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卷过阿特拉斯山脉的褶皱,烈日将绿洲边缘的骆驼刺晒得焦脆。张骁蹲在一处风化岩后,指尖摩挲着半张染血的羊皮星图,远处地平线上腾起的烟尘让他瞳孔一缩。
“十二辆皮卡,重机枪架了三挺。”陈青梧贴着岩壁压低声音,古剑的青铜剑穗被风扯得笔直,“头车挂着金色狼头旗——是‘沙漠之牙’的军阀。”
陆子铭摘下护目镜,袖口滑出一枚发丘印,在沙地上快速勾勒出绿洲地形:“西南角的枯井连着地下排水道,但正面突围......”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星图上用腓尼基文标注的“尼罗河源”符号,“得有人拖住军阀主力。”
张骁忽然咧嘴一笑,从腰间解下一只脏兮兮的布包。裹布掀开的刹那,半截青铜舵轮在阳光下泛出幽绿光泽,舵轮表面的星宿纹路正与星图残角严丝合缝。“老陆,记得我们在撒哈拉黑市淘的‘月神泪’吗?”他指尖弹了弹舵轮中央的凹槽,一颗鸽血石应声脱落,“用这宝贝当鱼饵,够不够钓条大鱼?”
陈青梧皱眉按住他手腕:“‘沙漠之牙’的头目哈桑是文物贩子出身,你这假货......”
“谁说这是假货?”张骁突然抬高声音,故意让山风将话语卷向绿洲方向。他手腕一抖,舵轮边缘弹出三根尖锐青铜刺,刺尖泛着诡异的蓝光,“当年郑和宝船上的星槎舵轮,见过血能引天雷——哈桑老板要不要验验货?”
两百米外的皮卡车队猛地刹住,车顶机枪齐刷刷转向声源。一个裹着金线头巾的壮汉跳下车,腰间镶嵌红宝石的弯刀撞得叮当响。他举起望远镜的瞬间,张骁突然将舵轮抛向空中——鸽血石折射的阳光化作一道赤色光柱,笔直刺入哈桑脚前的沙地。
“他要谈判。”陆子铭盯着光柱灼出的焦痕,发丘印悄然扣住掌心,“星图指向尼罗河源头,哈桑这种地头蛇不可能不知道传说。”
陈青梧的拇指无意识摩挲古剑剑柄,青梧木的纹理渗出丝丝凉意:“假途伐虢?当心他黑吃黑。”
张骁已大踏步走向车队,青铜剑在沙地上拖出蜿蜒痕迹。他右手高举舵轮,左手藏在背后对两人比了个“三”的手势——这是他们穿越塔克拉玛干时约定的暗号,代表“三分钟后动手”。
哈桑的卫兵刚要搜身,张骁突然翻转舵轮。蓝光暴涨的刹那,十二枚青铜刺如暴雨梨花般激射而出,钉入皮卡轮胎的瞬间爆出刺鼻白烟。趁着军阀队伍大乱,他一个鹞子翻身跃上车顶,剑锋贴着哈桑的喉结滑过:“听说阁下在找能打开星门的东西?”
陈青梧的瞳孔骤然收缩。她看见张骁背在身后的左手正微微颤抖——那舵轮根本不是什么星槎零件,而是他们在敦煌夜市买的仿古工艺品,表面的毒刺还是陆子铭用二战子弹头熔铸的。
“退后!”哈桑突然暴喝,镶满祖母绿的弯刀抵住张骁腰侧,“你以为靠个破铜烂铁就能唬住......”
话音未落,地下传来沉闷震动。陆子铭先前布置在枯井旁的炸药轰然炸响,气浪掀翻了两辆皮卡。陈青梧的古剑同时出鞘,剑锋点地借力腾空,青衫如燕掠过混乱的军阀队伍,剑穗扫过机枪手双眼的刹那,三枚银针已钉入对方肩井穴。
“接着!”张骁趁机将舵轮抛向哈桑,在对方接住的瞬间猛踹其膝窝。哈桑踉跄跪倒时,藏在舵轮夹层的磷粉簌簌洒落,遇空气燃起幽蓝鬼火。
“星槎圣物显灵了!”张骁扯着嗓子用柏柏尔语大喊,沙地上翻滚的军阀士兵被鬼火吓得连连画十字。陈青梧趁机拽着他冲向枯井,陆子铭早已掀开伪装的石板,井底隐约传来水流声。
最后一枚烟雾弹炸开的瞬间,张骁回头对哈桑眨了眨眼:“想要真货?尼罗河源头见——”
三人身影消失在井口的刹那,哈桑的弯刀劈在井沿迸出火星。他抓起对讲机嘶吼的声音被地下水道的阴风吞没:“封锁所有绿洲出口!我要把那三个老鼠的骨头磨成......”
黑暗中的陈青梧突然掐了张骁一把:“你往舵轮里塞了多少磷粉?”
“老陆库存的三分之二。”张骁摸着被掐红的胳膊龇牙咧嘴,“放心,我在鬼火里掺了曼陀罗花粉,够那帮孙子睡到......”
陆子铭突然捂住两人的嘴。手电筒光束扫过前方,污水渠上方的石梁布满刀劈斧凿的痕迹——三百年前柏柏尔人设计的翻板机关,正在陈年血锈中沉默等待着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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