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边看了挺久的吧。不打算出来解释一下？”

没头没脑的一句响彻在空荡的树林，始终没人应答。但程曜的感觉不会出错，他本身就对人的视线很敏感，哪怕那人一声不吭他也能隐隐感觉有道视线一直在他身上停留。

从遇见那两只怨灵开始。

程曜冷嗤一声，手中化出木刺飞向一棵树下的阴影。

阴影中的人哎哟一声，急忙躲过木刺从黑暗中跳出来。那人一身夜行衣，外头还裹了一块斗篷，脸上带了一副全脸银质雕刻面具，其上纹路似白鸟翱翔，在月光的映照下格外扎眼。

程曜冷眼看着那人，倒也不怕这人对他怎么样，要动手早就动了。更何况……

“那只犬灵是你招过来的吧。”肯定的语气让那一身黑的家伙浑身一抖。

在程曜击杀怨灵后拾捡战利品后没一会，他就闻到空气中一股不属于自己或者怨灵的任何一股微弱的香气。那香气的味道实在难以辨认，甚至出现了一下就消失了。但程曜就是能肯定，那股香味过后没一会，那只犬灵就急吼吼的冲上来要撕了他！

毫无疑问，这家伙就是冲着要弄死他而来的。程曜舔了下后槽牙。

他在思考，要不要杀了他。

现在是法治社会，万一这人的尸体被发现了，自己难保不会被抓起来。但这家伙几次三番想要他的命，见他没被怨灵杀死就放犬灵。程曜实在没法咽下这口气。

黑衣人依旧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就站在那里。

程曜也想好了，就算不能弄死这家伙也得断他一条腿！

这么想着，就提着棍子向黑衣人靠近。

“什么都不说，我就给你个痛快。”

铁棍高高举起，上面的荆棘还留着血珠和碎肉，配合程曜一脸要杀人的表情，黑衣人被吓得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嚎。

“大哥大哥大哥我错了！别杀我啊！我真错了！”黑衣人慌忙摆手，声音都染上了哭腔，两腿不住地发颤。

“我就是个情报贩子连不良人都算不上，虞人大哥别杀我啊！！”说着，黑衣人已经抱上了程曜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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