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连忙拿出书本和作业本,围坐在桌边。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铅笔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和书页被翻开的声音。
徐蒙重新拿起《林海雪原》,却有点看不进去了。
徐蒙看着三个孩子埋头苦读的认真样子,心里颇感欣慰。这才是学生该有的样子。
徐蒙起身,从暖水瓶里倒了三杯热水,轻轻放在他们手边。
“谢谢徐老师!”孩子们受宠若惊。
徐蒙摆摆手,自己也拉过一张凳子坐下,随意地问道。
“开学第一天,感觉怎么样?新老师…冉老师,还行吧?”
这一问,像是打开了话匣子的开关。
一直埋头写字的李铁蛋第一个抬起头,小眼睛亮晶晶的,带着点急切分享八卦的兴奋。
“徐老师!您不知道!今天可热闹了!棒梗他…他又闯祸了!把冉老师气得够呛!”
“哦?”
徐蒙眉梢微挑,心里了然,面上却带着点恰到好处的惊讶。
“棒梗?他又怎么了?”
徐蒙端起自己的搪瓷缸子,吹了吹热气,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徐蒙内心:呵,果然是这个混世魔王。开学第一天就开张,效率挺高啊。
张铁柱性子急,抢着说。
“徐老师!您是不知道!早上那上课铃都‘叮铃铃’响得震耳朵了!我们都在教室里等着上课了!您猜棒梗在哪儿?在学校大门口晃悠呢!跟逛庙会似的!慢悠悠!一步三晃!那大摇大摆的劲儿,别提多气人了!”
刘小川小声补充,带着点后怕。
“冉老师当时就站在教室门口等着呢,脸都…都白了!手攥着粉笔手,攥得可紧了!我…我都不敢看…”
李铁蛋用力点头。
“对对对!脸煞白煞白的!棒梗倒好,走到教室门口,还嬉皮笑脸地喊了声‘报告’,声音老大!冉老师让他进来,他还慢腾腾地,一点不着急!冉老师那眼神…啧啧,跟刀子似的!”
徐蒙抿了口热水,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徐蒙内心:“冉秋叶啊冉秋叶,还是那么沉不住气。对付棒梗这种滚刀肉,光生气顶什么用?得用策略。不过…看这丫头吃瘪,倒是有点意思。”
徐蒙放下缸子,语气平淡地问:“后来呢?迟到了,总该收敛点吧?”
“收敛?”
张铁柱嗤之以鼻,嗓门都大了几分。
“他要是知道收敛俩字儿咋写,太阳都得打西边出来!上课没十分钟呢!冉老师正讲着课,他在底下就跟他同桌,就那个二毛,叽叽咕咕说小话!嘻嘻哈哈的!”
“冉老师停下讲课,瞪着他,说:‘贾梗同学,请注意课堂纪律!’”
李铁蛋模仿着冉秋叶强压怒气的腔调、
“‘贾梗同学,请注意课堂纪律!’” 学得惟妙惟肖,把刘小川和张铁柱都逗笑了。
“棒梗呢?”徐蒙饶有兴致地问。
“他啊,”
李铁蛋撇撇嘴,学着棒梗那副混不吝的样子,身子往椅背上一靠,歪着头,拖长了调子。
“‘哦——知道啦——’” 李铁蛋翻了个白眼。
“装得可乖了!冉老师刚转过身去写板书,他那嘴皮子就又跟二毛碰上了!跟苍蝇似的嗡嗡嗡!烦死了!”
张铁柱气愤地接话:“就是!没两分钟!又开始了!冉老师再回头,他又装没事人!气得冉老师把粉笔都捏断了!啪一声!我们都吓一跳!”
张铁柱用手比划了一下粉笔断掉的样子。
刘小川小声说。
“冉老师后来声音都抖了…说‘贾梗!你给我站到后面去!’”
李铁蛋:“棒梗还一脸不乐意呢!磨磨蹭蹭站起来,嘴里还嘟囔‘站着就站着呗’,晃悠到教室后面,靠着墙,还冲我们做鬼脸!”
张铁柱总结陈词,小拳头都攥起来了。
“徐老师!您说说!这还怎么上课?整个教室就看他一个人表演了!冉老师那么好脾气的人,都快被他气哭了!我们想好好学习都不行!”
一时间,徐蒙的小屋里俨然成了“棒梗罪行批斗大会”。三个孩子你一言我一语,义愤填膺。
把棒梗开学第一天的“光辉事迹”添油加醋地描绘得淋漓尽致。徐蒙听着,偶尔点点头,或者“嗯”一声表示知道了,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但眼神深处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玩味。
徐蒙内心点评: “手段还是这么低级。迟到、说话、顶撞,三板斧。看来在小学被我收拾得还不够狠,去了中学以为没人管得了了?冉秋叶这丫头,对付这种泼皮,讲道理是没用的。要么比他更横,要么抓住他的软肋一击致命。可惜,这两样她都没有。等着看吧,这才第一天,好戏还在后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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