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蜷缩在断龙崖的鹰嘴岩那狭窄、阴暗且弥漫着刺鼻气味的裂缝里,喉间滚烫的毒血像燃烧的岩浆,灼烧着我的食道,每一次吞咽都伴随着钻心的剧痛,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扎刺。系统空间中,新签到的九死还魂草散发着清幽的药香,它的药力如灵动的溪流,缓缓渗透进我的经脉。那细如蛛丝的暖流,带着丝丝温热,轻柔地抚过被饕餮残魂撕裂的窍穴,如同母亲的手细心地缝合伤口。
"墨白!"墨阳那如雷般的咆哮,裹挟着令人作呕的腥风,狠狠地撞击在岩壁上,发出沉闷的巨响,震得我耳鼓生疼,“你以为用傀儡虫就能骗过照骨镜?”
玄铁锁链相互撞击的声音骤然密集,好似急促的战鼓。我紧紧贴着湿冷的石壁,那冰冷的触感瞬间传遍全身,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我迅速翻转半圈,一道凛冽的刀气从头顶呼啸而过,带起的风声尖锐刺耳,仿佛要撕裂我的耳膜,我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墨卫甲的玄铁重刀在清冷的月光下,闪烁着幽蓝而阴森的光芒,刀刃上凝结的霜花晶莹剔透,却散发着墨家禁地独有的寒毒气息——那是能冻结元婴修士三魂七魄的玄冥真气,寒意如冰针般穿透空气,直逼我的骨髓。
"鹰嘴岩三丈内皆属禁地。"墨卫甲的青铜面具在月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晃得我眼睛生疼。他腰间的墨玉令牌散发着淡淡的光晕,贪婪地吸收着周围毒瘴那刺鼻的气味。他冷冷地说道,“你袖中藏着的玄天藤,根须已经触到断龙崖的结界。”
我捏着半截藤蔓,缓缓后退半步,背脊猛地抵住岩缝里凸起的青铜兽首,那坚硬冰冷的触感让我身体一僵。昨夜签到时获得的《墨家禁地志》在识海里缓缓展开,书页翻动的沙沙声仿佛在耳边响起,那些用朱砂标注的边界线逐渐与眼前复杂的地形重叠。
"卫甲大人请看。"我用力抖开沾着毒血的袖口,袖口上的毒血散发着刺鼻的腥味。我露出缠绕在腕间的藤蔓,“这株玄天藤寄生在鹰嘴岩外侧的腐骨树上,根系距离禁地结界尚有三寸七分。”
藏在袖中的傀儡虫突然剧烈震颤起来,发出轻微的嗡嗡声。我借着咳嗽的遮掩,将虫腹里的腐骨草汁滴在藤蔓根部,那淡青色的汁液带着一股奇异的清香,缓缓渗入岩石缝隙,发出轻微的滋滋声。原本缠绕在结界边缘的藤须如同受到惊吓般突然收缩,露出下方用陨铁浇筑的界碑。界碑上,用篆书刻着"禁"字的部位,恰好被腐骨草汁蚀去半边,蚀痕处散发着淡淡的烟雾,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金属焦味。
墨卫甲的瞳孔微微收缩,他腰间的照骨镜碎片突然转向墨阳。那个被玄铁链捆住的蠢货怀里,噬魂钉表面的饕餮纹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正在贪婪地吞噬着镜光,发出轻微的滋滋声。
"墨卫甲大人!"墨阳突然挣扎着昂起头,声嘶力竭地喊道,“他在用医家的移花接木之术......”
我屈指弹出一枚银针,银针在空中划过一道银色的弧线,针尾缠绕的傀儡丝如同灵动的蛇一般,精准刺入墨阳喉间的廉泉穴。这个在《玄体素针解》里被称作"哑门"的穴位,此刻正将他那声嘶力竭的嘶吼转化成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听起来格外凄惨。
"堂弟怕是忘了。"我捻着银针轻旋半周,“三日前你偷练噬魂诀时,可是我用金针封住了你膻中穴的魔气。”
墨卫甲的重刀突然横在我颈侧,刀刃上的寒毒瞬间激起我一片鸡皮疙瘩,那刺骨的寒意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但我注意到他的左手正按在墨玉令牌上——那上面浮现的家主密令符文,与昨夜签到时破译的禁地轮值表完全吻合。
"戌时三刻,家主召见。"我紧紧盯着令牌上流动的朱砂纹,那纹路如同流动的血液,“卫甲大人此刻赶去宗祠,还能在子时前完成噬魂钉的交接。”
刀锋上的寒气突然凝滞,仿佛时间都静止了一般。我藏在靴底的傀儡虫趁机钻入岩缝,虫腹里发出轻微的蠕动声。虫腹中储存的雷纹之血带着一股浓烈的腥味,正沿着青铜兽首的眼眶缓缓渗入地脉,发出低沉的汩汩声。
系统空间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发出嗡嗡的声响,新签到的《天工开物·傀儡篇》自动翻到"地脉共振"章节,书页翻动的声音在识海里格外清晰。
墨卫甲收刀入鞘的瞬间,我指尖凝聚的医家真气如同一股热流,突然刺入脚下岩层,发出轻微的噗呲声。被雷纹之血激活的青铜兽首突然张开大嘴,一股刺鼻的千年毒瘴气息扑面而来,含着千年毒瘴的咆哮声震耳欲聋,震得墨阳口鼻渗出血丝。
"这些灵草......"我弯腰采摘石缝里新生的九死还魂草,故意让袖中的《墨家药典》滑落半寸。我闻到九死还魂草散发的淡淡药香,说道,“在《禁地外延植被录》第三卷均有记载。”
墨阳的瞳孔突然放大,他显然认出了那本昨夜才入库的典籍。我藏在书页间的傀儡虫轻轻振翅,发出微弱的嗡嗡声,将某种淡紫色的花粉洒在他破损的衣襟上——那是能诱发心魔的幻情散,带着一股淡淡的花香,足够让他在家主面前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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