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息！"张建军翻了个白眼，从抽屉里又摸出一张申请表，"你昨天往轧钢厂递举报信了？"

徐蒙抢过纸笔开始填写，头也不抬："给点子弹啊，光给弹夹算什么？"

"自己申请！"张建军说完之后，又把旁边的稿纸递给了徐蒙。

张建军拍桌子，"问你话呢！你昨天是不是往轧钢厂递交举报信了？"

"嗯。"徐蒙笔下不停，"特意'路过'交的，可惜何雨柱那小子居然全须全尾地回来了。"

张建军松了口气："轧钢厂保卫科老宋是我带过的兵。昨天要是逮着证据..."

张建军做了个抹脖子动作。

徐蒙终于写完申请，把纸拍回去："本来是为雨水那丫头出气，前两天王主任已经处理好了。"

徐蒙耸耸肩，"举报信放着也是浪费。"

"还盯吗？"张建军收起申请表。

"随你们便。"徐蒙摆摆手，突然想起什么，"对了，雨水那丫头...要是改跟我姓？何雨柱会不会气炸了啊？"

张建军嗤笑一声："就是之前老是跟在你屁股后面的那个小女孩？那带户口本来就行，何雨柱敢放屁我收拾他。"

起身从保险柜取出个铁盒，"省着点用！上次训练你一个人打光我们半个月配额！"

徐蒙迫不及待地打开铁盒，黄澄澄的子弹整齐排列。

徐蒙眼睛发亮地数了两遍，突然抬头："雨水考上高中了，后面估计也是我教，这子弹就不能再多点？"

"打住！"张建军赶紧制止，"先把这盒子弹打完再说！"

张建军看了眼挂钟，"下次需要你讲课的时候，我再去找你！，我得准备足够的弹药。"

......

张建军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突然压低声音道："对了，你防着点王主任。"

徐蒙正往弹夹里压子弹，闻言手上动作一顿："怎么？"

"那个人跟易中海走得近。"

徐蒙继续往弹夹里压子弹，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我知道她什么德行，遇事就知道捂盖子。"

徐蒙抬头看了眼窗外，"可我现在住在大院里，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你倒是想得开。"张建军皱眉，"阎家那事..."

"明面上她确实帮我要回了房子。"徐蒙把压满的弹夹咔嗒一声装好，"一个没爹没妈的孩子，能怎么办？"他嘴角扯出个自嘲的笑，"至少当年办房产证和困难家庭补助时，她没为难我。"

徐蒙把子弹压进弹夹，剩下的还给了张建军："记得帮我留意着点易中海，那老王八蛋最近太安分了，不正常。"

.........

徐蒙推开院门时，夕阳的余晖正洒在青砖地上。

何雨水坐在堂屋门槛上，手里捧着一本翻旧了的小说，见徐蒙回来立刻站起身。

"哥，你回来啦！"

何雨水小跑着迎上来，眼睛亮晶晶的。

徐蒙把外套挂在门后的钉子上："有人来送吃的了？"

何雨水点点头，领着他往厨房走："来了个戴草帽的大叔，放下东西就走了。"

何雨水掀开桌子上的竹篾盖子，"就是比往日的少些..."

徐蒙扫了眼篮子里：半斤腊肉、一把青菜、几个鸡蛋，确实比自己弄来的简朴。

徐蒙嘴角微微上扬："够吃就行。"

何雨水正要坐回椅子上，突然"咦"了一声。

徐蒙从自己的兜里拿出来一个纸包，打开后是两块黄澄澄的糕点。

"杏仁酥？"

何雨水惊讶地看向徐蒙，"这不是前门大街老字号的..."

徐蒙迅速把糕点塞回她手里："给你留的。"

转身时，徐蒙衣角处发出生铁碰撞的声音。

何雨水眼疾手快地拽住："哥！这是什么？"

何雨水突然盯着徐蒙的衣兜："哥，你兜里装的啥？不会是..."

何雨水压低声音问道，"从公安局顺出来的吧？"

"别动！"徐蒙难得严肃，转头跟何雨水说："小孩子别碰这个。"

"啪！"徐蒙一个脑瓜崩弹在她额头上，从兜里掏出两个铮亮的勃朗宁弹夹："睁大眼看看，这是正规申请来的！"

何雨水不服气地撇嘴："我都高中生了！"

突然压低声音，何雨水接着问道："是不是...公安局发的？"

徐蒙弹了下她脑门："就你机灵。"从水缸舀了瓢水洗脸，"今天给他们讲课，这是报酬。"

见何雨水还一脸懵，徐蒙指了指墙上挂着的锦旗：“白挂这么久了？"

何雨水眼睛一亮："我不知道你是公安局顾问，没想到还有配枪！"

何雨水兴奋地搓着手，"给我看看呗？"

徐蒙叹了口气，转身进了里屋。

借着柜子的掩护，徐蒙从空间里取出两把保养良好的勃朗宁手枪，把弹夹和子弹都退了出来，仔细检查了弹膛后才拿出来。

"喏，看可以，别乱碰扳机。"

何雨水接过枪，像模像样地比划着射击姿势："啪啪啪！哥，我打得准不？"

"玩够了吧？"徐蒙伸手要收回枪。

何雨水却把枪藏在身后："哥，你有两把呢，分我一把呗？"

"想得美！"徐蒙一把抢回来，"这都是登记在册的配枪。"

看着何雨水失望的表情，徐蒙揉了揉她的脑袋，"过两天给你弄个防身用的，遇到流氓吓唬吓唬还行。"

何雨水撇撇嘴："能打子弹不？"

"不能！"徐蒙把枪收好，"只能吓唬流氓，碰到人多的，就喊着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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