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到我身后。"我把明氏姐妹往旁边一推,太素印被我捏得生疼,混沌钥匙"叮"地落在掌心。
赵刚的铁爪再次袭来,带起的风刮得我眼皮发疼。
我反手一针扎向他腕间,是《玄体素针解》里的"锁脉针"——可针尖刚碰到他皮肤,就像扎在青铜上,"叮"地弹开。
赵刚的笑容更盛了:"形骸境的针,也想破我舍身境的皮?"他铁爪一收,抓住我衣领,兽魂顺着指尖往我体内钻,疼得我眼前发黑。
明璃的火焰突然烧到他后颈,他吃痛松开手,我踉跄着后退,撞进明霜的冰域里。
"哥!"明璃的声音带着哭腔,她发现银铃碎了三颗,显然用了全力。
明霜的冰雾裹住我伤口,凉意暂时压下了兽魂的灼烧。
我舔了舔嘴角的血,混沌钥匙在掌心发烫,太素印的金气顺着经脉往上涌——看来得用那招了,就算暴露底牌...
赵刚整理着大氅,铁爪上还沾着明璃的凤凰火,滋滋冒着青烟:"小女娃的火倒是烈。"他抬头看向我,眼神像看砧板上的肉,"不过再烈,也烧不死老虎。"
山风突然停了。
镇门口的火把光晕已经将我们围得密不透风,饲兽门的修士们站成圆圈,嘴里念着晦涩的咒文。
赵刚身后的玄狼嚎叫声更近了,我甚至能闻到它们嘴里的腥气。
明霜的冰域在缩小,明璃的火焰在变弱,而赵刚的气息还在攀升,像座要塌的山,压得我喘不过气。
"墨白,最后一次机会。"赵刚的铁爪在掌心转了个圈,兽魂的青光映得他眼睛发绿,"交印,或者死。"
我握紧混沌钥匙,太素印的金气在体内翻涌。
明璃攥住我的手腕,明霜的冰魄剑抵着我的后背——她们在告诉我,无论生死,都并肩。
山脚下的灯火突然全灭了。
黑暗里,赵刚的笑声像沾了血的砂纸,刮得我耳膜生疼。
明璃的手指掐进我掌心,她的凤凰纹烫得几乎要烧穿皮肤,明霜的冰雾裹着我的后颈,凉得人清醒——我能听见自己喉结滚动的声音,像石子砸进深潭。
"选死?"我舔了舔发苦的嘴唇,混沌钥匙在掌心跳得发颤,"赵首领怕是没听过,死的从来不是攥着钥匙的人。"
话音未落,混沌钥匙突然爆出刺目金光。
太素印在怀里发出龙吟,金气顺着经脉窜上指尖,我眼前的黑暗突然被撕开道裂缝——能看见了,不是用眼睛,是用浑身每寸毛孔。
赵刚铁爪上的兽魂青雾里浮动着脉络,他身后玄狼的獠牙上沾着半干的血渍,饲兽门修士掐诀的手指在发抖。
"这是...混沌感知?"明霜的声音带着惊颤,她的冰魄剑突然嗡鸣着冲向半空,剑尖垂落的冰锥精准钉进三个控魂修士的脚腕——他们正试图结阵,冰锥穿透脚骨的脆响混着惨叫,像根针戳破了黑暗里的闷葫芦。
赵刚的铁爪顿在半空。
他显然没料到我能在黑暗中视物,眼底闪过一丝慌乱,转瞬又被狠厉取代:"就算能看——"
"哥!"明璃的银铃突然炸成一片,她整个人化作一团赤焰,发间金饰在火里熔成流金,凤凰纹从颈侧烧到眼角,"烧他的兽魂!"火焰裹着我往前一推,我借着这股力道旋身,混沌钥匙重重砸在赵刚腕间。
"咔嚓"一声。
不是骨头碎,是兽魂凝成的青雾裂开蛛网状纹路。
赵刚痛呼着后退,铁爪上的兽魂竟开始反噬,青雾钻进他手背,在皮肤上啃出个血洞。
我这才反应过来——混沌钥匙本就是破尽虚妄的本源之力,专克这些邪祟兽魂。
"结阵!
护老大!"络腮胡的吼声带着哭腔,他甩动铁链砸向我面门。
我偏头躲过,反手一针扎进他肘弯——这次用的是太素印里新悟的"破元针",金气裹着针尖直透经脉。
络腮胡的铁链"当啷"落地,他瞪圆眼睛,看着自己胳膊以诡异的角度扭曲,像被抽走了所有筋骨。
明霜的冰域突然扩张,从脚边的冰晶蔓延成镜面,赵刚的玄狼刚扑到近前,爪子就陷进冰里冻成冰雕。
她握着冰魄剑掠到我身侧,剑尖挑起的冰刃割开两个修士的法诀手势:"哥,他们的控魂术需要阵眼!"她抬下巴示意镇门口——最中央那个灰袍老者正捧着青铜鼎念咒,鼎里飘出的黑烟是控魂阵的核心。
"璃儿!"我喊了一声。
明璃的火焰立刻凝成火鸟,"啾"地冲破黑暗,精准撞翻青铜鼎。
黑烟"轰"地散成火星,控魂阵的咒文戛然而止,几个被控制的修士突然抱着头惨叫,显然是反噬了。
赵刚的大氅早被明璃的火烧出几个洞,他捂着腕间的血洞后退,玄色衣料上浸着暗红:"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墨家的人。"我捏着混沌钥匙逼近,太素印的金气在周身凝成护盾,"赵首领布了三个月的局,现在该我收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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