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得愁整个人重重地跌倒在地。钻心的骨裂疼痛让他冷汗如雨下,脸色惨白如纸,束发的青玉簪当啷落地,头发散了一地。
“废物!”特酷台舔着溅到唇边的血珠,抬手就准备再补上一拳。兽化右臂青筋暴起,碗口大的拳头裹挟风雷之势轰向对手天灵盖!
可就在他的拳头即将落下的瞬间,突然感觉手上一股古怪的力量传来,只觉手腕一麻,力道尽数被卸去。。
"放肆!"张退之广袖翻卷,判官笔已经点在特酷台腕间要穴。
金石相击之声响彻全场,张退之须发无风自动:"特酷台!你已经赢了!还想杀人立威?"
“我看他还没喊投降,以为他还想继续打呢!”特酷台缓缓地将那紧握成拳、刚猛有力的手臂收了回来,同时活动着已经有些微微发麻的手腕,并轻轻地转动了几下。他那双原本就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睛此刻更是充满了怒火与狠厉,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张得愁。
而被特酷台如此凶狠地一瞪,张得愁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瞬间传遍全身。他惊恐万分地看着眼前这个如同野兽一般的男人,声嘶力竭地大声喊叫起来:“我投降!我投降了啊!求求您饶了我吧!” 其声音之凄惨,仿佛能穿透云霄,让周围的人都不禁为之侧目。
特酷台特酷台铜铃般的赤目转了转,咧嘴露出染血的犬齿“我当是块硬骨头,原来是个软脚虾。"说着朝台下啐了口血沫,正落在阴离脚前三寸。
“我宣布,乙组复赛第一场,甲子特酷台胜。”张退之的声音响起,随后他示意医家的人将受伤的张得愁带走。
阴离静静地站立于台下,目光紧紧锁定在正被缓缓抬下擂台、伤痕累累且面色苍白如纸的张得愁身上。他眉头微皱,心中暗自思忖起来:看那张得愁此番伤势如此之重,恐怕接下来的比赛是绝对无法参加了。如此一来,原本参赛的人数便减少一人,细细一算,剩下的比赛场次也就只剩下区区十五场而已。
此时,只听得台上一阵冷哼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原来是那特酷台正一脸不屑地朝着台下熙熙攘攘的观众们扫视了一眼后,紧接着纵身一跃,直接从擂台上跳了下来。
见到这一幕,阴离忍不住撇撇嘴,压低声音小声嘀咕道:“哼!这人真是奇怪,明明旁边有好好的台阶不走,非得这般上蹿下跳的。难道他不是人而是条狗不成?”尽管阴离将声音压得很低,但在这喧闹嘈杂的赛场边缘地带,他的这番话语却依旧没能逃过特酷台那如同野狼般敏锐的耳朵。
只见特酷台身形猛地一顿,然后迅速转过头来,一双眼睛犹如燃烧着熊熊怒火一般,恶狠狠地死死盯住了阴离。他咬牙切齿地质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有种再给我说一遍!”
面对特酷台这充满威胁与挑衅意味的质问,阴离却是丝毫不为所动。他面不改色心不跳,神色依旧无比淡定从容,甚至嘴角还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回应道:“哦?我可什么都没说呀。只是我妈妈刚刚喊我回家吃饭呢,所以我才顺口嘟囔了那么两句罢了。倒是有些人啊,打从一出生就不知道自己亲娘是谁,整日里只会像个疯狗一样到处乱窜乱吠,还随地乱吐痰,简直是毫无教养可言呐!”
“小子!我记住你了,你叫阴离是吧!别以为打赢了叶良辰那个废物就自以为了不起了!等上了擂台,我定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非把你揍得跪地求饶不可!哼!”特酷台怒目圆睁地瞪着阴离,咬牙切齿地说道,同时还不忘狠狠地瞥一眼正站在一旁冷冷观望的张退之。他心里虽然充满了怒火,但还是强行克制住自己,没有冲动到当场就对阴离动手。
面对特酷台的威胁与挑衅,阴离只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略带轻蔑的笑容,随后便转过身去,迈着轻盈而又潇洒的步伐缓缓离开了现场。
今天安排的三场比赛里压根儿就没他什么事儿,他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无非就是想提前过来了解一下对手们的大致情况罢了。
看着阴离渐渐远去直至消失不见的身影,特酷台气得浑身发抖,一双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两眼之中更是杀意涌动,那凶狠的模样简直就像是一头饿狼,仿佛下一秒钟就要冲上去将阴离给生吞活剥了一般。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阴离此刻正舒舒服服地躺在柔软的床上,发出阵阵轻微的呼噜声,睡得那叫一个香甜,一点没受白天的事情影响。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了房间里,照亮了他那张平静安详的脸庞。
另一边的宿舍里,气氛显得有些凝重。
“特酷台,我听说今日你又出手伤人啦?而且还把人家给打残了。”福尔康悠然自得地坐在床边,手中慢条斯理地梳理着自己那条长长的辫子,语气不慌不忙地询问道。
特酷台挠了挠头,憨憨一笑,回应说:“嘿嘿,师兄,这可不怪我呀,我们是在擂台上较量的,拳脚无眼嘛。再说了,我真没有存心惹事哦。”说完,他还用手摸了摸自己圆溜溜的脑袋,脸上挂着一副老实巴交、人畜无害的样子,仿佛刚才在擂台上那个如猛兽般凶狠残暴的人跟他毫无关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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