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刺破硝烟的那一刻,南天门山前的缅军阵地已经陷入末日般的混乱。
"报告!师部联络中断!"通讯兵的声音带着哭腔,他面前的PRC-152电台只剩下沙沙的静电噪音。
"重炮阵地没有回应!"观测员疯狂转动炮队镜,镜头里只有燃烧的D-30榴弹炮残骸。
"后方的补给线被切断了!"后勤官瘫坐在弹药箱上,手中的清单被汗水浸透——昨夜就该到达的运输队,此刻正躺在三公里外的山沟里冒烟。
恐慌如同决堤的洪水席卷整个防线。缅军少校李旭光疯狂摇动着老式野战电话的手柄,铜线接头处露出明显的剪断痕迹。
他踉跄着冲出掩体,钢盔撞在门框上发出"铛"的脆响。晨雾中,山顶指挥所的方向升起三股扭曲的黑烟——那面绣着金孔雀的将旗,此刻正在火海中化为灰烬。
173团前沿阵地,刘淮水一脚踹翻堆了两天的沙袋工事,沾满泥浆的作战靴将半截烟头碾进土里。
他举起沾着血迹的望远镜,镜片里映出缅军防线上荒诞的一幕:士兵们像被捣了窝的蚂蚁般乱窜,有人抱着头蹲在战壕里发抖,更多人正把步枪扔进排水沟。
"老刘!'鹰眼'发现他们在烧文件!"张帅的喊声从装甲车顶传来。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三处淡青色烟雾正在缅军第二道防线后方袅袅升起——那是机密文件焚烧特有的颜色。
刘淮水咧开干裂的嘴唇,露出被硝烟熏黑的牙齿。他拔出腰间的信号枪,却突然改了主意,转身从弹药箱上扯下一面红旗。
"全团——"他沙哑的吼声在阵地上炸开,"上刺刀!"
"噌——"
数百把95-1式突击步枪的刺刀同时弹出,锯齿状的刀背在晨光中泛起森冷蓝光。司号员小王深吸一口气,冲锋号的第一个音符尚未落地,整个阵地已经沸腾。
"弟兄们!"刘淮水单手高举红旗跃出战壕,子弹"嗖嗖"地从他耳边掠过,"让这帮龟孙子见识见识什么叫白刃战!"
三个突击连呈楔形队形刺向缅军防线。冲在最前的刘淮水像头暴怒的雄狮,红旗在他手中猎猎作响,右手的突击步枪短点射精准撂倒两个机枪手。
缅军设在制高点的PKM机枪刚喷出火舌,就被800米外的狙击手冷艳锯一枪打穿防弹钢板,操作员的脑浆溅在烫红的枪管上"滋滋"作响。
"轰!"
张老实引爆了预设的炸药包,最后一道蛇腹型铁丝网在火光中扭曲成麻花。浓烟中,侦察兵王健第一个突入敌阵,他的刺刀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将发愣的缅军哨兵挑翻在战壕里。
那个满脸稚气的缅军士兵甚至没来得及拉枪栓,就被紧随其后的战士一枪托砸碎了下巴。
战壕里的白刃战血腥而高效。李拥军带领的尖刀班专门盯着军官下手,染血的刺刀专挑领章闪亮的胸口捅。有个缅军上尉刚掏出手枪,就被三把刺刀同时贯穿,尸体钉在沙袋墙上像只标本。
崩溃来得比预想还快。当第一个缅军士兵扔掉步枪高举双手时,连锁反应瞬间席卷整个防线。
有人跪在泥水里撕扯自己的军衔章,更多人争相往后方树林逃窜。一个缅军少校试图组织撤退,却被溃兵撞倒在泥泞中,崭新的皮靴很快印满逃兵的脚印。
刘淮水踩着弹壳堆跳上敌军指挥所的水泥顶,红旗插进射击孔缝隙的那一刻,朝阳正好跃出地平线。
他抹了把脸上的血污,突然发现自己的右手食指还保持着扣扳机的弧度——那支打光子弹的步枪,枪管已经弯成了月牙形。
"打扫战场!"他朝涌来的战士们吼道,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把能用的重武器都给我拖回去!"
远处,南天门主峰上的硝烟正在晨风中缓缓散去,像一层面纱被轻轻揭开。山脚下,幸存的缅军俘虏排成长队,他们惊惶的眼睛里还映着昨夜那场惊天爆炸的火光。
更远处的山谷中,一支神秘的装甲部队正悄然撤离——那些墨绿色的战车上,没有任何国籍标识。
残兵们丢下钢盔,疯狂地向萨尔温江方向逃窜。有人跳上卡车,却发现轮胎早被狙击手打爆。更多人直接跳进浑浊的江水中,却被湍急的漩涡卷走。
冷艳锯收起狙击步枪,看着溃逃的敌军像蚂蚁般涌入江水。他的耳麦里传来彭大山的声音:
"南天门拿下了,但真正的战斗才刚开始。"
江对岸,一支神秘的车队正在集结。阳光下,车身上翡翠色的蛇形标志若隐若现。
彭大山站在南天门最高处的观测台上,脚下踩着被炸碎的混凝土碎块。
晨风卷着硝烟味掠过他的脸颊,将作训服领口磨破的线头吹得微微颤动。他缓缓摘下钢盔,露出鬓角新添的几丝白发。
颜朗踩着满地的弹壳走过来,递烟的右手手背上还带着未清理的血痂。"我们赢了,"
他划亮火柴,火苗在风中摇曳,"但伤亡不小。"烟头亮起的瞬间,照亮了他眼底的红血丝。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