在漆黑的林道之中,一支三百人的轻骑队正悄然逼近。他们皆着夜行衣,马蹄裹布,无一声响动。
为首一人,银甲墨披风,长身玉立,目若寒星。
尉迟烨,归来了。
副将低声请示:“主帅,前方为南门守军,摄政王亲信把守,是否强攻?”
尉迟烨目光不动,冷声道:“不需。”
他抬手,黑影中跃出数人,迅速将早已布置好的金牌亮出。
那是皇后密诏——“开南门三刻”。
片刻后,守军头领接过金牌,眉眼骤变,片刻迟疑,却还是低声道:“开门!”
城门缓缓开启,未发一声。
这支由尉迟烨亲自统领的禁军精锐,如幽灵般进入京中,直奔昭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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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华宫内,香炉青烟绕,林婉儿早已等候。
她披凤袍立于阶前,望见尉迟烨自夜雾中走来,眼眸轻动,却终未露情绪波动。
“你终于来了。”
尉迟烨站定在她面前,目光深邃:
“若我再迟来一日,你便要与那南宫鹤血战朝堂了。”
林婉儿轻叹:“我已无退路。”
“他不死,我必亡。”
尉迟烨眉宇沉沉,似欲开口,却终只是道:“今夜之后,我来护你。”
林婉儿望着他,眸光似水,低声问:“策儿……还活着吗?”
尉迟烨神色微动,终是缓缓点头:“他被藏在西南暗狱,这些年我遣人暗查,已确定生机尚在。”
“只是……状况不容乐观。”
林婉儿眼中闪过悲怆与愤怒,声音微颤:
“好一个南宫鹤,好一个‘代摄一时’。”
“如今他夺我皇权,囚我子嗣,还欲篡我命脉。”
尉迟烨望着她,语气坚定:
“婉儿,此局今日可破。”
“我调动的三百禁军,皆是你父旧部之子,忠于林氏。”
“只需你一声令下,我们可于明日清晨之前,控制太和殿,围封摄政府。”
林婉儿却缓缓摇头:“不够。”
“摄政王于朝中根深蒂固,京营尚掌于他之手。”
“我需要的不只是武力——更是名正言顺。”
她自袖中抽出一物,递至尉迟烨眼前。
那是一枚玉玺,纹饰古朴,乃先帝御赐传位之印。
尉迟烨震惊:“你……这是从何得来?”
林婉儿缓声道:“先帝未立南宫鹤为摄政,此印由先太后私藏,临终时亲手交于我。”
“如今旧诏在手,玉玺归位,我有足够的名分,重启朝局。”
“我要——立真正的太子归位,废摄政王,清君侧!”
尉迟烨望着她,目光灼灼,许久未语,终是低声道:
“好,我为你开路。”
“无论成败——生死与你共担。”
?
次日清晨,金殿之上风云突变。
林婉儿披凤袍、携玉玺、持旧诏,正式提出:
“昭告天下——南宫鹤擅立人主、囚禁太子,构陷忠良,罪责难赦。”
百官震动。
而同时,尉迟烨统领禁军封锁宫门,控住南宫鹤亲兵,调兵入摄政府。
京中一片混乱。
南宫鹤得知消息时,正在府中策划下一步压制,却见亲信慌张奔入,泣不成声:
“王上……禁军入府!尉迟烨回京了!”
“皇后已登太和殿,手持玉玺旧诏……已传召百官集议!”
南宫鹤面色骤变,怒拍桌案:
“她疯了吗!”
“她竟敢如此明目张胆?!”
亲信战战兢兢:“王上,如今宫门已封,咱们府中人马皆被扣押,再无力回天……”
南宫鹤冷声道:“她敢逼我,我便血洗宫廷!”
“传令!调西营进宫!”
?
但西营统领早已被尉迟烨密信收拢。
林婉儿手中,不仅是玉玺与旧诏,还有朝廷法统,民心之望。
太和殿前,百官齐聚,目睹一幕惊心动魄之变。
而皇后立于殿阶之上,声音铿锵:
“本宫今日所为,非争权、非私怨。”
“但凡国有公理,家有法统,南宫鹤当伏法!”
尉迟烨抽剑而立,禁军如山,压迫摄政王府。
南宫鹤终是现身太和殿前,满目怒火,却再无退路。
林婉儿与他四目相对,冷然开口:
“摄政王可有一言?”
南宫鹤嘴角微勾,神色阴冷:
“林婉儿,你要这天下,拿去便是。”
“但你要记住——真正的太子,是否还能活着回来,是你赌局的命脉。”
林婉儿淡淡道:“无妨,你不说,我自去取。”
“你欠的账,我,会一笔笔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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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刻后,摄政王府被抄,南宫鹤被囚于尚法司。
林婉儿凤袍加身,受百官拜谒。
昭华皇后,临朝听政,正名太子之位。
而尉迟烨,则再披铠甲,率兵搜寻太子下落,誓要将真正的南宫策,带回朝堂!
风云涌动,血战启幕。
权谋之局,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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