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约,转眼已至。
整座皇宫看似波澜不惊,实则暗流涌动。御林军频繁调动,禁军夜巡时倍加警惕,宛若察觉到一场无声的风暴正在逼近。
凤仪宫内,沈婉宁并未像众人想象中那般惊惶,而是照常处理着宫务,神色从容。
她一边伏案写字,一边问站在侧旁的谢无极:“陷阱都布好了?”
“回娘娘,皆已安排妥当。”谢无极将一份竹简递来,“暗道机关、内殿毒烟、箭台弩车,全已就绪,凤仪宫如今就是一只睁眼的困龙阵。”
沈婉宁轻笑:“白猿自以为能在我宫中取命,那就让他尝尝,何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谢无极低声道:“只怕白猿狡猾至极,未必轻易上钩。”
沈婉宁眼中闪过一抹寒意:“他会来的,因为……他必须来。”
“太后等着我的人头去稳住旧部,而白猿若失手,便会成为弃子。”
“他清楚,他不能失败。”
—
当夜子时,一阵微不可察的阴风,悄然潜入凤仪宫东偏殿。
一抹影子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蜿蜒穿行于屋宇梁间,无声无息。
白猿,影子营旧部,太后麾下杀局中最锋利的匕首。
他身形古怪,驼背瘦削,但行动如鬼魅般轻灵,每一步都踩在踏板之外,避开了所有可能触动的机关。
但他低估了沈婉宁。
这一夜,她未躲避,也未装病,而是身着素衣,亲坐于主殿之上,仿佛早知他必然现身。
白猿从暗梁跃下,身形一震,手中短刃如蛇信破风而来!
沈婉宁未动,却在刹那之间,左侧花瓶猛然炸裂,竟从中射出三支弩箭,直逼白猿咽喉。
白猿身法惊人,倒翻躲避,但地面一阵轻响,原本光滑的地砖竟瞬间塌陷出一道铁网陷阱。
他强行后跃,却撞上了无形毒烟,立刻察觉空气微涩。
“你竟布下三重伏?”
沈婉宁缓缓起身,眼神冷漠:“你当我是任人宰割的宫妃?”
白猿冷笑:“你太天真了。”
话音未落,他竟以手中毒刃割破自己左腕,鲜血溅出的一瞬间,一道血色符文在空中浮现。
“血遁符?”谢无极目眦欲裂,“快退!”
下一瞬,白猿身形骤然模糊,宛若一抹残影,穿过毒烟、陷阱、弩箭,强行破局而出!
但就在他冲出主殿时,一抹金光自殿门炸裂而出!
“天雷梭!”谢无极低喝一声,掌中长鞭飞掠而出,击中白猿胸口。
只听“砰”的一声,白猿身形踉跄倒飞,重重撞在宫殿门柱之上,鲜血自口中狂喷而出。
“你……竟能识破我的血阵。”白猿喘着气,脸色惨白如死灰。
沈婉宁缓步而来,声音冰冷:“你教我杀人技,我便用来杀你,如何?”
白猿眼中闪过一丝狞笑:“小贱种……你以为你赢了?”
他手掌一翻,竟欲自尽!
谢无极猛然掠出,夺下其手中匕首,一掌震断其臂脉!
“你休想死得如此痛快!”沈婉宁冷声道,“带他下去,好生招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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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凤仪宫大胜白猿之事传遍宫中。
众人皆震骇。
“竟然连白猿都栽了?”
“沈娘娘……究竟是什么来头?”
而太后,却自清晨起未再露面,寿安宫内紧闭重门。
她未曾想到,白猿居然会败,而且败得如此彻底。
宫人战战兢兢问安,她却只挥了挥手,冷冷吩咐:“传旨,召‘金面’入宫。”
“此局既破,便要换一盘新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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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沈婉宁坐于案前,翻阅白猿所留残卷,脸色凝重。
“娘娘,这里提到‘金面’,可能是太后下一个杀局。”谢无极低声道。
“金面……”沈婉宁低声喃喃,忽忆起多年前在贺远之手札中见过一名狠人代号:“金面,宫廷死士培养者,专攻制毒夺魂之术……”
她目光渐冷:
“看来,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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