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御前大朝会。
楚云山立于百官之前,身着旧甲,气势如山,缓缓朗声回禀:
“微臣楚云山,奉诏归朝,愿守边疆余命,效忠天家,守护社稷。”
皇帝端坐龙椅之上,眼神深沉:“楚将军当年忠勇之名,朕耳闻目染。你若肯归朝,朕自当不负。”
群臣之中,赞誉与质疑并存。
户部尚书上前一步,抱拳奏道:“陛下,楚将军虽功高盖世,但昔年被定为谋逆一案尚未彻查,贸然重用,恐惹天下非议。”
话音未落,林婉儿从容上前,执中宫凤印,冷声道:
“楚将军被陷害一案,本宫手中已有确证。三司会审之卷已调出,当年署名诬告楚家之人,早已伏法。”
她目光环视朝堂,目如寒星:“今日,楚云山之归,是为正名。若有异议者,大可将证据呈上,与本宫论是非曲直。”
群臣哗然,却无人敢出列。
皇帝点头:“楚将军既归,当赐爵正名。”
“着封楚云山为辅国大将军,统领西北三军,准其掌军权三年,兵部不得掣肘!”
此言一出,震惊四座。
林婉儿静立殿侧,心中却更添警惕。皇帝此举,不仅是在还楚家清白,更是借楚云山震慑朝中反对之声——但也意味着风向已变。
一旦楚家势起,太后与其旧党的残余势力,势必不会善罢甘休。
当夜,林婉儿于长明宫召见风彦之。
风彦之将一封密函交予她:“夜烬已动。”
林婉儿看着信纸,轻声念出那一行:
“南疆帝血,将于冬至前现身京师,欲面圣。”
她眉头紧锁:“夜烬虽是太后暗卫,可一旦现身,便是血雨腥风。她为何敢动帝脉?”
风彦之沉声道:“因为她知道,皇帝本就心有疑虑。”
“她不需要真相,只需疑云。”
林婉儿将密函放入火中,凝声道:
“她想借帝血之名挑起皇室内乱,那我便先一步,查出这个‘帝血’,到底是真是假。”
风彦之犹豫片刻,道:“若此人……确为先帝私子——你会如何?”
林婉儿看向窗外漫天风雪,缓缓道:
“若真是帝脉,自当归宗。但若是假借名头乱政——那便是乱臣贼子。”
她转身,目光锋锐如刃:“必须死。”
次日,楚云山在尚武殿设宴,请军中旧部与新将共议边防之策。
宴中一名年轻副将起身敬酒,神情激动:“楚将军,属下曾在雁门关听您训兵!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楚云山却未饮酒,只问他一句:“你父,可是许德明?”
副将一惊:“正是家父!”
楚云山点头:“好儿子。你父当年为我挡箭而亡,我一直记着。”
他举杯一饮而尽,全场肃然。
宴至半夜,楚云山却悄然离席,独赴宫中密会林婉儿。
“你既要我回朝,就该知道,楚家的血,不会只为报私仇。”他坐下,沉声道。
林婉儿微微颔首:“我要的不只是复仇,也不只是权柄。”
“我要的是未来。”
楚云山沉默片刻,递给她一份折子:
“西北粮道三年内断五次,全因户部中人暗中调拨,转至南疆。”
林婉儿看着那签名:“王启丰……他果然是太后之人。”
“若南疆帝血真来,那些银粮军备,便是他的投名状。”
她轻声道:“此人不能留。”
楚云山起身:“我亲自送他上路。”
而同一时刻,太后坐于安华宫,手抚一幅画像。
那画中,正是她年轻时抱着一个婴儿的模样,婴孩面容模糊,但周身龙气隐现。
她轻声呢喃:
“你若还活着,该到了回来的时候了。”
“母后为你,留了这个江山十七年。”
她缓缓闭上眼,口中喃喃:
“夜烬,护他入宫。”
这一夜,宫中悄无声息。
却无人知晓,一道黑影已自南门暗道而入,踏进了金陵宫墙。
他一袭黑衣,手执赤鞘,眼中却带着与皇帝几乎一模一样的金瞳。
夜烬低声跪地:“殿下,请随我入宫。”
而那黑衣少年,却只是淡然问道:
“她,还在宫中吗?”
夜烬不解:“谁?”
“那个……叫林婉儿的女人。”
“我听说,她为我母妃守了十年。”
夜色沉沉,大雪无声落下。
一个足以颠覆皇室、改写天下的“真龙之子”,终于踏入了中宫的影子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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