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试试了。
我深吸口气,玄意在指尖凝成细针——这一针,要引的不只是神药,还有藏在血脉里,从未真正苏醒的...
"阿白!"明璃的惊呼混着巨兽的低吼,在谷中炸响。
我没回头,盯着巨兽的眼睛,把玄意针往前送了寸许。
命纹针在空间里震得更厉害了,像在回应什么。
巨兽喉间的低吼突然变了调子,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的闷雷。
我指尖的玄意针往前再送半分,命纹针在系统空间里"嗡"地炸开,金红光芒顺着经脉窜上眉骨——这是血脉共鸣的征兆。
"轰!"青铜皮毛上的雷光劈头盖脸砸下来,我眼前炸开一片刺目蓝光,却在触及皮肤的刹那化作细流,顺着玄意针的轨迹钻进巨兽体内。
它前爪重重拍在地上,山岩裂开蛛网似的纹路,可那对幽蓝兽瞳里的凶光正一寸寸褪成雾色。
明璃的魂火在我掌心烧得发烫,她的声音混着巨兽的喘息钻进耳朵:"阿白,它的经脉在震颤,像...像在欢迎你。"
我的心跳快得要撞碎肋骨。
《玄体素针解》里说太初守药兽认主需"血脉为引",可我墨氏血脉稀薄如纸,直到此刻才明白——所谓血脉,或许是藏在绝脉之下的至尊骨在作祟。
巨兽的雷光彻底敛了,它缓缓垂下头颅,青铜鬃毛擦过我的肩头,带起一阵风,把金箔树的花瓣吹得簌簌落进我怀里。
"到手了!"明霜的冰剑突然抵住我后腰,不是威胁,是借力稳住身形——她的冰雾正顺着我的脚印蔓延,在我们周围织出半透明的冰幕。
我抬头看向金箔树顶,那朵裹着星光的花完全绽放了,花蕊里悬着枚赤色药果,表面流转着细小的血纹,每道纹路都像条活物,在朝我招引。
"小庶子倒是会捡漏!"
阴恻恻的男声撞碎了谷中的静谧。
我旋身时带起一阵风,正撞进黄雄劈来的刀光里。
他黑鳞马的眼睛泛着妖异的紫,刀身嵌着的红珊瑚渗出黑血,正是他方才说的"蚀骨散"。
慕容海跟在他身后,青衫猎猎作响,双手结着的印诀我认得——"困仙网",专封修士五感六识。
"早说过这谷里有变数。"慕容海白须被气劲掀得乱飞,他指尖弹出七枚青符,在我们头顶布成北斗阵,"黄老弟,先宰了这小子,神药分你四成。"
四成?
黄雄刀疤抖得更厉害了,显然这老匹夫刚才说的三成是虚的。
我抹了把嘴角的血——刚才硬接黄雄那刀时,蚀骨散的毒气已经顺着刀伤往血管里钻。
明璃的魂体突然缠上我的手腕,凉丝丝的,把毒气往她魂火里引:"阿白,我帮你逼毒。"她的魂火里腾起一缕黑烟,是毒气在燃烧。
"明霜!"我咬破舌尖,玄意混着血雾喷在命纹针上,"冻住药株周围三尺!"
明霜的冰剑刺进地面,霜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向金箔树。
她的指尖结着冰碴,每道冰棱都泛着幽蓝的光,那是冰霜法则在显化。
药株周围的空气先是凝成白雾,接着"咔嚓"一声,连时间都被冻住了——黄雄的刀停在半空,慕容海的青符悬在头顶,连金箔树的花瓣都定在坠落的轨迹里。
"好个冰系法则。"我喘着粗气摸出系统空间里的血灵丹,丹药入喉即化,像团火顺着经脉炸开。
气血之力在体内翻涌,绝脉处的刺痛被烧得只剩麻痒——这是血灵丹在强行提升境界,代价是三日后经脉尽废,但此刻顾不上了。
"黄雄!
你那刀是摆设么?"慕容海的声音带着破音,显然他的困仙网被冰幕挡了大半。
黄雄的黑鳞马突然人立而起,马蹄踏碎冰幕的刹那,我攥紧命纹针迎了上去——这一针要扎的不是兽,是人心。
"噗!"针尾没入黄雄肩井穴,他的刀"当啷"落地。
《玄体素针解》里说肩井穴主气血运行,扎准了能让武夫三息内使不上力。
黄雄捂着肩膀嘶吼:"你...你懂点穴?"我没理他,反手将命纹针掷向慕容海的曲池穴——那是符修结印的要穴。
慕容海的印诀果然散了,青符"唰"地掉了满地。
"阿白!
药株要化了!"明璃的魂火突然剧烈震颤,我抬头正看见赤色药果表面的血纹开始消退。
没时间了!
我甩开黄雄的纠缠,踩着慕容海的青符窜向金箔树。
冰幕在身后碎裂,黄雄的刀风刮过后背,疼得我眼前发黑,可我还是够到了药果——
入手的瞬间,药果突然化作血雾钻进我掌心。
我一愣,却见掌心血脉里浮出与药果相同的纹路,这是...认主了?
"给我回来!"黄雄的刀砍在我后颈,我眼前一黑,却在摔倒前把明璃和明霜护在身下。
玄意疯狂涌动着修复伤口,可这具身子到底是凡人之躯,撑不了多久。
"接着。"
沙哑的男声在头顶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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