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李大人，"长史王德才颤抖着声音，"我...我愿意效忠黄大将军..."

"哈哈。"李挺的声音如同寒冰，"你们这帮贪财好色，草菅人命的狗官还想活着？。"

他挥了挥手。刀光闪过，惨叫声此起彼伏。顿时厅内乱作一团。肥头大耳的曹州长史王德才刚站起身，就被一刀劈开胸膛，鲜血喷溅在满桌珍馐上；年轻的司户参军张彦想跳窗逃走，却被窗外射来的三支弩箭钉在窗棂上，像只垂死的蝴蝶般抽搐。

不到半刻钟，曹州所有重要官员都倒在了血泊中。李挺站在满地尸体中间，面无表情地整理了一下衣袖。

当夜，黄巢和阴离在李挺的陪同下进入知州府衙。他看了看大堂内尚未清理干净的血迹，大笑着拍了拍阴离的肩膀："阴兄弟果然手段高明，不费我一兵一卒就拿下了曹州。"

阴离微微一笑："黄兄，曹州已定。我也该离开了。"

黄巢握紧拳头，又缓缓松开："阴兄真不留下来帮我？”

“人各有志！下次再见说不定就在汴梁了！”阴离笑着摇了摇头，“不过那位朱仝朱都头，被我打晕了，关在牢里，对你或许有用。”

“阴兄说得对，我屡试不第，说不定打进汴梁比考进汴梁容易。”黄巢点头表示自己会对朱仝上心，他见阴离去意已决也不再强求。

酒过三巡，各自安歇，次日一早，阴离带着聂小倩，没面目悄然离开。

……

曹州城外的广济河码头，晨雾如纱，笼罩着停泊的几艘商船。阴离站在岸边，望着河面上泛起的粼粼波光，对身旁的聂小倩道："走水路能快些到开封，也省得陆上关卡盘查。"

聂小倩轻挽着他的手臂，鬼体在晨光中略显透明，"仙长，我总觉得这河上不太平。"

没面目化作一个精瘦的仆人模样，正与船家讨价还价。他转身朝阴离招手："主人，谈妥了！这艘船直达开封，只要三十两银子！"

阴离登上一艘双桅商船，船身漆着"顺风号"三个褪色红字。船老大是个满脸风霜的中年汉子，见阴离衣着不凡，殷勤地引他们到船舱最好的位置。

"客官放心，咱这船走广济河十几年了，从未出过差错。"船老大拍着胸脯保证，"五天后日的晌午就能到开封城外。"

船只缓缓离岸，桨橹划破平静的水面。阴离站在船头，望着逐渐远去的曹州城墙，心中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教头镇位于开封城外，而《武经总要》是进入地之伏魔塔的关键，当然这也可能是有人布局散布的谣言。但更让他在意的是陆迁——郓城之后这么久都没有动作。

"主人，"没面目凑过来低声道，"我打听过了，最近河上确实不太平。有个叫孙恩的水匪，号称'海龙王'，专劫官船。"

阴离眉头微皱："孙恩？"

【系统提示：检测到关键词"孙恩"】

【孙恩，本位面历史关键人物】

【危险程度：高】

"有意思，"阴离轻笑，"又一个关键人物，和黄巢他们一样吗？"

第二天正午时分，船只行至河心。两岸芦苇丛生，远处村落炊烟袅袅。阴离正闭目调息，聂小倩昨晚又不自量力的非要在船上试试，此刻正躺在船仓睡大觉，没面目上船后就和船夫们打成一片，现在正在甲板上扯淡。

突然众人感到船身一震。

"不好！"船老大惊恐的喊声从甲板传来，"有水鬼！怎么会？海龙王只劫官船！"

阴离猛地睁眼，冲出船舱。只见河面上泛起无数气泡，十几个浑身青黑、手持分水刺的怪人正从水中爬上船来。他们眼睛泛着诡异的绿光，皮肤上覆盖着鱼鳞般的纹路。

【警告：发现水匪部队】

【孙恩麾下"水鬼"，经秘法炼制，可在水下呼吸三日】

"保护货物！"船老大抄起一根船桨，却被最先登船的水鬼一刺穿胸。鲜血喷溅在甲板上，触目惊心。

聂小倩飘到阴离身旁，鬼体因紧张而微微闪烁："仙长，这些不是普通水匪！"

阴离冷笑一声，袖中云螭幼灵早已按捺不住。他手指轻弹，一道蓝光射出："云螭，水龙卷！"

云螭幼灵在空中舒展身躯，鳞片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它张口喷出一道旋转的水柱，将三名水鬼卷入河中。但令人意外的是，那些水鬼落入水中后竟毫发无损，反而游得更快了。

"有点意思。"阴离眯起眼睛。这时，河心突然掀起巨浪，一个身穿靛蓝道袍、头戴莲花冠的男子踏浪而来。他面容清癯，双目如电，手中一柄拂尘轻轻挥动，竟在河面上形成一道水墙。

"阴离！"那人声如洪钟，"贫道孙恩，在此恭候多时了！"

【紧急提示：检测到强敌】

【孙恩】

【危险等级：高】

【孙恩·碧水浮尘】

【天罡地煞位：天损星】

【血脉浓度：42%】

【特性：控水、唤潮、水下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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