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队的学习时间总是枯燥乏味的,每天下午,新兵们都会被安排坐在食堂改成的教室里,开始漫长而又无聊的学习时光。
他们手里捧着厚厚的军事理论教材,这些教材密密麻麻的文字让人看一眼就觉得头晕目眩。耳边传来的是指导员单调的讲解声,那声音仿佛具有催眠的魔力,让人的注意力难以集中。
冷艳锯努力地盯着书上的字,想要把它们看进脑子里去,但眼皮却越来越重,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上面一般。她的脑袋也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思绪渐渐飘远,眼前的文字变得模糊不清。
教室里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没有一丝风能够吹进来。窗外的阳光异常刺眼,透过窗户照在人身上,让人感到一阵晕眩和困倦。这种环境下,想要保持清醒简直是一种奢望。
今天的课由四连的新兵排长来给大家上,内容是纪律条令。这本该是一堂严肃而重要的课程,但在这样的氛围中,新兵们的注意力都难以集中,更别提认真听讲了。
这主要是受逃兵事件的冲击才临时更改的学习计划,主要是给冷艳锯们这群新兵蛋子上上套,准军人了吗,如果逃跑就会被法办。
四排长来自安徽,他的方言口音非常浓重,以至于他在讲解“三句冷艳锯”时,有两句让人完全听不懂。由于无法理解这些内容,大家自然也无法做好笔记,只能竖起耳朵尽力去听。然而,没过多久,倦意就像潮水一样涌上心头。
对于像冷艳锯这样出身行伍的军人来说,在这枯燥乏味的政治学习课堂上能够酣然入睡,简直就是人生中的一大美事。
毕竟现在才刚刚进入二十一世纪,距离二十二世纪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呢。只要不被可恶的排长和讨厌的班长发现,那就尽管放心大胆地睡吧。
估计在大多数新兵的脑海里,想法都和冷艳锯差不多,所以当然就会有不少人响应这种做法。
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睡觉绝招,虽然嘴上不肯承认,但只要看看下课后那一双双睡眼惺忪的眼睛,就知道他们休息得相当不错。
然而,这种大面积的睡觉现象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学习的质量,这让那位可爱可敬的教员老师感到十分头疼。
他们私下里作诗一首聊表寸心:“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新兵真面目,只缘都在睡梦中。”
冷艳锯喜欢观察所有的新鲜怪奇之事,诸君睡功引起了冷艳锯的强烈兴趣。
先从冷艳锯们一个饭桌的陈小仁说起吧,看得出来此君瞌睡明显是迫不得已而为之。
四排长同志叮叮咚咚的安徽普通话,对他来说就像一支贴心的催眠曲,稍不留神便神游太极。
随着教员琅琅的照本宣科声,陈小仁睡程的进展也非常顺利,在篮球场上伤过无数英雄好汉的铁肘已是勉力支撑,摇摇欲坠。
滑不溜手的大圆脑袋像挂钟的摇摆,低下去,又倔强地浮上来。
微闭的双目,怡然的神情,活脱脱一个得道的高僧。突然,陈小仁的脑袋像俯冲的秃鹰,硕大的鼻子与课桌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他一下奋勇抬起头来,环顾四周,但见茫茫然一片,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便又重新单手托腮,呈苦苦思考状再赴黄梁。
冯大嘴的学历绝对是初中以上文化程度,人家学过的物理知识就没白上,当然不是说他物理考的分有多高,关键是能够学以致用。
他采用的是双保险,充分运用三角形稳定性原理,两肘分开约60度,分别支撑在课桌,双手托腮,静若磐石,稳如泰山。
军人姿态保持得非常完美,远望如大师入定,近观似泥塑石雕。
当然也不是没有缺陷,面部通风就很是不畅,时间一长,面皮不免有点发痒。
这不,嘴都撇开了,哈喇子一线天状直挂嘴角,只好腾出一只手来抓耳挠腮,抠鼻孔,吧嗒嘴,虽然目不开睛,但一切做得还是从容不迫,有条不紊。
最后说一说冷艳锯的亲爱战友胡汉三,人家在课堂上就从没合过眼,可谓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店。
只要上课哨声一吹,他便背部挺直,两手放在膝盖上,身体端坐,目视前方,纹丝不动,直到下课哨声吹响,让人叹为观止。
不容易啊,高就高在能做常人不能做之事。胡汉三的认真也感动了所有听课的人,包括冷艳锯在内。
在上一次班务会上,二班长动情地说:“你们看看,同样是新兵,差距为什么那么大呢?你们为什么不学习一下胡汉三,虽说他笔记记得也不理想,但精神可嘉,人家上课就从来没睡过觉。”
不知不觉课上到一半,四排长喝口水润润嗓子,环视一周,发现了聚精会神听讲的胡汉三。
他当然非常感动,就拍拍手说:“瞧一瞧,看一看,这名新兵自始至终人家就纹丝没动过,不像有的同志屁股下面有个转轴,浑身乱晃悠。
下面掌声有请胡汉三同志讲一下上课不打瞌睡的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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