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风般冲到操场时,借着朦胧的月光,看见不少人已列队。冷艳锯还不算太晚,立刻打报告站到队伍里。
后面紧跟着一群人冲出来,纷纷报告,过了一分钟,人差不多齐了。
正相互整理背包时,一个黑影跑来,大喊一声:“报告。”
屡败屡战的马大哈,他手提背包,脚踩一条裤腿,一只手拽着裤子,看着就让人逗乐。
“入列。”苟排长叫他归队。
但其实大家都半斤八两,鞋子左右对换,衣服扣子上下错扣,裤子穿反,帽子带歪,背包打得像大馒头。
冷艳锯暗地里用手重新勒紧,虽不漂亮但跑步还能凑合。
“全排都有了,向右看齐。”苟排长压低声音整队。
“向前看,报数。”整理完队伍后,苟排长训话,然后拉开队伍跑步。
值班的四班长跑在最前面,苟排长、一班长殿后,手里提着外腰带。
果不其然,出了营院大门向左拐,是条宽宽的水泥路。
大家紧紧跟着四班长,这犟驴子跑得飞快,一边说:“跟不上的,跑丢了活该。”
跑了大约三公里,背包带勒得冷艳锯肩膀生疼,背上的汗水湿透上衣,与背包黏在一起,不透风,难受至极。
马大哈的被子跑散了架,只好抱着被子继续前进。张帅裤子掉了,用一只手提着裤子赶路。
有帽子跑掉的,有鞋子跑不见的,还有上气不接下气拖着装备跑步的。
冷艳锯的背包还算撑住,中间用力勒了勒,像一块块牛排杂乱堆积。
苟排长和一班长在队伍后面用腰带抽着落后分子的屁股。
前面出现两条火车道,四班长终于停下,站在铁轨上命令:“跑到这儿的同志,开始往回跑,回去后到操场上集合。”
冷艳锯累得跑不动,两条腿像灌了铅,大口喘气都困难,正想着慢慢跟着队伍就行。
张老实跑过来,拉起冷艳锯一只手,拽着冷艳锯往前奔。
体能极限现象出现,张帅汗水满头满脸,眯缝着眼往前跑,一不小心被小石头绊倒,摔了个狗啃屎。
鼻子嘴全磕破,血飘飘洒洒像杏花雨洒了一路。
苟排长一脚踹在张帅屁股上,叫道:“你他妈的马上滚起来,跟上队伍。”
看到这些新兵连的太岁们麻木不仁的表演,冷艳锯无可奈何,只好和张老实扭过头,机械挪动麻木的双腿向前跨步,一遍遍重复奔跑的动作。
等到历尽九九八十一难跑回操场时,冷艳锯浑身汗水湿透军衣,一屁股坐在地上。
张老实一把拽起冷艳锯:“不能坐,和我一起慢慢溜溜腿,不然过后会浑身酸疼。”
队伍陆续回来,集合后苟排长做了精彩讲评:“不堪一击的乌合之众,看到你们的素质了吧,你们离合格军人还有多大距离,怎么办?一个字,练。”
解散后回到宿舍,一见到床,就像见到梦中的姑娘,真想立刻投入她的怀抱。
但这种奢望只能想想,贪图享乐的思想在新兵连要不得。
冷艳锯抓紧时间打开背包,摊开湿漉漉的被子整理内务。霸屏的苟排长,上午今日头条天知道还要上演什么精彩节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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