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顶体育馆的欢呼声戛然而止,大屏幕上天耀公司总裁那张扭曲的脸,像块淬毒的烙铁,灼烧着林小满的瞳孔。疤脸被反绑着跪在地上,嘴角淤青,却仍倔强地朝镜头吐了口带血的唾沫:“小满,别听这孙子……” 话未说完,就被身旁的打手狠狠踹中腹部。
“三小时后,世纪酒店顶层。” 总裁举起文件,纸张边缘的钢印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带着这份认罪书,独自来交换人质。要是敢报警 ——” 画面突然切换,俱乐部的铁门被炸药炸开,浓烟中隐约可见陈老咳嗽着被拖出,“你的那些老弱病残,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全场陷入死寂,唯有林小满擂鼓般的心跳声震得耳膜生疼。妈妈冲上台抓住他的胳膊,指尖几乎掐进肉里:“别去,这是陷阱!” 李威教练已掏出手机:“我联系琼斯裁判长,他在国际刑警有熟人……”“不行!” 林小满甩开两人的手,父亲的护心镜硌得胸口发疼,“他们撑不了三小时。”
深秋的风裹着细雨,林小满独自站在世纪酒店阴影里。怀中的认罪书被冷汗浸透,墨迹晕染成狰狞的黑色蛛网。天台传来打斗声的刹那,他如猎豹般窜进消防通道。十七层楼梯间,三个打手举着电击棍围堵上来,金属碰撞声在封闭空间里格外刺耳。
“小子,跪下求饶,还能留条……” 为首的话没说完,林小满的膝盖已狠狠撞向他面门。记忆闪回巷子里的街头混战,他抄起消防栓扳手横扫,尖锐的金属划破皮肤的触感,与当年用啤酒瓶砸向黄毛的瞬间重叠。当最后一个打手瘫倒在地,他的虎口已震得鲜血淋漓。
天台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缩。疤脸被吊在边缘,下方是百米深渊;陈老的拐杖断成两截,歪倒在总裁脚边;其他兄弟浑身是血,却仍怒目圆睁。“来得正好。” 总裁晃了晃打火机,火苗在疤脸脚底的汽油上跃动,“签字,或者,看着你的狗腿子变成烤肉。”
林小满缓缓展开认罪书,纸张沙沙作响。就在他落笔的瞬间,一道黑影从通风管道窜出 —— 琼斯裁判长戴着战术面罩,电击枪精准击中最近的打手。混乱中,林小满趁机撞向总裁,两人在湿滑的地面翻滚。总裁的匕首擦着他喉咙划过,却被他反手夺过,刀尖抵在对方颈动脉上。
“放了他们!” 林小满的怒吼混着警笛声回荡。总裁突然狞笑,按下藏在袖口的遥控器:“晚了!” 远处传来爆炸声,那是拳盛俱乐部的方向。林小满如遭雷击,握刀的手微微颤抖。就在这时,疤脸突然发力,用被绑住的双腿缠住身边打手,一同坠入深渊 —— 千钧一发之际,林小满甩出皮带套住他的腰,硬生生将人拽了回来。
警灯闪烁中,天耀公司众人被押上警车。林小满跪在焦黑的俱乐部废墟前,瓦砾堆里露出半截父亲的照片。陈老咳着血坐在断壁残垣间,独眼闪着倔强的光:“哭什么?当年你爸重建俱乐部时,比这还惨。” 他摸出个铁皮盒,里面是用绷带重新缠好的护心镜,“去打完比赛,这烂摊子,我们守着。”
距离决赛只剩四十八小时,林小满的训练室却搬进了医院。他躺在理疗床上,电极片贴满伤痕累累的身体,仍盯着墙上最后一位对手的资料 ——“太极修罗” 叶问舟,来自中国武术世家,将传统功夫与现代拳击融合,擅长以柔克刚。更棘手的是,赛事主办方宣布决赛采用 “无限制格斗规则”,允许肘击、膝撞,甚至地面缠斗。
“这规则,是专门为叶问舟量身定制的。” 李威教练调出比赛录像,画面里叶问舟一记缠丝手卸掉对手关节,动作行云流水,“他的太极劲讲究‘引进落空’,你力量再大,也会被他借力打力。” 林小满握紧父亲的护心镜,金属边缘的温度渐渐被掌心焐热:“那就让他落不了空。”
决赛当日,体育馆坐满了来自世界各地的观众。叶问舟身着绣着阴阳鱼的白色战袍,抱拳行礼时,袖口的铜铃发出清脆声响。林小满踏上擂台,目光扫过观众席 —— 妈妈戴着自制的加油牌,陈老坐在轮椅上举着护心镜,琼斯裁判长身旁站着国际刑警,而废墟中的拳盛俱乐部,此刻正通过直播观看着这场战斗。
钟声如洪钟般响起,叶问舟率先发难。他的步法虚实难测,看似轻飘飘的一掌,暗含千斤坠力。林小满的格挡手臂瞬间发麻,对方的寸劲顺着骨骼直钻心脏。第一回合,他完全被压制,叶问舟的太极推手如同漩涡,将他的攻击尽数化解,反击的掌风却在他身上留下道道红痕。
“别硬碰硬!” 李威教练的嘶吼穿透耳机。林小满突然想起巷子里与流浪猫的相处,那些柔软的触碰与狡黠的躲闪。当叶问舟再次近身,他没有回击,而是顺着对方的力道旋转,如同风中落叶般轻盈。观众席传来嘘声,却见他在借力旋转的刹那,膝盖突然顶向叶问舟的肋下 —— 这是街头斗殴中最阴狠的招数,专攻下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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