剿灭魏家电诈集团行动胜利结束一周后,人民军基地举行了简朴又热烈的庆祝仪式。
彭大山举着啤酒杯,对特战队全体队员笑道:"这次干得漂亮!魏家主要成员全落网,缅甸政府还给我们暗刃特战队发了感谢信!"
冷艳锯啃着烤羊腿,含糊道:"旅长,下次能不能挑个凉快点的天打仗?李拥军的狙击枪垫都快晒化了。"
李拥军哈哈大笑:"得了吧,总比上次围剿白家,在热带雨林里被蚂蟥咬强!"
电子对抗技术专家张帅突然举手:"对了!刚收到消息,魏天洛在监狱里闹绝食,说除非给他换单人间,不然不吃饭。"
冷艳锯挑眉:"哦?那他饿着吧。"
众人哄笑。夜风拂过,营地的篝火噼啪作响,映照着每一张疲惫却满足的脸。
篝火在营地中央熊熊燃烧,跳动的火舌将方圆十几米都染成了温暖的橘红色。
冷艳锯缓缓站起身时,他高大的身影在身后的帆布帐篷上投下巨大的剪影。
火光在他饱经风霜的脸上流淌,照亮了那道从眉骨延伸到下巴的伤疤——那是三月前在明家庄园冲锋时留下的纪念。
他粗糙的手指紧握着那个军绿色的搪瓷杯,杯身上"人民军第7特战队"的字样已经斑驳褪色。啤酒泡沫从杯沿溢出,顺着他布满老茧的手指流下。
当他把杯子举到胸前时,一滴酒液落在他的靴尖上,立刻被干燥的土地吸收。
"同志们!"他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迸发出来,惊得附近树上的夜鸟扑棱棱飞向夜空。几个正在添柴的特战队员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吓得一哆嗦,差点把整捆木柴扔进火堆。
营地里的战士们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齐刷刷地站了起来。他们的迷彩服上沾着泥浆和血迹,有些人的绷带下还渗着淡淡的红色。
张帅慌忙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镜片反射着跳跃的火光。
林小虎在围裙上擦了擦油腻的双手,那围裙上还沾着今晚烤全羊的香料。
就连平时最没正形的冯大嘴也收敛了笑容,把嘴里嚼了一半的羊肉咽了下去,喉结上下滚动。
二十几个搪瓷杯同时举起,琥珀色的酒液在火光中荡漾,细碎的光斑在杯壁上流转。远处,一个哨兵回头望了一眼,又继续警惕地扫视着黑暗的丛林。
"这一杯,"冷艳锯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敬所有为正义献身的战友!"
他的目光越过跳动的火焰,仿佛看到了那些再也回不来的面孔——去年在雨林里为掩护队友撤退而引爆手雷的阿坤,上个月在白家庄园外被狙击手击中的大云...
“明家、魏家、白家已经伏法,”彭大山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仿佛整个世界都被他的话语所笼罩。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沉,每个字都像是沉重的铅块一样,重重地砸在地上,让人感到一种无法承受的压力。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每一张脸,这些面孔有的年轻而稚嫩,有的则饱经沧桑,还有的布满了伤痕。
当他的目光落在冷艳锯右手虎口上那道新鲜的伤口时,他的眉头微微一皱,这一细微的动作几乎难以察觉。
突然,彭大山猛地提高了音量,他的右拳如同雷霆一般狠狠地砸在那张简易的木桌上。
木桌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仿佛随时都会断裂。几个空罐头盒被这股冲击力震得叮当作响,滚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就在这时,篝火像是被彭大山的愤怒所点燃,突然爆出了一个火星。这个火星如同信号弹一般划破了漆黑的夜空,瞬间照亮了周围的一切。
在火光的映照下,战士们脸上的油彩和伤痕都清晰可见,他们的表情或严肃、或疲惫、或坚定。
冷艳锯下意识地摸了摸左臂袖口的弹孔,那是魏家保镖的最后一搏所留下的痕迹。
他的右手则不自觉地转动着,新结的痂在火光下泛着暗红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刚刚经历的那场激烈战斗。
冷艳锯脖子上的纱布下,一道蜈蚣般的缝合线若隐若现。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火光中闪闪发亮,像是黑夜里的狼群。
彭大山的拳头砸在战术地图上,震得标记刘家势力的红色图钉簌簌抖动。
他粗糙的手指戳向地图边缘那片被荧光笔反复圈画的区域——三十公里外,刘家控制的水电站正将光明输往赌场,而周边村落却浸泡在黑暗里。
"你们闻到了吗?"他猛地扯开窗帘,夜风裹挟着腐烂稻谷的气味灌进来,"那是粮仓发霉的味道!刘家把救济粮掺了沙子卖!"墙上的老式挂钟突然敲响,指针停在去年暴雨成灾的日期。
冷艳锯的线人报告在桌上摊开,最新一页贴着失踪少年的照片。孩子校服胸口还别着"三好学生"徽章,而背面指纹鉴定显示——最后触碰这枚徽章的,是刘家二少爷镶着钻石的尾戒。
"上周五辆面包车满载猪仔,开进刘家C3园区。"彭大山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被电击棒灼伤的疤痕,"知道他们管孩子叫什么吗?'新鲜键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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