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子里是十几副崭新背包带。张老实涨红着脸去接,却被颜朗用带子抽了下手背:"急什么?每人领一根,系在腰上。"他指了指远处云雾缭绕的山顶,"最后三公里冲刺用。"
李拥军把带子系成蝴蝶结,贱兮兮地问:"教官,这是要玩捆绑play吗?"
颜朗的摩托猛地前冲又急刹,排气管喷了李拥军一脸黑烟:"不,一步走错,一辈子错,你们将死无葬身之地,不过方便你们拖尸体。"
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正午的太阳毒得像烙铁。队伍跑到第七公里时,几个新学员开始摇摇晃晃。
冷艳锯的作训服后背结出厚厚的盐霜,每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突然,路边草丛里传来窸窣声——三只灰毛野兔排着队横穿山路,最后那只还叼着半截胡萝卜。
"老冷,逮住一个,加餐!"冯大嘴眼睛都绿了,作势要扑。
"敢动一下,今晚你就睡兔笼子。"颜朗的声音从扩音器里炸响。不知何时,教官已经站在前方崖壁上,举着望远镜监视全程。
最后两公里是45度陡坡。新学员们把背包带咬在嘴里,四肢着地往上爬,活像一群变异的大乌龟。
冷艳锯的战术手套磨穿了,碎石嵌进掌心的伤口,每一步都在黄土上留下淡红的痕迹。
"坚持住!"他突然听见张老实在上方喊,"山顶有..."
"有女兵慰问团?"李拥军气若游丝地问。
"...有个屁!是荣誉墙的复制碑!"
当冷艳锯终于瘫倒在终点线时,发现所谓的复制碑其实是块天然花岗岩,上面用红漆潦草地写着"绝不抛弃,永不放弃"。颜朗正蹲在碑前,往地上插着什么东西。
走近才看清——是三根抽到一半的香烟,青烟袅袅升起,像三柱微型烽火。
"去年旅军官学校缉毒牺牲的三个学员,"教官头也不回,"以后大家来边境哨所...抽空给他们上柱香。"
返程时下起了太阳雨。彩虹横跨山谷的瞬间,冷艳锯看见李拥军偷偷把压缩饼干掰成两半,塞给掉队的冯大嘴。
而张老实正用那根背包带,拖着中暑的张帅往前挪。
颜朗的摩托远远跟在后面,车速慢得像在护送什么珍宝。
晚饭后,冷艳锯在荣誉墙前发现了教官。月光下,颜朗正用匕首在墙上刻着什么,听见脚步声头也不回:"知道为什么选这儿当终点?"
冷艳锯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名字,突然明白了——每个名字都对应着一个坐标,连起来就是整个边境线的形状。
"明天开始,"颜朗收起匕首,"你带他们练据枪。"他指了指墙上最新刻的一处空白,"这儿,每年的优秀学员,留给你。"
夜风拂过荣誉墙,带着远处靶场残留的火药味。冷艳锯摸出那颗一直没用的实弹,轻轻嵌进那道空白里。
远处果敢的大街上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四大家族晓不得,一支穿云箭破空而来,金属与岩石碰撞的脆响,惊飞了墙头打盹的夜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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