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进大院,熟悉的景象立刻唤醒他全身的细胞——远处训练场上的喊杀声,食堂飘来的馒头香气,还有营房前晾晒的一排排迷彩服。他的脚步不自觉地加快,肋骨处的伤口隐隐作痛也毫不在意。
"卧槽!这不是我们的大英雄吗?!"刘淮水老远就发现了他,嗓门大得半个营区都能听见,"医生批准你出院了?"
冷艳锯咧嘴一笑:"我自己批准,医生不用再见到我了。"
战友们闻声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着他的伤势。李拥军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差点让他窒息:"你小子艳福不浅啊!师报都登你事迹了!听说还有个漂亮女记者天天去采访?"
"胡说什么呢!"冷艳锯挣脱出来,耳根却红了,"那是正常工作需要。"
"得了吧,卑鄙无耻下流。"通讯员的刘小宝挤眉弄眼,"文书丁晓英说看见你们在病房里手拉手亲嘴..."
"文书丁晓英那张破嘴!"冷艳锯作势要打,引得众人哄笑。这时集合哨响了,大家一哄而散,只剩下大队长站在不远处,双手抱胸看着她。
"冷艳锯,"大队长面无表情,"未经批准擅自出院,你知道是什么性质吗?"
冷艳锯立正站好:"报告大队长,我..."
"先去医务室检查,"大队长突然笑了,"如果军医说没问题,下午就归队训练。至于处分...看在你救人一命的份上,写份检查算了。"
"是!"冷艳锯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转身时却听见大队长又补了一句:
"那个苏记者...人不错,文笔也好。"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冷艳锯差点绊了一跤。走向医务室的路上,他的思绪又不受控制地飘向远方。白雪现在在做什么?
海上的春天应该比这里暖和吧?她会不会偶尔想起高中时的同学,想起那个总是不敢和她说话的男生?会不会也像好多大学生那样,被骗到缅北电诈园里了。
医务室门口,军医古月妮正在刷牙,看见他噗嗤一声喷出了牙膏沫:"冷艳锯?!听说你又添情伤,肋骨愈合了?"
"差不多了,休息一晚又是一副好排骨。"冷艳锯拍拍胸口,强忍着疼痛,"您检查检查?"
古月妮摇摇头:"进来吧。不过先说好,要是没完全好,你就给我滚回医院去。"
检查过程中,冷艳锯的视线不自觉地飘向窗外。训练场上,学员们正在练习队列,口号声此起彼伏。
他突然意识到,无论遇到多少美丽的女孩,无论经历过什么荣辱,这片绿色的军营才是他真正的归宿。
而苏烟飞...也许就像那些美丽的词句,注定只能成为漫长军旅生涯中,一段遥不可及的念想。
"恢复得不错,"古月妮的话把他拉回现实,"不过这周别参加剧烈训练,听见没?"
"是!"冷艳锯响亮地回答,却在心里盘算着下午就去靶场打几发,过过瘾。走出医务室时,阳光正好照在荣誉墙上,那里贴着他救人的事迹报道——旁边是苏烟飞的署名照片。
冷艳锯驻足看了一会儿,轻轻摸了摸照片,然后转身向宿舍走去。宿舍里,他的床铺保持得干干净净,床头还放着几封未拆的信。最上面那封的邮戳是海上交通大学,字迹娟秀得刺眼睛。
冷艳锯的手悬在半空,犹犹豫豫,迟迟没有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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