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娄晓娥站在自家门口,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
昨晚回来后,娄晓娥又花了半夜时间整理那些信件,几乎没怎么合眼。
娄晓娥故意没梳头,让头发看起来有些凌乱,又换上一件蓝布衫,这才拎着个布袋子走出门去。
徐蒙家的门虚掩着,飘出阵阵饭香。
娄晓娥轻轻敲了敲门框:"徐老师,在家吗?"
"进来吧。"徐蒙的声音从里面传来,"门没锁。"
娄晓娥推门而入,看见徐蒙正蹲在厨房的小煤炉前炒菜。
房门大开着,确保院里的邻居能一眼看清屋内的情形,这是他们心照不宣的防备。
"我...我不会做饭,"娄晓娥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路过的邻居听见,"能来你这蹭顿饭吗?"
徐蒙头也不抬:"坐吧,马上好。"
娄晓娥在桌边坐下,将布袋子搁在脚边。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气和院里琐事,直到徐蒙把一盘青椒炒土豆丝和一碟咸菜端上桌。
"凑合吃吧。"徐蒙盛了两碗米饭,"肉票没了。"
娄晓娥接过碗,趁徐蒙背对着窗户盛汤的间隙,压低声音道:"我爸同意处理那些东西了。"
徐蒙的手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都处理?"
"一部分变现,"娄晓娥夹了一筷子土豆丝,借着咀嚼的动作掩饰嘴唇的翕动,"有纪念意义的...找个地方藏起来。"
徐蒙点点头,把汤碗放在娄晓娥面前:"喝点汤。"
声音正常,娄晓娥随即又极轻地补了句,"安全吗?"
娄晓娥抿了口汤:"应该没问题,我爸找了可靠的人。"
瞥了眼窗外,确认没人经过,娄晓娥小声"但,我有几样东西...你能帮我保管吗?"
徐蒙扒了口饭,嚼了半天才含糊地"嗯"了一声。
娄晓娥的脚尖轻轻碰了碰地上的布袋子:"都在这里了。"
徐蒙没去看那袋子,只是问:"什么?"
"一些硬通货,还有..."娄晓娥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徐蒙的筷子停在半空,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但很快舒展开来:"放我这吧。"
两人继续吃饭,话题转到了街道最近组织的扫盲班。
娄晓娥夸徐蒙教得好,徐蒙则谦虚地说都是学员们认真。
这稀松平常的对话透过敞开的门窗传出去,任谁听了都只会觉得是邻居间的闲聊。
吃完饭,娄晓娥主动收拾碗筷。
徐蒙则拎起那个不起眼的布袋子,随手塞进了书架后面。
"你给我的礼物,"徐蒙突然说,"我还没看。"
娄晓娥正在擦桌子,闻言抬头笑了笑:"满意吗?"
"掂着挺沉。"徐蒙半开玩笑地说,"应该是一份很有‘诚意’的礼物。"
"多的就当保管费吧。"
娄晓娥把抹布挂好,"我回去了,这两天都没睡好。"
徐蒙送她到门口,声音恢复正常音量:"下次想学做饭可以来找我。"
"谢谢徐老师。"娄晓娥也提高了声音,让院里闲着没事的三大妈能听见。
......
窗外,二大妈和三大妈的闲聊声隐约传来:
"晓娥这孩子真不容易..."
"是啊,还去徐老师那学做饭..."
"要我说,早点跟许大茂离了算了..."
娄晓娥听着这些议论,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这正是娄晓娥和徐蒙想要的效果——在众目睽睽之下传递物品,反而比偷偷摸摸更安全。
娄晓娥躺到床上,疲惫如潮水般涌来。临睡前最后一个念头是:徐蒙现在应该在看那些东西了吧...
此时此刻,徐蒙确实锁好了门,拉上窗帘,确认四周无人后,心念一动,整个人从屋内消失了。
徐蒙先查看了今天拿到的布袋子:四十枚金币,是真的金币,没有任何图案和标志,但一看就是自己溶的,品相完好。
徐蒙把这些东西分放好,这才转向那个皮包。
那天晚上,徐蒙带回来的时候,都感觉沉甸甸的,就想他自己说的那样,很有‘诚意’。
拉开拉链的瞬间,徐蒙倒吸一口冷气。五根金条整齐地码在报纸里,黄澄澄的刺眼。
徐蒙拿起一根掂了掂,足有一两重。
金条下面压着三本线装书,纸张已经发黄,但保存完好。
徐蒙小心地翻开一本,瞳孔骤然收缩——这竟然是宋版的《礼记》!
"疯了..."徐蒙喃喃自语,"这种东西也敢留到现在?"
最底下是三个卷轴。徐蒙展开其中一个,是一幅山水画,落款"虚谷"。
徐蒙对书画研究不深,不看题跋和笔法,单凭这东西是从娄家出来的,就知道这个是真的。
徐蒙坐在空间的地上,一时不知该佩服娄家的底蕴,还是该骂他们胆大包天。
这些放在太平年月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现在却是催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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