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艳锯摘下夜视镜,发现自己的护目镜内侧结满了水雾。他这才意识到,刚才那段行云流水般的配合中,所有人都在屏息凝神。现在他的肺部火烧般疼痛,仿佛刚跑完一场负重马拉松。
"任务完成,集合。"他对着麦克风说道,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
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拉枪栓声,队员们正在按规程清膛。月光下,那些矫健的身影从各个角落浮现,战术背心上的荧光识别条像萤火虫般明明灭灭。
宗成能走过来时,冷艳锯注意到他机枪的散热孔正在冒烟。
这个平时说话像打雷的汉子,此刻只是沉默地拍了拍冷艳锯的肩膀,作训服上还带着火药灼烧的焦糊味。
李拥军的小队从阴影中列队走出,每个人走路时都保持着"枪口45度向下"的安全姿势,仿佛这些动作早已刻进骨髓。
冷艳锯突然想起林小虎说过的话:"真正的战术素养不是做对动作,而是让正确的动作成为本能。"
月光照在队员们满是油彩的脸上,那些明亮的眼睛让他想起打磨锋利的军刺。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漂亮!"刘淮水在远处看着,忍不住低声赞叹。
可就在这时,李拥军那边突然出了状况——他在翻越一道矮墙时,脚下一滑,整个人"啪"地摔进了泥坑里。
"靠!"李拥军狼狈地爬起来,脸上、身上全是泥水,活像一只刚从沼泽里爬出来的泥猴。
宗成能憋着笑,压低声音道:"拥军,你这是战术性伪装?"
李拥军抹了把脸,咬牙切齿:"狗日的,这破地儿谁挖的坑?!"
冷艳锯忍俊不禁:"别废话,赶紧的,再磨蹭犟驴该骂人了!"
李拥军赶紧跟上,但身上的泥水让他每一步都"吧唧吧唧"地响,活像个移动的泥浆制造机。
刘淮水远远地看着,嘴角抽搐:"李拥军!你是在表演沼泽行军吗?!"
众人终于绷不住,哄笑起来。
训练结束后,所有人都累得瘫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李拥军直接躺平,哀嚎道:"我不行了……这训练比打仗还累……"
宗成能踢了踢他的脚:"赶紧起来,待会儿还得练射击呢。"
李拥军生无可恋:"让我歇会儿……我感觉我的腿已经不是我的了……"
冷艳锯坐起身,拧开水壶灌了一口,笑道:"这才哪到哪?全军比武可比这狠多了。"
"老冷,你说咱们能比得过那些老兵油子吗?"李拥军突然问。
冷艳锯看向远处,训练场上其他区队的士兵们仍在挥汗如雨,呐喊声、口令声交织在一起,像是一首永不停止的战歌。
"能。"他收回目光,语气坚定,"咱们可是掉皮掉肉不掉队的人,流血流汗不流泪的军痞,怕什么?"
李拥军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咧嘴一笑:"也是,大不了再摔几次泥坑!"
众人哈哈大笑,疲惫似乎也随着笑声消散了不少。
夕阳西下,训练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冷艳锯看着自己的双手——掌心磨出了茧,指关节处还有几道未愈的擦伤。但这些伤痕,恰恰是他们成长的证明。
刘淮水走过来,难得地露出笑容:"今天练得不错,继续保持。"
李拥军立刻顺杆爬:"教官,那今晚能不能……少练点体能?"
刘淮水眯起眼:"你长得丑,想得倒美。"
闻听此言,众人哀嚎一片,但眼神里却都带着坚定的快感。
他们知道,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而他们,对即将到来的全军大比武,已经摩拳擦掌,枕戈待旦,准备好与挑战者一决雌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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