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在哪,我就在哪”王语嫣语气虽轻,却让李秋水眼神一眯。
“你喜欢这小子?”李秋水神色怪异。
“我没有,你别乱说!”
王语嫣脸色一红,心中慌乱。
其实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喜欢,自从叶大哥掉落山崖失踪后,每日脑中想得便是他的身影,就算表哥就在身边,也没有往日那般高兴。
李秋水见王语嫣模样,凤目陡然一寒。
“好,好一个痴情种子。”她忽然吃吃地笑了起来,“我李秋水的血脉,倒生出个情种,只可惜,痴的是旁人。你既这般不识抬举,那便算了,这武功,不教也罢!”
她嘴上说着“算了”,眼中却全无退让之意,反倒透出一种冷酷的威胁。
“前辈何必动气。”
叶归尘轻咳一声,心中暗暗道:“只怕你没见过你那女儿,更是痴情!”
但这话他没明说,只是伸手按住王语嫣的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
叶归尘转向李秋水,脸上依旧挂着笑意:“去西夏路途遥远,一来一回,耗时日久。晚辈只怕,无崖子前辈他……等不了那么久。我们就在这左近寻个清净山谷,岂不两全其美?”
“没错!”天山童姥立时厉声附和,生怕李秋水占了便宜:“贱人!你想把人带回西夏,无非是想耍花样拖延时日,等自己内伤痊愈,再来算计我们!告诉你,门儿都没有!”
李秋水被二人一唱一和,堵得心口发闷。
她扫了一眼叶归尘,此人虽重伤,但心机深沉;再看童姥,虽功力消失大半,却仍是心腹大患;这个新认的外孙女,又是一副铁了心肠的模样。
自己若强拗,只怕真会鸡飞蛋打。权衡利弊,终是冷哼一声,算是默认了。
“既如此,便立下规矩。”李秋水声音恢复了冰冷,“我与师姐,各自传功。半月为期,半月之后,由她们二人比试一场,三局两胜。谁的传人赢了,叶归尘,你便带谁去见师哥!”
“好!一言为定!”童姥嘶声叫道。
这荒唐赌局,便在这诡异的气氛中,正式成立。
叶归尘与虚竹费了些力气,寻到一处隐秘山谷。
谷中清幽,一溪潺潺,更有一小片青翠竹林。
众人便以此为界,天山童姥与虚竹在东,李秋水与王语嫣在西,泾渭分明,互不干涉。
叶归尘则拣了林中一块空地,盘膝坐下,自顾自调息养伤。
教学第一日,两边便都遇上了天大的难题。
竹林西侧,李秋水负手而立,神情冷傲。她声音清越,将【小无相功】的第一重心法要诀娓娓道来,其中精妙之处,确是震古烁今的无上玄功。
“……气行膻中,意守丹田,凝神归一,无形无相。你先试着站个桩,将气息沉下。”
王语嫣依言而行,可她自幼饱读武学秘籍,身体却从未经历过半点修炼。
她只觉双腿酸软,气息在胸腹间四处乱撞,哪里沉得下去?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已香汗淋漓,身子摇摇欲坠,气不成息。
李秋水看得眉头紧锁,终是忍不住出言讥讽:“空有屠龙之术,却无缚鸡之力。我逍遥派的功夫,是给你这种娇滴滴的大小姐绣花用的么?连个桩都站不稳,还谈什么修炼神功!”
王语嫣被她说得俏脸一白,咬着嘴唇,倔强地挺直身子,却是一个字也未反驳。
另一头,竹林东侧,天山童姥的咆哮声几乎要将竹叶都震落下来。
“蠢材!笨蛋!是让你用掌,不是让你去抚摸!【天山六阳掌】,讲究的是‘阳春白雪,天人化生’,招式之中,既有阳刚之劲,又有阴柔之变!你这软绵绵的一掌拍出去,是想给敌人挠痒痒么!”
虚竹满脸苦色,双手合十,不住地念着佛号:“阿弥陀佛,姥姥,这掌法如此凶戾,每一招都暗藏杀机,岂不有违佛门慈悲之心?小僧……小僧实在使不出来……”
他一掌推出,掌力确实浑厚无比,可那掌风到处,非但没有半分酷烈之气,竟隐隐泛起一层柔和的微光,仿佛带着劝人向善的意味。
好好一门霸道绝伦的【天山六阳掌】,硬生生被他用成了“大慈大悲掌”。
童姥气得上蹿下跳,若非穴道被封,只怕早已一巴掌将这榆木脑袋拍碎:“慈悲?慈悲能当饭吃?你对敌人慈悲,敌人便会对你手下留情么?我逍遥派的武功,到了你手上,简直是明珠暗投!你……你气死我了!”
叶归尘盘坐于林中,看似闭目养神,实则将两边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他并未急于修炼,而是将心神沉入,仔细分辨童姥口述功法中的至阳之理,与李秋水讲解【小无相功】时的无相之法。这两门神功,一者至阳至刚,一者包罗万有,正可互为印证。
到了第三日,李秋水为了让王语嫣见识【小无相功】的威力,亲自演示,以无相内力催动,模仿出一套少林派的“大金刚拳”,拳风呼啸,虎虎生威,确是与正宗拳法一般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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