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康宫闭门三日,太后身中风寒,号称静养,实则密谋不止。
林婉儿复位之后,未再回昔日冷宫,也未居中宫,而是借政务之名,暂居御前偏殿。
她每日临案审章、理政问事,风彦之与沈钧分守左右,表面为护驾,实则监军。
御前之政,风向骤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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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要这样做?”
风彦之望着她桌案上列出的《内务查账录》,心知肚明那代表着什么。
林婉儿执笔沉声道:“太后掌宫四年,内库银两去向不明,后宫开销成谜,我若不查,她就永远不会有破绽。”
风彦之靠坐在一旁,叹道:“你现在已非昔日罪妃,一步走错……万劫不复。”
林婉儿低眉:
“可若不走这一步,那些为了救我的人,就白死了。”
“我林婉儿,纵不能还他们一个功名,也要给他们一个清白。”
风彦之忽而轻声问她:“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
“你究竟想从这盘棋里,走到哪里?”
林婉儿沉默许久,忽然抬头,眸中映出烛光:
“我只想,哪怕有一日我再死,也能死得光明。”
“不是逃,不是躲,不是被人丢进井底,而是——”
“堂堂正正地死在朝堂之上。”
风彦之心头一震,忽觉这女子瘦弱如柳,却有压断山河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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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偏殿,夜半无人时。
皇帝推门而入,风彦之默然起身行礼,自觉退至殿外。
林婉儿未起身,只轻轻一礼:“陛下。”
皇帝站在她案前许久,声音低哑:“你变了。”
她垂眸不语。
“以前的你,眼里是水,如今……眼里是刀。”
林婉儿静静听着,缓缓道:“因为我终于知道,水救不了这个宫。”
皇帝缓缓坐下,伸手想去握住她的手,却在最后一寸停下:
“婉儿,你恨我吗?”
林婉儿微愣。
良久,她才轻声答:“若你非皇帝,我不会。”
“可你是。”
“你可以保护我、信我、助我……你却选择了沉默、疑惑、放弃。”
“我不恨你,我只怨我自己……爱过你。”
这一句话,轻飘飘,却比刀剑更重。
皇帝目光一黯,半晌没有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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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风彦之立于偏殿之外,望着夜色沉沉,忽而一声鹰啸传来。
他翻身跃上飞檐,疾步至后苑。
黑影潜行数十人,正试图穿过御林防线。
风彦之未发一言,袖中一抖,银羽箭飞啸而出,连斩三人!
“影卫!”
沈钧与萧瑾瑜随即赶来,三方合围,将其一网打尽。
擒下之首乃影王旧属,早已脱宫,却在太后命令下再度潜返,企图于明日大朝之时发动政变。
风彦之冷声下令:“全数押入慎刑司,由婉儿亲审。”
“此案若不解,她便不能彻底立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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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林婉儿亲坐慎刑司堂前,穿着素袍,不着妆容,却威仪天成。
她望着那被缚影卫头目,冷声问:
“是谁下的令?”
那人嘴角溢血,却只是冷笑:
“你活不过三天。”
“太后……有后手。”
林婉儿不怒,只淡淡道:“那我便请太后亲至,与我当面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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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寿康宫,太后正凝视着案前一份血契——
那是先帝封下的密旨,若皇帝昏庸无德,可由太后辅政废之,由诸皇子中另择贤良者继位。
“本宫等这一天……太久了。”
“林婉儿,你再赢一次又如何?”
“你还不是……皇子之母。”
她取出血书,唤来密使:
“送往西苑,召四皇子归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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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切阴谋尚未展开,林婉儿却先一步敲响了宫中最沉重的大鼓——
她,准备开“三堂会审”,以皇后之名,审太后余党、清朝中隐患。
——太后与她,将在三日之后,于朝堂之上,正面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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