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彩毒雾如同粘稠的、散发着致命甜香的噩梦,将苏小棠彻底吞没。每一次挣扎的呼吸都像是吞咽滚烫的玻璃渣,混合着腐烂花蜜、臭鱼沼泽、硫磺醋厂和烧焦轮胎的极致气味在肺腑里爆炸,咸鱼的灵魂都在这种宇宙级污染的蹂躏下发出无声的哀嚎。灵鹤羽毯彻底沦陷,洁白的羽毛被染成一块五彩斑斓、散发着刺鼻气味的破抹布,温凉舒适的触感被毒雾的粘腻冰冷取代,裹在身上如同套了一层冰冷的毒液铠甲。
怀里的保温杯(混沌归墟樽?)震得如同得了帕金森!那股混合着暴怒、极致恶心、被严重冒犯的宇宙级大佬的意念,如同风暴般在苏小棠识海里疯狂冲刷:
**“脏!脏!脏!臭!毒!劣等!污染源!清除!立刻!马上!否则…毁灭…重启…!”**
杯壁裂痕深处,那点暗金光芒剧烈地明灭闪烁,如同压抑到极点的熔岩核心,每一次闪烁都传递出要将这片被污染的“劣等空间”连同外面的疯女人一起彻底抹除的恐怖冲动!
“咳咳…杯兄…冷静!千万冷静!”苏小棠一边撕心裂肺地咳着,一边用尽最后一丝意念安抚这位随时可能爆发的樽大爷,“清…清!马上清!我这就想办法…呕——!”话没说完,又被一股腥臊毒气顶得干呕起来,眼泪鼻涕糊了满脸(混合着七彩染料,惨不忍睹)。
想办法?她一个咸鱼能有什么办法?广播体操能在毒雾里闪避吗?薅羊毛技能能薅走毒雾吗?她感觉自己像一条被扔进油锅的咸鱼,除了徒劳地扑腾,只剩下等死或者等杯兄“重启”世界这两条路。
就在她意识模糊,感觉肺都要咳出来,保温杯的毁灭波动即将突破临界点时——
角落石壁缝隙里,那六点之前被保温杯吓得装死、微弱得几乎看不见的幽蓝色火星,在接触到这浓郁得几乎液化的七彩毒雾后,猛地…**爆燃**了起来!
不是那种温暖明亮的火焰,而是一种带着贪婪、饥渴、如同深渊饿鬼嗅到血食般的幽冷炽盛!
呼——!呼——!呼——!
六道幽蓝色的火线,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食人鱼,猛地从石缝中激射而出!它们无视了翻滚的毒雾对灵力的侵蚀,反而如同龙归大海,疯狂地扑向那些七彩斑斓、蕴含着柳飘飘“七情绝魄散”精华(剧毒版)的雾气!
滋滋滋——!
令人毛骨悚然的细微灼烧声瞬间充斥了整个洞府!那粘稠、甜腻、腥臊的七彩毒雾,在接触到幽蓝火焰的刹那,如同遇到了天敌克星!鲜艳的色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黯淡、污浊,然后被幽蓝火焰贪婪地吞噬、分解!空气中那股令人作呕的混合气味,也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抽离,迅速变得稀薄!
这六朵“幽冥离火”,竟然在…**大快朵颐**?!
它们如同六个微型黑洞,悬浮在洞府的不同角落,幽蓝的火苗跳跃着,每一次闪烁都吞噬掉一大片七彩毒雾。火焰的颜色甚至因为吞噬了不同属性的剧毒物质而微微变化,时而泛着诡异的绿光(腥臊气),时而闪过一抹刺目的红芒(甜腻香),时而变得浑浊暗沉(酸腐焦臭)。洞府内的七彩毒雾以惊人的速度稀薄下去,视野开始变得清晰。
苏小棠张大嘴巴,连咳嗽都忘了,死鱼眼里充满了劫后余生的茫然和难以置信。这…也行?这六朵怂得只会装死的火苗,居然是个隐藏的毒雾净化器?
怀里的保温杯也停止了狂震,杯壁裂痕深处的暗金光芒似乎也带着一丝愕然,静静“观察”着这六朵突然雄起的火苗。传递过来的意念中,那股毁灭一切的暴怒稍稍平息,但嫌弃和不满依旧浓烈:
**“劣质…燃料…脏…勉强…用…”**
显然,樽大爷对这六朵火苗用剧毒当燃料的行为,评价依旧不高,但至少污染源在被清除,勉强达到了它的最低容忍线。
仅仅过了十几个呼吸,洞府内汹涌的七彩毒雾就被六朵幽冥离火吞噬得七七八八,只剩下一些稀薄的、色彩黯淡的残余烟气缭绕。空气虽然还残留着些许刺鼻气味,但比起刚才那种致命浓稠,已是天壤之别。
苏小棠贪婪地大口呼吸着,感觉重新活了过来。她低头看看自己,又看看怀里依旧散发着不满的保温杯,再看看那六朵吃饱喝足、火苗似乎都壮大了一圈、颜色变得更加幽深诡异的幽冥离火,最后目光落在昏迷的谢无弈身上——他雪白的衣袍也沾染上了些许七彩痕迹,如同泼墨山水画,平添了几分诡异的美感(?)。
洞府内一片狼藉。灵鹤羽毯算是彻底报废了,五彩斑斓还散发着异味。石壁、地面、甚至那破摇椅上,都覆盖着一层粘腻的彩色毒灰。顶棚那个破洞在毒雾的侵蚀下,边缘石壁似乎都软化了些许,显得更加破烂。
保温杯的意念再次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毯…换…洞…修…脏…清…奶茶…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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