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霜!"我甩出柳叶刀,刀身擦着明璃的发梢钉进李三脚边的石缝——那是明霜冰魄符的阵眼。
她的玉笛立刻发出清越长鸣,岩壁上的冰纹"咔"地连成网,李三的动作顿时慢了半拍。
"阿白,拉我!"明璃拽着我往明霜那边退,她发间最后一颗碎珠滚落在地,在冰网上划出细响。
李三的刀风擦过我的耳后,我反手甩出三根银针——《玄体素针解》里的"滞血针",专破邪修的血行。
银针扎进他的肩井、曲池、血海三穴,李三的动作猛地一滞。
明霜的冰网趁机缠上他的脖颈,幼崽趁机咬住他持刀的手腕。"咔嚓"一声,骨头碎裂的声响混着李三的惨叫,在谷里撞出回音。
我喘着气扶住明璃,她的手指还在抖,却笑着帮我按左肩的伤口:"疼么?"
"比你刚才脖子上的红痕轻。"我盯着瘫在冰网里的李三——他的邪功被滞血针封了七成,此刻脸色惨白,只剩眼睛还在恶狠狠地瞪。
明霜走过来,玉笛尖儿挑起李三的下巴:"背后的人是谁?"
"你们...活不过今晚..."他咳着血,突然咧嘴笑了,"锁龙谷的禁制...是引你们来喂龙的!"
我的心猛地一沉。
至尊骨在眉心烧得发烫,岩壁上的淡白纹路突然剧烈波动,原本被冰网压着的暗红禁制光重新渗了出来,像有什么东西在地下翻涌。
幼崽突然炸毛,金纹疯狂跳动着指向岩壁上的窟窿——就是刚才它钻进去的地方。
那里的光比之前更亮了,隐约能看见里面有石桌、石凳,还有...一卷铺在石桌上的兽皮书?
"他说的喂龙..."明璃的声音轻得像叹息,"该不会是..."
"进去看看。"我抹了把脸上的血,望着窟窿里的光。
千机珏还在发烫,至尊骨的灼烧感里,我听见老和尚在破庙说的话:"锁龙谷里有局...局里不止有陷阱。"
李三的骂声渐渐弱了,冰网里的邪修正在被明霜的冰霜之力冻成冰雕。
明璃的银铃重新响起来,这次是清凌凌的,像在应和窟窿里的光。
明霜的玉笛抵着我后背,传递着温暖的力——她在帮我稳住绝脉的气血。
"走。"我摸了摸幼崽的脑袋,它立刻窜进窟窿,金纹在黑暗里闪成灯。
明璃拽着我的手,明霜跟在身后,我们的影子被窟窿里的光拉得老长。
岩壁外的风突然变了方向,裹着若有若无的药香灌进来。
我望着石桌上那卷兽皮书,封皮上的血字在光里清晰起来——《太素真解·乾元篇》。
至尊骨的灼烧感突然变成了震动,像在说:"就是这里。"
可李三最后那句话还在我耳边响。
锁龙谷的禁制是引我们来喂龙的...那窟窿深处,会不会真有什么东西,在等我们?
幼崽的金纹突然暗了一瞬,又亮得更盛。
它冲我叫了两声,爪子扒着石桌的腿——那里有个暗格,缝隙里渗出暗红的光,像极了李三刚出现时,地下那团将熄未熄的炭火。
明璃的手指搭在我手背上,明霜的呼吸拂过我后颈。
我们望着暗格里的光,谁都没说话。
但我知道,该继续走了。
毕竟,有些局,只有走进去,才能看见局外的天。
而有些秘密,也只有掀开暗格的盖子,才知道...是宝,还是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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