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看见何雨水，眼泪又涌了出来："雨水...我...我就是去看看公公婆婆..."

"这傻孩子，还叫他们公公婆婆呢！"

大妈愤愤不平，"你们是没看见，许家那老婆子把晓娥带去的鸡蛋全打翻了！"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二大妈也凑过来："怎么回事？许家又欺负晓娥了？"

娄晓娥只是摇头，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何雨水适时地搂住她的肩膀："娄姐，先回屋歇歇吧。"

两人往娄晓娥屋里走，身后传来阵阵议论声："多好的媳妇啊..."

"许大茂都进去了，她还惦记着老的..."

"那俩老东西真是不知好歹..."

一进屋，娄晓娥立刻擦了眼泪，警惕地关好门窗，然后长舒一口气："累死我了。"

何雨水递过一条湿毛巾："怎么样？"

"比预想的顺利。"

娄晓娥接过毛巾擦了擦脸，"许大茂父母根本不知道他进去了，听我说完直接傻了眼。"

"你说加判五年的事了？"

娄晓娥点点头："说了。你是没看见，许父当场就驼了背，像老了十岁。"

顿了顿，娄晓娥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其实...他们也没那么..."

"打住！"何雨水打断娄晓娥的话。

"你忘了他们以前怎么骂你的？'不会下蛋的母鸡'，这话多恶毒啊！"

娄晓娥苦笑："也是..."

转移话题，娄晓娥问何雨水："对了，徐蒙那边..."

"他跟我说你去'演戏'了。"何雨水模仿着徐蒙的语气，

"我哥说话真有意思。"

娄晓娥低头整理衣角："他就爱开玩笑。有一次他发高烧，我给他送过几次饭，就这么认识了。"

何雨水正想说话，突然听见窗外有动静。

两人同时噤声，只见窗纸上映出一个人影——是阎埠贵在窗外徘徊。

娄晓娥立刻换上一副哭腔："雨水...我没事...就是心里难受..."

何雨水会意，提高声音："娄姐，你别想不开啊！许大茂那种人不值得！"

窗外的影子停了一会儿，慢慢移开了。

娄晓娥和何雨水对视一眼，同时松了口气。

"这院子里，真是..."何雨水摇摇头。

"对了，王主任说要来你家了解情况。"

娄晓娥点点头："我知道，街道办总要走个过场。"

正说着，外面传来敲门声："晓娥！街道王主任来看你了！"

娄晓娥迅速揉了揉眼睛，做出哭过的样子，这才去开门。

王主任一进门就关切地问："晓娥啊，听说你去看了许大茂父母？"

娄晓娥低下头："嗯...他们毕竟是我长辈..."

"你这孩子，心肠也太软了。"

王主任叹了口气，"他们以前那么对你，你还..."

"都过去了。"娄晓娥轻声道，"现在大茂进去了，他们日子也不好过。"

王主任拍拍她的手："组织上就是想问问你的想法。关于离婚的事..."

娄晓娥绞着手指："王主任，我...我想等大茂出来再说..."

"什么？"王主任惊讶道，"他都这样了，你还..."

"一日夫妻百日恩。"娄晓娥声音很轻但很坚定，"再说...我这样的成份，离了婚又能去哪呢..."

王主任了然地点头："我明白了。你是担心成分问题。"

思索片刻，王主任小声说："这样吧，我给你开个证明，证明你是受害者，离婚后成分不受影响。"

娄晓娥"感激"地红了眼眶："谢谢王主任...但我还是想再等等..."

"好吧。"

王主任站起身，"你有任何需要，随时来找我。"

送走王主任，何雨水关上门就忍不住问："娄姐，你真要等许大茂那个混蛋出来？"

娄晓娥苦笑："怎么可能？这只是说给街道办听的。现在离婚太扎眼，等过段时间风头过去再说。"

何雨水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这时，外面传来徐蒙的声音："何雨水！你哥找你呢！"

何雨水吐了吐舌头："我得走了。娄姐，有事随时叫我。"

娄晓娥送走何雨水，刚关上门，就听见后窗传来轻轻的敲击声。

娄晓娥拉开窗帘，徐蒙站在窗外，手里拿着两本书。

"你的小说落在我那儿了。"

徐蒙若无其事地说，眼睛却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娄晓娥会意，打开窗户接过书："谢谢。"

徐蒙压低声音："刚才，我同学来找我，说许大茂他爹去派出所闹过了，听说被教育了一顿。"

娄晓娥紧张起来："他说什么了？"

"没什么实质内容，就是撒酒疯。"

徐蒙安慰道，"不过你这两天小心点。"

"嗯。"娄晓娥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对了，谢谢你..."

"举手之劳。"徐蒙摆摆手，"我走了，被人看见不好，在这住两天，就早点回家吧！"

娄晓娥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丝暖意，在这个四合院里，能有个真心帮自己的人，真好。

夜幕降临，娄晓娥躺在床上却睡不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在脑海中回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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