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颜朗狞笑着指向旁边没翻过的水泥地,"给你单独加餐——水泥地特供版!"
张老实的脸顿时垮了下来,活像只被抢了香蕉的猴子。在众人同情的目光中,他慢吞吞地挪向水泥地,每一步都沉重得像是奔赴刑场。
下午的训练结束时,所有人的手肘都肿得像刚出锅的馒头。看新闻联播时,整个学习室成了"飞机场"——没人敢把胳膊放腿上,一个个张着翅膀似的支棱着。
"哟!"指导员推门进来时被这场面逗乐了,"这是要集体起飞啊?要不要我给你们申请个空军番号?"
熄灯后的宿舍里此起彼伏的呻吟声。月光透过窗户,在水泥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冷哥..."李拥军在上铺哼哼唧唧,"冷艳锯胳膊是不是骨折了?怎么一动就'嘎巴'响?"
冷艳锯正用红花油搓着红肿的膝盖,药油的味道在闷热的宿舍里格外刺鼻:"放心,骨折了你会疼得说不出话。现在这样顶多是'半熟'。"
"哎哟我去!"下铺的张帅突然惨叫一声,"谁把红花油放我枕头底下了?我这脑袋现在闻着像个老中医!"
众人正笑作一团,突然门缝底下塞进来几张膏药。
颜朗的声音隔着门板闷闷传来:"省着点用!老子的存货都被你们掏空了!再受伤就自己舔舔!"
宿舍里瞬间安静下来。冷艳锯借着月光看向那几张膏药,包装已经皱巴巴的,显然是被珍藏了很久。
他忽然想起下午训练时,看到阎王教官的手肘上也有几处结痂的伤疤。
月光静静地照在冷艳锯床头的《擒敌技术手册》上。封面上,两个剪影正在过招,其中一个怎么看都像颜朗那个标志性的侧踹。
冷艳锯轻轻抚摸着书页,耳边是战友们渐渐平稳的呼吸声。
远处传来哨兵换岗的口令声,混着夏夜的虫鸣,像首安眠曲。
明天还有更残酷的训练等着他们,但此刻,在这短暂的宁静里,冷艳锯感到一种奇异的满足——就像那本被翻旧的手册一样,他们也在被生活一页页地打磨着。
窗外,一颗流星划过夜空,转瞬即逝。冷艳锯突然想起颜朗白天说的话:"战场上的敌人会跟你讲武德?果敢的雇佣军会跟你讲武德,做梦去吧。"
他轻轻握了握拳头,关节发出"咔吧"的响声。是啊,在这片没有硝烟的战场上,他们每个人看到了即将到来的硝烟弥漫,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书写着属于军人的荣耀。
一周后,新学员们的肘部都结了一层厚茧。看新闻时再也看不到"飞机场"的壮观景象了,倒是多了不少"铁臂阿童木"。
夕阳西下时,新学员们打着擒敌拳收操。长长的队伍弓着步子,像条蜿蜒的巨龙。颜朗站在队尾,脸上的伤疤在余晖中显得格外柔和。
深夜,冷艳锯起夜时,看见颜朗独自在训练场加练。月光下,教官的身影矫健如豹,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凌厉的破空声。
"记住!" 他的声音随风传来,"武艺练不精,不算合格兵!"
队伍远去,训练场上只留下密密麻麻的脚印,像一个个无声的誓言,深深烙在这片铁血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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