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掠过金銮殿,肃杀之意日浓。
林婉儿揭案不过一日,便已搅动整个皇城风云。
皇后被软禁于昭和殿,太后幽居凤仪宫,凤印被收、禁军换将、宫中大权悉数回归皇帝手中。尉迟烨则奉旨接手御前密卫与冷宫旧卷,誓要查出十年前血案的全貌。
可在这表面的平静之下,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清风阁内,林婉儿整理完证据,正欲休息,忽有急报传来。
楚云山面色凝重,手持密信:
“太后余党蠢动,已暗中联络东宫与吏部左侍郎赵倚,欲借奏本质疑你此番揭案动机,反咬你勾结尉迟侯,意图夺权。”
“今夜三更,太子与赵倚将在思仁斋密谈。”
林婉儿神色未动,只轻轻一笑:“他们终于坐不住了。”
“十年沉冤一起翻,就断了太后的根基。她不敢明斗,便想暗中搅局,反设我罪名,好借机反扑。”
楚云山沉声道:“要不要属下动手,拦下他们?”
林婉儿缓缓摇头:“不急,今晚不妨让他们谈——”
“我自会,听得清清楚楚。”
当夜。
御花园外,思仁斋灯火幽幽,帘影幢幢。
林婉儿身着夜行衣,随尉迟烨潜伏于梅林暗处,不远处,太子与赵倚果然相对而坐,低声交谈。
只听赵倚咬牙道:“这林婉儿,当真胆大包天,连太后都敢揭!”
“若放任她查案,恐连你东宫将来之位都不稳。”
太子冷笑:“她倚仗的是尉迟侯。此人权势渐重,陛下虽信之,却也渐忌。”
“我们不妨以‘后宫干政’为由,上本劾奏林婉儿,再暗中制造宫中内乱,让陛下自疑她之用心。”
“等动摇成势,父皇就算不废她,也必将她打入冷宫。”
赵倚皱眉:“可如今证据确凿,苏贵人清白已明,如何反咬?”
太子低声一笑,从袖中取出一封假造书信:“林婉儿曾往返楚地,此书以她名义致尉迟侯,言辞暧昧,暗含‘图谋扶王之志’,一经揭出,便可污其名节。”
“至于真假——宫中最不缺的,就是能作假的人。”
两人相视一笑,语气愈发猖狂。
暗处,林婉儿指尖微紧,目中杀机一闪而过。
她缓缓靠近尉迟烨,低语:“是时候了。”
尉迟烨点头,掏出一枚令牌,轻轻掷入空中。
“砰——!”
梅林四角,火光骤现,数十名暗卫手执火枪、重弩破空而出,瞬间封锁思仁斋。
太子与赵倚面色大变,刚欲逃走,便被重重围困。
林婉儿缓步而出,脱去夜衣,衣袂飘然,宛如冷月清辉:
“太子殿下,不请自来,竟在此地策谋构陷,意图污蔑先贵人之女,倒是好胆。”
“赵大人,堂堂吏部左侍郎,竟私伪书信,欲毁本宫清誉,真乃朝廷柱石?”
太子强撑怒道:“你敢设伏?!本宫不过夜谈国事,你就要扣本宫罪名不成?”
林婉儿冷笑:“本宫已命人录下方才密谈之言,转呈陛下御览。”
“至于这封假信——”
她翻掌从太子怀中抽出那封密信,当众展阅,“幸好还未来得及伪章。”
“若证据俱在,太子是否还敢辩?”
尉迟烨冷声接道:“来人,将赵倚押入御前诏狱,听候圣裁。”
“太子之罪,且由陛下亲断。”
禁军蜂拥而至,赵倚面色惨白,被当场带走。
而太子气得浑身发抖,却被尉迟烨死死拦住,不得动弹。
“你……你们休想得意太久!”
“本宫是储君!林婉儿,你一个贱妾之女,有何资格——”
“啪——!”
一记耳光脆响,林婉儿冷然看他:
“你可以辱我,但不可辱我母。”
“你既无储君之德,便不配执掌东宫。”
翌日,御前朝堂再起波澜。
皇帝震怒,诏令赵倚革职查办,太子闭门三月,暂禁朝事。
林婉儿之名,威震后宫。
冷宫旧案,不仅翻案成功,还顺带掀开了太子与权臣私谋的帷幕。
而这一切,不过是她布下的第一局棋。
清风阁中,林婉儿望着窗外星辉,缓缓开口:
“太子已乱,赵党已除,接下来——”
“该轮到……摄政王了。”
尉迟烨握住她冰凉的指尖,沉声道:
“若要彻底清君侧,你我就必须同进退。”
林婉儿轻轻一笑:
“那我们,便将这场局,走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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