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人种族歧视严重，即便对待自己的合作对象也是如此。程曜只是临时抱佛脚学了些基本的法语，却对一些骂人的俚语一窍不通。

宴会上的一些人笑着骂程曜是被大人带来蹭饭的乞丐，虽然听不懂别的，但乞丐这个词他还是听懂了。

碍于语言不通，自己那磕磕巴巴的法语除了招笑，没一点用处。

“Mais la capitalisation boursière de votre entreprise est inférieure à la sienne, ce n’est pas même un mendiant?”（可你们公司的市值还不如他家的公司，那不是连乞丐都不如？）

一道稍显稚嫩的男声出现在他身边，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少年穿着做工考究的小西装，头上有着打过发蜡的反光。

程曜虽然听不懂少年说的什么，但对面的两个铁塔国人脸色由绿转黑，最后骂了两句脏话就走开了。

想来是少年帮自己怼了回去。程曜感激的看着身边的少年，少年也眨了眨杏眼看着他。

本想开口感谢，谁知少年耳根子忽然红透，随后逃也似的跑远了。

程曜在后来的banquet介绍上才知道，那时鑫新集团的小少爷齐鸣白，是跟随自己的爷爷一同来到国外。

“我还以为你不认识我呢。”程曜脸上一贯的冷淡表情消失，变成了和煦的模样。

齐鸣白疯狂摇头，像是害怕程曜觉得自己把他忘了。

“没有没有，我那时听到那些人骂你，觉得那些趋炎附势的家伙很恶心，就……没忍住骂回去。”齐鸣白挠了挠头，耳根子又开始泛红。

“但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已经骂完了，感觉有点羞耻。”

难怪当时跑了。程曜倒是没有对他直接跑了有什么想法，反倒是因为齐鸣白为自己出头，那次的banquet连父亲的合作都谈的很顺利。

自己家的公司说白了只能算在南方地区有名气。可鑫新集团是闻名于世界的超级公司，在各个领域都有涉猎，并且在业内称为天使投资人。

不过齐家能经久不衰，还得靠他们家那几乎算得上预知的，对市场趋势的敏锐程度。每一次投资看似亏本，却能在中后期直接起飞，为家族带来可观的收益。

即便是他们手中漏一点财富，也足够中产阶级的一家人吃穿不愁好几年。

可……

程曜看着眼前这个腼腆的少年，又想了想传闻中的齐家小少爷。

这……这好像不是一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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