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站在距离徐蒙门口还有几步的位置,直接对着徐蒙屋里喊道:“徐蒙,你在家里开吗?出来啊,我有点事跟你说一下!”
何雨柱的大嗓门像一把钝刀,生生劈开了徐蒙家安静的学习氛围。
三个正埋头写字的学生同时一哆嗦,刘小川的铅笔"啪"地断在了作业本上。
徐蒙的面部肌肉瞬间绷紧,眉头出现一个川字,三个孩子偷瞄着老师骤然阴沉的脸,连呼吸都放轻了。
"没事,继续写你们的。"徐蒙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松开拳头,嘴角扯出一个安抚性的微笑。他把批改到一半的作业本轻轻合上,起身时椅子腿刮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
门外,何雨柱正叉着腰等得不耐烦,鞋底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台阶上的青苔。见徐蒙出来,他张嘴又要喊,却被对方刀子般的眼神截住了话头。
"何雨柱!"徐蒙反手带上门,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带刺,"你发什么疯?里面孩子在学习!"
何雨柱这才注意到窗户里三个瑟缩的小脑袋,后知后觉地挠了挠后颈:"那什么...我有点急事..."
"有屁快放。"徐蒙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月光照在他半边脸上,衬得那表情格外冷硬,"我没空陪你耗。"
何雨柱被这态度噎得一愣。他原以为凭自己和徐蒙的交情,虽然也没什么交情,但至少何雨水跟徐蒙关系不错,对方总该给点面子。没想到徐蒙连最基本的客套都省了。
"是这么回事,"何雨柱凑近两步,身上还带着厨房里的油烟味。
"中院棒梗也想过来补课。秦姐知道你跟贾家不对付,特意托我来当个说和人..."
何雨柱搓了搓手,挤出个笑脸,"看在我的面子上,让那孩子来吧?"
徐蒙突然笑了。
那笑容让何雨柱后背一凉,不是愉悦的笑,而是某种尖锐的、带着嘲讽意味的冷笑。
"面子?"徐蒙慢条斯理地重复这个词,像在品尝什么难吃的东西,"何雨柱,你觉得我是因为跟贾家关系不好才拒绝棒梗?"
何雨柱张了张嘴,没答上来。
"我告诉你,"徐蒙向前迈了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闻到对方呼吸里的蒜味,"我看不上的是棒梗这个人。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上学迟到,上课睡觉,下课打架,作业不交,这样的学生,我教不了。"
何雨柱脸色变了:"徐蒙,你这话太....."
"太什么?太难听?"
徐蒙打断何雨柱没来得及说出的话,接着说道:
"更难的还在后头呢。就算我勉强收了棒梗,等他成绩没起色,贾张氏那个是非不分的老虔婆会怎么做?堵我家门?去学校闹?你何雨柱能管得住?"
何雨柱本能地想拍胸脯保证,脑海里却突然闪过贾张氏坐在地上拍大腿哭嚎的画面,他的气势顿时泄了一半。
"那个...秦姐说了会管着..."何雨柱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含在嘴里。
徐蒙嗤笑一声:"秦淮如能管住贾张氏?何雨柱,你信吗?"
这个问题像记闷棍敲在何雨柱头上,何雨柱的额头沁出一层细汗,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接了个多么烫手的山芋。
"没别的事就回吧。"徐蒙转身要进屋,"以后有事好好敲门,别跟个二流子似的在院里嚷嚷。"
何雨柱脸上火辣辣的。他盯着徐蒙的背影,突然冒出一句:"雨水知道你这么不近人情吗?"
何雨柱的话像块烧红的炭,直接扔进了徐蒙的衣领里。
徐蒙猛地转身,月光下他的眼睛瞪得极大,嘴角扭曲成一个难以置信的弧度。
"你..."徐蒙的声音突然拔高了八度,又迅速压下来。
"你刚才说什么?"
何雨柱被这反应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半步:"我说...给雨水个面子..."
"傻柱!"徐蒙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力道大得把何雨柱扯得一个踉跄,"你他妈有病是吧?"
何雨柱闻到了徐蒙呼吸里淡淡的玉米糊味道,还有那股压抑不住的怒火。
"我跟何雨水有什么关系?啊?"徐蒙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就算有,她的事轮得到你拿来说项?"
何雨柱的喉结上下滚动。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个严重的错误,关于徐蒙和妹妹的关系好像没有那么好。
徐蒙松开手,嫌恶地在裤脚擦了擦掌心:"你妹妹清清白白一个姑娘,要被你这两句话毁了名声,你夜里睡得着吗?对得起你妈临终托付吗?"
这句话像把钝刀,直接捅进何雨柱最柔软的地方。
何雨柱眼前突然闪过母亲病榻前灰败的脸,那双干枯的手死死攥着他的手腕:"柱子...照顾好妹妹..."
何雨柱的嘴张了又合,他和雨水的关系确实不是很好,自从开始关心秦淮如之后,雨水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个陌生人。上了初中之后,能不回来就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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