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当所有人真的汗如雨下时,刘淮水才大发慈悲地喊了停。冷艳锯爬出沼泽时,身上已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臭水,手臂和胸口被水蛭咬得血迹斑斑。
"知道为什么选这里吗?"刘淮水突然问。
"报告教官!"张帅有气无力地说,"因为...因为您讨厌美味,久居鲍鱼之肆,而觉挺香..."
"错!加做十个俯卧撑。"刘淮水难得地笑了,"因为战场上,比这更恶心的环境多得是!"
闲来抽根烟,赛过活神仙。第二天早操前,刘淮水让冷艳锯留下检查内务。等所有人都出去后,冷艳锯长舒一口气——终于能偷偷抽根烟。
他美滋滋地拆开一包新买的红塔山,哼着小曲往厕所走。推开门的瞬间,他的血液凝固了——刘淮水正蹲在坑位上,表情狰狞。
时间仿佛静止了。冷艳锯的大脑飞速运转,在求生本能的驱使下,他几乎脱口而出:"教官!您上厕所啊!来,专门给您买的烟!"
他把那包还刚拆封的红塔山递了过去,然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逃离现场,连门都忘了关。
跑到操场时,冷艳锯的心脏还在狂跳。冯大嘴凑过来:"咋了?见鬼了?"
"比鬼可怕..."冷艳锯喘着粗气,"我在秘密吸烟点...撞见犟驴教官拉屎了..."
"我靠!"冯大嘴瞪大眼睛,"你还活着?"
正说着,刘淮水的身影出现在操场入口。冷艳锯条件反射地立正站好,准备迎接暴风骤雨般的惩罚。
出乎意料的是,刘淮水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从兜里掏出那包红塔山,慢悠悠地抽出一根点上。
"今天训练取消,"他吐了个烟圈,"改上理论课。记住我的名言,要想当大官,光跑不送,原地不动,连跑带送,火箭司令。"
幸福来得太突然,队伍里爆发出一阵欢呼。冷艳锯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吃人最短,拿人手短。"看来你那包烟买值了,"张帅小声说,"教官的屁股比他的脸好说话。"
晚上熄灯后,冷艳锯躺在床上,浑身酸痛得像被卡车碾过。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在地面上画出一道银线。
"你们说,"冯大嘴突然小声开口,"教官们为什么这么变态?"
"我爷爷说,"张帅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当兵就像打铁,不经过千锤百炼,成不了好钢。"
冷艳锯想起今天发生的事,刘淮水抽着他"孝敬"的烟时说的话:"战场上,敌人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我们现在对你们狠,是希望将来敌人对你们温柔。"
不做亏心事,也怕鬼敲门。窗外传来查岗的脚步声,所有人立刻假装熟睡。当脚步声远去后,冷艳锯轻轻叹了口气。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许这些折磨真的有意义。也许有一天,他们会感谢这些"变态"的训练。也许...
夜已深,还有什么人在黑夜里醒着,只听见鼾声渐渐响起。月光静静地注视着这群伤痕累累的年轻人,见证着他们从大男孩到真正军人的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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