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鼻的铜锈味如细密的针,猛地刺进鼻腔,我藏在袖中的银针正抵着腕间新生的星纹,那星纹触感奇异,微微凸起,带着丝丝凉意。三日前在古战场吞下的涅盘残片还在如烈火般灼烧着经脉,每一丝疼痛都清晰可感。而这痛苦却意外让天机眼能窥见五步内所有灵力波动——我看到,墨严长老背后那尊饕餮香炉里,淡绿色的“断脉散”毒雾正蒸腾而起,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心里暗忖:这墨严竟如此心狠,想用断脉散废我修为,今日我定不能坐以待毙。)
"跪下!"墨严的呵斥如炸雷般裹着元婴威压碾来,震得我耳鼓生疼。青砖缝里未干涸的朱砂突然泛起刺目的血光,似要冲破地面。
我顺势跌坐在蒲团上,膝盖重重磕在供桌第三块活砖的机关处,那一瞬间,膝盖处传来一阵剧痛。三年前被剥根骨那夜,我摸黑记下了整个祠堂十七处暗格的位置,每一处暗格的形状、纹理都在我脑海中清晰浮现。(暗自庆幸:还好当初记下了这些暗格位置,说不定等下就能派上用场。)
"私自出族三月,竟敢毁去魂灯印记。"墨严枯瘦如柴的手指敲击着金匣上的咒印,发出清脆的声响。那些我特意保留的暗纹正与供桌产生共鸣,隐隐有光芒闪烁。"说!是不是偷了禁地......"
"长老明鉴。"我故意让喉间溢出点血沫,腥甜的味道在口中弥漫开来。袖中银针轻颤着刺入星纹,手腕处传来一阵刺痛。"侄儿在古战场找到续命之法时,正巧发现些有趣的东西。"指尖拂过金匣边缘,触感冰冷,一缕青铜碎屑精准落进饕餮香炉的烟孔,发出细微的“噗”声。(心想:这青铜碎屑定能打乱断脉散的药力,看你们还怎么害我。)
墨阳突然从阴影里窜出来,腰间新换的玄铁剑鞘撞得供桌闷响,那声音低沉而厚重。"定是你勾结外人破了族库禁制!上月丢失的......"
"阳儿!"墨严袖袍翻卷震落三盏青铜灯,灯油飞溅而出,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在地面绘出封灵阵雏形。
我盯着那滩逐渐成型的阵图,突然想起洞窟里那块带禁制碎片的纹路——与三日前剥离我根骨的法阵竟有七分相似。(心中一惊:这法阵莫非与我根骨被剥之事有关,我得小心应对。)
当第十七滴灯油坠入阵眼时,我怀中的金匣突然迸发凤鸣,清脆的凤鸣声回荡在祠堂中。供桌上历代先祖牌位齐齐转向墨严,那些我悄悄用星脉推拿术修改过的咒印,此刻正将断脉散的毒雾倒逼回饕餮香炉,毒雾翻滚着,发出“嘶嘶”的声音。
"放肆!"墨严暴起的瞬间,我袖中银针已扎透星纹,手腕处一阵剧痛。天机眼捕捉到他元婴窍穴里蛰伏的暗伤,那是二十年前被明家家主所创的旧疾——恰巧与昨夜系统刚解锁的"璇玑九针"第三式对症。(心中一喜:天助我也,这旧伤就是他的破绽,我正好借此反击。)
祠堂突然陷入死寂,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墨阳举到半空的玄铁剑僵在原地,剑身映出墨严长老抽搐的嘴角。我维持着恭顺的跪姿,神识却锁定了房梁某处松动的瓦片——那里残留的青铜碎屑正与金匣产生共鸣,似乎有微弱的光芒在闪烁。
"即日起禁足听雪轩。"墨严最终甩袖震碎八盏青铜灯,飞溅的碎渣在墙面拼出个残缺的禁制图案,碎渣碰撞墙面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每月初一的族药配额......"
"长老!"我猛地咳嗽起来,指尖星纹渗出金光没入地砖,那金光温暖而明亮。供桌下传来机关转动的轻响,某个暗格里沉睡三十年的族规玉简应声碎裂——那正是规定嫡系子弟受罚期间可申请"医者自疗"权的凭证。(暗自得意:这族规玉简就是我争取自由的筹码,看你还能把我怎样。)
踏出祠堂时,我特意踩碎了檐角一片青瓦。坠落的碎瓦在墨阳脚边迸裂成凤凰展翅的形状,清脆的破裂声在空气中散开,这是明家姐妹教我的溯影术。望着他瞬间惨白的脸色,我拢了拢染血的衣襟,任怀中药囊漏出半截带禁地标记的玄参,玄参散发着淡淡的药香。(心里想着:先吓吓这墨阳,让他知道我也不是好惹的。)
走在通往听雪轩的石径上,石径爬满青苔,脚下的青苔柔软而湿滑。十年前母亲就是在这里咳尽了最后一捧血,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我心中一阵刺痛。我摩挲着袖中新得的青铜碎片,它正与系统空间里那卷《玄体素针解》残篇产生共鸣,青铜碎片微微发烫,有一种奇异的力量在其中流转。当第十七步踩中当年埋药渣的暗坑时,天机眼突然窥见地底三寸处有异物——那截母亲临终前塞进我手中的桃木簪,此刻正泛着诡异的青铜光泽,光泽在黑暗中隐隐闪烁。(心中一动:这桃木簪莫非隐藏着母亲留给我的秘密,我得好好研究研究。)
禁制锁住院门的刹那,我腕间的星纹突然灼亮如星子,手腕处传来一阵炽热的感觉。系统光幕在潮湿的墙面上投出扭曲的字迹:【检测到玄门遗物*2,天机眼融合度提升至49%】,而角落里那丛枯死三年的素心兰,竟在涅盘残片的波动中抽出了血红的新芽,新芽鲜嫩而夺目。(又惊又喜:这是个好兆头,看来我的实力又能提升了,定要好好利用这些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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