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蒙送走秦淮如后,从超市空间取出那本《活着》,手指在粗糙的封皮上摩挲了两下,利落地将书皮撕下,刚翻了两页,敲门声突然响起。
徐蒙将撕下的书皮塞进灶膛,把书反扣在桌上,起身开门。
门外站着三个中年汉子,各自领着自家孩子。
刘小川缩在他父亲身后,张铁柱被他爹按着肩膀,李铁蛋则老老实实站在一旁。
三个大人脸上堆着讨好的笑,手里还拎着布袋子,隐约露出里面白面的痕迹。
"徐老师......"刘小川的父亲搓着手,黝黑的脸上带着窘迫,"这么晚打扰您,实在不好意思......"
徐蒙一脸的疑惑,轻声问道:"有事?"
三个大人你推我搡,最后还是刘小川父亲开口:"听孩子说,您现在是他们班主任......"
"我们几个大老粗,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想请您......帮着看看孩子写作业......"
李铁蛋的父亲赶紧补充:"不能白麻烦您!"举起手里的布袋,"我们三家凑了点细粮,就当是......电费?"
徐蒙的目光扫过三个孩子。
刘小川怯生生地抬眼看他,张铁柱别扭地扭着头,李铁蛋则眼巴巴地望着他桌上的书本。
想到再过几年那场风暴,徐蒙心里一紧。他摇摇头:"细粮就不用了,孩子们正长身体。"顿了顿,"我可以抽空辅导,但他们得听话。"
三个汉子如蒙大赦,连连点头:"一定一定!"
"听好了!"刘小川的父亲蹲下身,布满老茧的手指戳着儿子的胸口,"徐老师肯教你,是咱家祖坟冒青烟!要是敢不听话"忽然从腰间抽出腰带。
"这腰带可不认人!"
张铁柱的爹更直接,蒲扇般的巴掌已经悬在儿子后脑勺上:"小兔崽子,要是让我知道你给徐老师添乱..."巴掌虽没落下,但张铁柱的脖子已经条件反射地缩了起来。
李铁蛋的父亲没说话,只是默默解下裤腰带,在手里折了两折。
铁蛋顿时脸色煞白,死死拽住徐蒙的衣角:"徐、徐老师,我肯定好好学..."
徐蒙看着三个战战兢兢的孩子,伸手挡了挡:"教育孩子要讲方法。"
徐蒙轻轻把铁蛋的手从衣角上掰开,"只要按时完成作业,不欺负同学,我不会告状的。"
三个汉子面面相觑,刘小川的父亲突然红了眼眶:"徐老师,您不知道..."他粗糙的手抹了把脸,"咱家三代贫农,就指望娃能识几个字..."
徐蒙嘴角微微扬起,目光温和地看向刘小川的父亲,声音沉稳而真诚:
"刘大哥,您说得对,孩子读书是大事。咱们更得感谢党、感谢国家。要不是新中国,孩子们这会儿说不定还得跟着大人在外面干活呢,哪能像现在这样,安安稳稳地坐在教室里读书识字?"
刘小川的父亲愣了一下,粗糙的手指无意识地搓了搓裤腿,黝黑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恍然。重重地点了点头,嗓音有些发紧:
"徐老师说得对!是得感谢毛主席,感谢共产党!"
拽了拽儿子的胳膊,"小川,听见没?要不是新社会,你现在还在田里捡麦穗呢!"
张铁柱和李铁蛋的父亲也反应过来,连忙跟着附和:
"对对对!咱们这些大老粗,以前哪敢想孩子能上学?"
"就是!现在政府给建学校,发课本,还派徐老师这样的文化人来教娃......"
几个孩子似懂非懂,但在父亲们严肃的目光下,也都跟着点头。
刘小川父亲拉着徐蒙的手,说道:“那也不能让您白帮忙啊,这东西您一定收下啊!”
"以后家里有什么活计,搭把手就行。"徐蒙侧身让出路,"今晚先看他们的作业。"
三个孩子小心翼翼地进屋,在桌前坐成一排。徐蒙翻开刘小川的作业本,发现上面密密麻麻记满了笔记——这孩子虽然胆小,但学习态度最认真。
“你们先写作业,要是有不会的,就问我,写完作业了就看看课本,到九点了就回家休息。”
"徐老师......"刘小川突然小声问,"您看的什么书?"
徐蒙摸了摸他的头:"一本讲人怎么活下去的故事。"他看了眼窗外漆黑的夜色,轻声道,"以后讲给你们听。"
阎阜贵趴在自家窗台上,眼镜片后的小眼睛死死盯着徐蒙家门口。几个庄稼汉千恩万谢离开的背影,在他眼里就像一根根扎进肉里的刺。
"好你个徐蒙..."阎阜贵咬着后槽牙,手指把窗框抠得咯吱响,"在家里开私塾?收家长礼物?"突然阴笑一声,"明天我就让李校长看看,什么叫破坏教育公平!"
阎阜贵想起什么似的,扭头问正在纳鞋底的老伴:"当年徐家是不是也给咱送过小米?"
三大妈头也不抬:"可不,每月五斤呢。要不是看在小米份上,你能教那小崽子认字?"
阎阜贵脸色一僵,"啪"地一巴掌拍在桌上。白炽灯灯光照在他扭曲的脸上。
十几年来,除了徐家那点小米,再没有家长给他送过像样的东西。现在倒好,徐蒙刚来就......
"呸!"阎阜贵猛地拉上窗帘,"老子教了十几年书,还不如个毛头小子会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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