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战果如下。"冷艳锯翻开被硝烟熏黑的笔记本,"击毁装甲车六辆,歼灭敌正规军217人,俘虏34人。"
他顿了顿,"我们消耗了82%的弹药储备,重伤员需要后送。"
远处传来工兵爆破哑弹的闷响,惊起几只食腐的乌鸦。彭大山的目光追着那些黑色身影,直到它们消失在缅军撤退方向的地平线上。那里扬起的烟尘还未散尽,像条垂死的黄龙匍匐在丘陵间。
"我们取得短期战术胜利。"他突然用指挥棒戳向沙盘上的木街,"但这里才是毒蛇的七寸。"棒尖碾碎了一个代表缅军的红色棋子,木屑刺进他虎口的旧伤疤。
冷艳锯的瞳孔微微收缩。他注意到司令员用的是"毒蛇"而非"敌军"——这是他们私下对那个神秘顾问的代号。三小时前截获的密电显示,正是此人策划了这次自杀式进攻。
"医疗队报告!"古月妮跌跌撞撞跑来,白大褂下摆滴着粉红色的血水,"炮连长苟不理...撑不住了..."
彭大山大步走向野战医院,掀开帐篷门的瞬间,防腐剂和坏疽的恶臭扑面而来。炮连连长苟不理躺在简易手术台上,腹部缠着的绷带早已浸透,露出的肠管呈现出不祥的灰绿色。
"彭司令..."这个东山汉子竟挣扎着要敬礼,被血染黑的牙齿咬得咯咯响,"俺...没给您丢人..."
彭大山一把按住他肩膀,作训服袖口立刻被渗出的体液浸湿:"别说话!直升机马上——"
"俺知道..."炮兵连长苟不理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力量大得惊人,"小心...白手套..."话音未落,监测仪上的心电图拉成一条直线。
帐篷外突然传来骚动。冷艳锯闪身而出,看到通讯参谋正捧着电报发抖。电文纸上赫然写着:
【木街出现不明身份白人军事顾问 特征:左手始终戴白色战术手套】
夕阳西沉,将彭大山的影子投在帐篷上,像柄插在大地上的带血军刀。
他慢慢摘下军帽,露出不知何时全白的鬓角:"通知各团,打扫战场,全军转入主动防御态势。"
远处,最后一批缅军俘虏正被押上卡车。其中有个瘦小的士兵突然回头,冲彭大山露出诡异的微笑——他的左眼虹膜在夕阳下泛着不自然的灰蓝色。
冷艳锯的右手无声地按上了枪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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