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歼。"陆寒擦了擦脸上的血，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现在可以去主控室了。"

主控室的合金门泛着冷光，密码锁上的红灯刺得人眼睛生疼。

技术组主管捣鼓了十分钟，额角的汗滴在密码键盘上："被远程锁定了，必须手动输入。"

苏悦摸向战术服口袋，指尖触到个圆形硬物。

是萌萌今早偷偷塞进来的鲸鱼徽章——孩子踮着脚，用沾着草莓酱的小手扒拉她衣角："妈妈，这个给你当护身符~"

她翻转徽章，背面的刻痕在晨光里闪着微光——。

"输这个。"她把徽章递给技术组主管。

"这是...？"

"我女儿的生日加我和陆寒的结婚纪念日。"苏悦笑了，眼角的泪痣跟着颤了颤，"她总说要当我们的小福星。"

密码锁的红灯转为绿灯时，整栋大厦都震颤了一下。

门开的瞬间，苏悦的呼吸险些停滞。

正中央的巨型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人脸在滚动。

她看到自己的脸——名字后写着"童年被苏家调换的记忆"；看到陆寒的脸——"误以为母亲因自己而死的愧疚"；看到F的脸——"对独子早夭的错误认知"；甚至看到萌萌的脸——"以为妈妈不要她的恐惧"。

所有名字后面，都跟着同一句话：

"你们的记忆，是我们最后的武器。"

通讯器突然响起刺啦电流声。

苏悦望着屏幕里自己逐渐扭曲的脸，突然想起三天前影首密室里那个黑影的冷笑。

"妈妈！"萌萌的声音从另一个频道挤进来，带着奶声奶气的焦急，"屏幕上的阿姨说...说等会要给我看烟花！"

苏悦摸了摸发烫的耳麦，抬头看向陆寒。

他的目光正落在屏幕上他们的结婚照，指节慢慢蜷起，骨节泛白。

主控室的顶灯在这时突然熄灭。

黑暗中，苏悦听见整座地下基地传来模糊的欢呼，像春潮漫过堤坝的声音。

而在影首总部的最顶端，那道黑影摘下变声器，指尖轻轻划过监控屏上苏悦的脸。

他按下最后一个按钮时，窗外的晨光正好漫过整座城市。

"游戏，该进入终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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