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想了想,眨了眨眼:“真要说的话,有个病人,他得了相思病,我始终没治好他。”
对一个医生来说,治不好的病人,跟仇人没什么两样。
“什么?!”识之律者皱起眉头:“不管他是谁,既然你是他的仇人,我们就去找他!什么相思病,哼,老大我手到擒来!”
白露:“……”
卡落儿:“……”
识之律者所谓的“手到擒来”太离谱了!
不过感觉这样也挺有意思的。
在长乐天,白露不能光明正大地出现。
她知道自己身份敏感。
如果被人看到她,肯定会告诉天舶饲,然后他们就会派芸骑君跟着她,甚至把她抓回去。
这怎么行?
她故意走在偏僻的小巷里,身体不断靠近识之律者,以防被发现。
识之律者看了白露一眼,随后若有所思地环顾四翢。
竟然这么怕被人发现?
为什么?
看来,白露的“仇人”不是一个,而是一群。
为她戴上枷锁的不是璟元,也不是某个人,而是整个籼舟练盟的舆论。
想到这里,
识之律者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
如果是这样的话,想要帮白露摆脱束缚,就没那么容易了。
不过没关系,走一步看一步就是了。
也许会有机会帮白露“解脱”。
之后,
几个人跟着白露走进了一户普通人家。
这栋房子是两层楼的。
一楼到处都是日常用的杂物,还有一些竹简,随便扔在地上。
到了二楼,满眼都是书。
只有窗边放着一张桌子和六盆盆栽,给房间增添了些许绿意。
除此之外,窗边还站着一个穿青色长衫、把头发束在脑后的男人。
他完全没注意到有人来了,只是望着窗外念诗:
“万里飘香送叁月,亭台长乐遇佳人~”
“妆过牡丹两目明,我心沉沦叹未央。”
识之律者:“……”
她一脸奇怪地看着白露问:“白露,他在干嘛?”
白露摊开手,耸了耸肩:“这是相思病的症状,无病呻吟,自以为自己诗才出众,所以自己写了个【相思句】,总之,听不听都一样。”
“原来是这样。”识之律者点点头。
她早就觉得,自己记忆里没有这首七律,原来是这个人自己写的。
难怪一点意思都没有。
随着识之律者和白露说话的声音传进屋里,那个得了“相思病”的男人终于回过神来,惊讶地转过头。
看到白露时,他露出一丝苦笑:
“原来是您,白大夫,我已经跟您说过不止一次了,我的病只有一个人能治,除了她之外,没人能救。”
说完,他叹了口气:“所以,请回吧。”
这就是典型的无病呻吟。
识之律者觉得特别别扭。
她只是动用了律者的力量,稍微改动了一下对方的意识。
对这个男人来说,就像是一声提示音:“叮,识之律者改变了你的意识,让你不再思念某人。”
然后,男人那张憔悴的脸立刻变得精神起来。
他眨了眨眼,自言自语道:“咦?怎么了?我怎么突然不那么想那个人了?”
他茫然地陷入了思考。
但很快就被打断了:“喂,那边那个人,我问你,是谁给白露戴上的枷锁?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听到这话,男人回过神来,抬头看向识之律者这边。
顿时惊呆了:“这位姑娘,不知您尊姓大名?小生名叫宋无情,今日一见,总觉得似曾相识。”
识之律者:“……”
我寻思着,我没改你意识让你喜欢上我?怎么你这个人这么奇怪?
白露摇了摇头,苦笑着说:“老大,这就是我治不好他的原因,他不是无情,而是见一个爱一个,更关键的是,每次看到有点姿色的,就会得相思病。”
其他人:“……”
哇。
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人。
真是出乎意料。
“噗。”
唯一的好消息是,唬克听到这话,终于不再自闭了。
他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
识之律者也轻轻笑了出来。
接着,她改变了那男人的意识。
【叮,识之律者改变了你的意识,让你开始喜欢同性。】
幸好如此,那男人又从无病呻吟的状态中恢复过来。
识之律者再次问了之前的问题。
他回答说:“你们看起来像是外人,所以我不能告诉你们这件事。”
【识之律者修改了你的意识,让你觉得她们不是外人。】
“哈哈,我是在开玩笑,你们别当真。”他一边说着,一边摸了摸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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