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啾:???
他睁开眼,好巧不巧和干坏事的鱼对上视线。
鱼被当场抓包。
不死心,还想继续。
却被卿啾拍开。
鱼看向通红的手背,难得出神。
他被打了。
明明之前,人从来舍不得打他。
“你会这么对秦淮渝吗?”
卿啾焦头烂额地穿好衣服,根本来不及回答。
还好这是私人飞机。
换成公用飞机,指不定又要出什么意外。
卿啾无奈地问:“到底怎么了?不高兴吗?”
对于秦淮渝,卿啾永远有无限耐心。
鱼又不理他。
卿啾想来想去,总算想出一个可能。
“想要了?”
卿啾摸摸鱼,好脾气地哄着。
“等下去再说。”
鱼冷不丁地靠近,浅色漂亮的凤眸静静看他。
“好看吗?”
卿啾点头,并不违心。
“好看啊。”
鱼似乎放松了点,但仍旧耿耿于怀。
“我和秦淮渝谁好看?”
卿啾:……
他隐隐感觉到有哪里不对,但没彻底弄清楚,于是继续浑水摸鱼。
“都好看。”
鱼侧身,神色很落寞。
为什么?
他喜欢的人,心里有两个男人?
……
度假地很快抵达。
卿啾住进酒店,开始收拾东西。
鱼神出鬼没的出现在他背后,盯着他,语气幽幽。
“你等下还会离开吗?”
卿啾低着头,没看到鱼酸得冒泡的表情。
“我只定了一个房间。”
卿啾纳闷,不懂鱼为什么总是问这些奇怪的问题。
鱼没那么不高兴了。
正宫又怎么了?
人最爱的,还是他。
收拾完东西的卿啾喝了口水,松了松领口,最后叫个外卖。
都彼此见过了。
卿啾对做那种事没什么抵触,而且鱼最近总是疑神疑鬼的…
那什么期了吗?
卿啾想了想,觉得应该就是这样。
外卖很快就到了。
卿啾抖了抖,抖出了油和小袋子。
……
鱼还是很懵。
正坐着,就被人拽了过去。
人就那么看着他。
看了一会儿,突然亲上来。
鱼眸光微闪。
他想起那本书的内容,不合时宜地想起一句话。
——三只是用来解决需求的。
鱼开始难过,不去找秦淮渝,是因为舍不得吗?
鱼轻声问人。
“秦淮渝很好吗?”
卿啾弯着眸。
“很好啊。”
……
贴着外卖条的袋子轻飘飘地坠落在地,里面的东西早就空了。
鱼将人抱在怀里。
只有这样,只有在这一刻。
人才是属于他的。
只是偶尔,鱼也会稍微地有点难过。
那个叫秦淮渝的人得到了人所有的爱。
留给他的,只有别的东西。
怎么这么坏?
鱼带着难过,想去海边冷静冷静。
人却在这时抓住他的手。
“别……”
别走是吗?鱼懂了。
人真的很过分。
舍不得把心让给他,却又贪图他的身体。
他能怎么办?
他爱他,他没得选择。
爱就是忍辱负重。
……
如果卿啾能听到心声,大概会被气得当场骂街。
什么忍辱负重?
秦淮渝忍了吗?明明一点都没忍!
卿啾一开始很雀跃。
搓着手,想体会老油条在新手面前的那种优越感。
结果…
卿啾忘了,新手有两个血管条。
对方第一个血管条才没了三分之一,卿啾的血管条就已经空了,濒临崩溃中抬头一看。
没用的血管条还有一又三分之二。
卿啾:……
怎么玩?普通选手怎么和挂对打?
卿啾说别继续了。
中场休息,他去拿钱给他买鱼粮。
结果三个字秦淮渝只听清楚一个。
就这样,风景最好的几天,他们一直在酒店打游戏。
直到血条被清空。
……
等游戏关机,卿啾筋疲力尽,颤抖地夹着薯条摆了个沧桑点烟的pose。
他感觉自己被耍了。
被一条鱼,给耍了。
游戏玩到一半,他说想休息,秦淮渝给他抛了一个致命题。
——“他和秦淮渝他更喜欢谁?”
卿啾当时就很懵啊。
出于保险起见,卿啾警惕地说了秦淮渝。
结果…
颤巍巍地吃完薯条,勉强补了点血条的卿啾再也撑不住,直接倒头就睡。
此时浴室门推开。
鱼裹着浴袍,精致漂亮的鳞片上还有未消的红。
脸也有些热。
鱼关好浴室的门,别扭又期待。
这是第一次。
他想,再冷漠的人也该安慰安慰他才对。
可走过去时,人已经用被子把自己卷成一团,睡得七零八落。
鱼突然有些难过。
原来,他真的对他没有爱。
秦淮渝……
如果,他也能是秦淮渝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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