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就是为了棒梗来的!我……我实在是没办法了!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所以才厚着脸皮,来请教请教你这位‘前班主任’!你……你当初是怎么管住他的呀?”
“棒梗?”
徐蒙眉头微挑,棒梗在院里就是个小霸王,偷鸡摸狗、打架惹事,名声臭得很。
徐蒙在红星小学教书时,棒梗就在他带的班上,确实是个让人头疼的刺头。
徐蒙调到高中,棒梗升了四年级,就交给了新来的冉秋叶。
“他又怎么了?”
徐蒙的语气平静,带着点“果然如此”的了然。端起碗又喝了口水,等着冉秋叶的下文。
冉秋叶仿佛找到了宣泄口,语速一下子快了起来,带着压抑不住的委屈和愤怒。
“怎么了?他简直……简直要翻天了!徐老师,你是不知道,棒梗现在胆子有多大!已经不是上课睡觉、说话、不写作业那么简单了!他……他开始明目张胆地欺负低年级同学!抢东西!”
“抢东西?”
徐蒙眼神一凝,放下了碗。
“对!抢!硬抢!”
冉秋叶激动起来,声音也提高了些。
“就前天下午,放学路上!我们班两个学生亲眼看见的!他在后胡同口,把二年级一个小男孩堵在墙角!那小男孩手里攥着地瓜干!棒梗上去就一把给抢了过来!那小男孩吓懵了,反应过来就哭,棒梗非但不还,还……还……”
冉秋叶气得胸口起伏,缓了口气才继续说下去,声音里带着后怕。
“他还恶狠狠地指着那小男孩的鼻子威胁。‘哭什么哭!再哭信不信我天天放学堵你?把你书包扔茅坑里去!敢告诉老师,我连你明天带的窝头都给你踩烂!’ 那小男孩吓得脸都白了,哭声硬是憋了回去,哆嗦着跑了……”
冉秋叶说到这里,眼圈都红了。
“徐老师,你听听!这像话吗?这还是个四年级的学生吗?这简直就是……就是小土匪啊!性质太恶劣了!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纪律问题了,这是恃强凌弱,是抢劫加恐吓!”
冉秋叶越说越激动,仿佛要把这些天积压的憋闷一股脑倒出来。
“上午我把棒梗叫到办公室,想好好教育他。结果呢?他梗着脖子,翻着白眼,一副‘你能拿我怎样’的死样子!问他为什么抢人家东西,他说‘我饿了,看他有吃的就想吃’。”
“问他为什么威胁人,他说‘谁让他那么怂,活该!’ 我让他写检查,他一个字不写!我让他叫家长,他说‘我妈没空,我奶奶病了来不了’!我……我真是被他气得肝疼!一点办法都没有!”
冉秋叶端起水碗,猛灌了一大口,似乎想压下心头的火气,但效果甚微。
“今天上午,他又在课堂上跟数学老师顶嘴,把老师气得课都上不下去了!我实在……实在没办法了!我去红星高中找你,想跟你取取经,结果你同事说你上完课就走了。我想着棒梗跟你住一个院,你以前又是他班主任,对他家情况也熟,这才……这才冒昧找到家里来。徐老师,你可得帮帮我!你以前是怎么降住这小魔王的?你教教我吧!”
冉秋叶说完,满怀期待地看着徐蒙,仿佛他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堂屋里一时间安静下来,只有冉秋叶因为激动而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徐蒙的手指在茶杯上轻轻敲击着,发出细微的笃笃声,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听完冉秋叶的控诉,沉默了片刻。
就在冉秋叶以为他在思考对策时,徐蒙却缓缓地、清晰地摇了摇头。
“冉老师,”徐蒙的声音平静无波,甚至带着点事不关己的疏离,“这个事情,我真的没什么‘好办法’可以教你。”
“啊?”冉秋叶愣住了,满腔的期待瞬间凝固在脸上,化作难以置信的失望。
“徐老师,你……你当初不是……”
“当初是当初。”徐蒙打断冉秋叶,语气平淡地陈述事实。
“我当初在小学,也只是他的任课老师兼班主任,职责范围就是管好他在学校的行为,尽量引导。至于贾梗出了校门,回到院里,那是他家和他自己的事。现在,我已经调到高中,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了。棒梗现在是你班上的学生,如何管理教育,是你的职责范畴。我贸然插手,名不正言不顺,对你开展工作也不利。”
冉秋叶急了:“可是徐老师,他根本不听我的!油盐不进!我……”
“他不听,是因为你的权威在他那里还没建立起来,或者说,他摸准了你暂时拿他没办法。”
徐蒙一针见血,“更重要的是,你们家校之间,信息严重不对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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