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的晨曦为鸣沙山镀上蜜糖色的光晕,苏夏柒踮脚将沾着茉莉香的头巾系成蝴蝶结,细碎的银饰随着动作叮当作响。明舒蹲在沙丘凹陷处调试三脚架,薄荷香的防晒喷雾在阳光下拉出一道细密的彩虹,"这次要拍三百六十度环绕延时,把沙漠日出装进镜头里。"他仰头露出虎牙,镜片上还沾着昨夜研究敦煌壁画时的金粉。
辛予安跪坐在骆驼毛毯上奋笔疾书,山茶花刺绣的裙摆垂落在滚烫的沙粒间。江叙白举着遮阳伞为她遮挡烈日,雪松色的衬衫后背洇出大片汗渍,手里却稳稳端着保温杯:"刚泡的薄荷茶,加了你最爱的蜂蜜。"她抬头时,正巧看见他耳后被晒红的皮肤,突然伸手在他鼻尖点了点防晒霜,"大编剧也要做好防护。"
远处传来林悦清脆的笑声,她戴着缀满樱花的遮阳帽,正指挥许扬调整航拍器角度。冷杉纹的飞行器掠过月牙泉,机翼掀起的气流卷着花瓣落在水面,惊起涟漪无数。"快拍!这是专属于我们的樱花雨!"她蹦跳着踩进浅水区,凉鞋溅起的水花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许扬举着摄像机追过去,镜头里记录下她发梢滴落的水珠,以及沙漠里难得一见的鲜活春意。
黄昏时分,三对情侣围坐在骆驼刺燃起的篝火旁。苏夏柒从帆布包里掏出敦煌特色的夜光沙瓶,茉莉香混着木柴燃烧的气息在空气中流淌:"我们把今天的风景都装进去吧。"辛予安往沙瓶里倒入月牙泉的细沙,江叙白偷偷混进一枚刻着两人名字的杏核;林悦将樱花标本压进瓶底,许扬则用无人机拍摄的存储卡当装饰。明舒摘下眼镜擦拭镜片,数据流残影在火光中化作敦煌飞天的轮廓,转瞬即逝。
当银河在戈壁滩上空倾泻而下,八人躺在防潮垫上辨认星座。辛予安突然坐起身,山茶花般的眼眸映着星光:"你们说,此刻在城市里的予卿和温榆阳,会不会也在看同一片星空?"她的话音未落,所有人的手机同时震动——是温榆阳发来的自拍,背景里辛予卿正专注地擦拭赛车,引擎盖上贴着张便签:"等你们带敦煌的风回来。"篝火噼啪爆响,扬起的火星与天上星辰遥相呼应,在沙漠的寂静里,编织着属于他们的温柔日常。
明舒忽然坐起身,手指在夜空划出蜿蜒弧线:"看!那是银河的旋臂,像不像莫高窟壁画里飞天的飘带?"他转头时,镜片映着苏夏柒眼中的璀璨星光,茉莉头巾被夜风掀起一角,他伸手按住,指尖却在触到她发梢时微微发烫。苏夏柒笑着将夜光沙瓶塞进他掌心:"比银河更美的,是我们亲手装进去的故事。"
江叙白往篝火里添了根木柴,火星跃入辛予安垂落的发间。他小心翼翼替她拈去灰烬,雪松气息裹着薄荷茶香笼罩过来。"在写新剧本?"他瞥见速写本上未完成的飞天少女,裙摆缀满月牙泉形状的亮片。辛予安合上书页,山茶花耳坠轻晃:"写我们在沙漠里追星星的故事,主角要有你耳后晒伤的红印当勋章。"
林悦突然翻身坐起,樱花遮阳帽歪在脑后:"我们来玩真心话大冒险!"她狡黠地朝许扬眨眨眼,"输家要对着沙漠喊出最想对喜欢的人说的话。"冷杉纹航拍器在头顶盘旋,拍下众人突然慌乱的神色。当空瓶指针指向明舒时,苏夏柒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混着篝火噼啪,淹没在青年清朗的告白里:"敦煌的星空再美,也不及你笑起来的模样。"
夜风卷起驼铃轻响,六人追逐着在沙丘上奔跑。辛予安的裙摆沾满沙粒,江叙白弯腰替她抖落时,被她趁机抹了满脸夜光沙;林悦踩着许扬的影子跳跃,惊起几只藏在骆驼刺丛里的沙蜥;明舒背着苏夏柒冲向最高的沙丘,银饰与相机挂绳撞出清脆的节拍。他们的笑声掠过月牙泉,惊起芦苇丛中沉睡的水鸟,羽翼划破倒映着银河的水面,碎成千万点流动的星光。
凌晨三点,当第一缕晨光染红天际线,明舒架起的延时摄影设备仍在忠实地记录。苏夏柒裹着两人共用的驼绒毯,靠在他肩头数掠过星空的流星。江叙白将写满诗句的速写本塞进辛予安怀里,纸页间夹着半片风干的骆驼刺花;林悦把航拍器拍摄的沙漠星轨视频设成手机壁纸,画面里许扬弯腰调整设备的侧影,与浩瀚星河融为一体。在敦煌的怀抱里,他们把青春的炽热与温柔,都酿成了沙漠里永不褪色的星光。
正当众人沉浸在这份美好时,辛予安突然指着星空轻呼:“快看!”只见西北方的天幕上,一道绿色的火流星拖着长长的尾焰划过,仿佛天神泼洒的荧光颜料。林悦激动得跳起来,发间樱花簌簌飘落,“是双子座流星雨!快许愿!”
明舒下意识握紧苏夏柒的手,低声说:“这次换我拍你许愿的样子。”他迅速调整相机参数,镜头里女孩闭眼时睫毛在月光下投下蝶翼般的阴影,茉莉头巾随风扬起,恍若壁画中即将飞升的仙子。苏夏柒睫毛轻颤:“我希望......以后每个重要时刻都有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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