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昨天在木姐园区那场宛如修罗场般的弱肉强食训练,每一个细节都像是一把把尖锐的刻刀,在这些新兵的灵魂深处狠狠雕琢。
苟排长那冷酷的声音如同冰碴子一般,生硬地砸在新兵每个人的心头:“在这里,只有强者才能生存,弱者只会被无情地淘汰。”
训练场上,战友们不再是平日里并肩的伙伴,而是为了生存不择手段的对手。每一次的近身搏斗,都伴随着骨骼的碰撞声和痛苦的闷哼声。
有人为了占据上风,用尽全力将对手摔倒在地,然后骑在对方身上,疯狂地挥舞着拳头,眼中闪烁着近乎癫狂的光芒。有人则趁着混乱,从背后偷袭,试图用锁喉的方式让对手失去反抗能力。
鲜血的味道在空气中肆意弥漫,刺激着每个人的神经,将新兵们内心深处那隐藏已久的野性彻底唤醒。
凡是鼓励你,提倡你干的事,都是挖好坑的,就等着你往里面跳。平日里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新兵张帅,在被冯大嘴一次次打倒后,眼神逐渐变得凶狠起来。
张帅就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野兽一般,突然间从地上猛然跃起,他的动作迅猛而又决绝,仿佛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安危。他的双眼充满了血丝,透露出一种无法遏制的愤怒,而他的目标只有一个——冯大嘴。
张帅像一阵狂风一样径直冲向冯大嘴,他的速度快如闪电,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在冯大嘴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防御动作的时候,张帅已经用他那坚硬的头部狠狠地撞击在了冯大嘴的鼻梁上。
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冯大嘴的鼻梁骨应声而断,鲜血如喷泉一般从他的鼻子里喷涌而出,溅洒在四周。这一瞬间,时间似乎都凝固了,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
而此时的张帅,他的脸上已经完全失去了往日的温和与友善,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疯狂和对生存的极度渴望。他的额头因为撞击而肿起了一个大包,但他似乎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眼前的敌人身上。
夜幕渐渐降临,训练终于结束了。新兵们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缓缓地走回宿舍。每个人的步伐都显得异常沉重,仿佛身上背负着千斤重担。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和伤痛,汗水与血水交织在一起,让人看了心生怜悯。
然而,与他们疲惫不堪的身体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们那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的眼神。这些曾经懵懂无知的新兵们,在经历了一天的残酷训练后,他们的眼神变得锐利而坚定,透露出一种对未来的无畏和决心。
原本清澈的眼眸中,如今闪烁着狼一般的凶狠残暴。那是一种经历了生死考验后所产生的本能反应,是在这片弱肉强食的丛林中,为了活下去而不得不拥有的特质。
苟排长及时对新兵进行了总结发言:“同志们,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敢打人,敢杀人也是非常严酷,非常必要的训练,对残暴的敌人要更加残暴,才能激发你们的战斗意志和生存本能。”
冷艳锯心想:“这些手无寸铁的狗仔,在电诈园区任人宰割,确实能激发新兵动物内心本能的野性和凶狠。不是为在战场上保护自己和战友,而是毫无意义的冷血和暴力。
看看这些新兵,在残酷的训练中逐渐学会了狼的生存法则。曾经的善良和天真早已被无情的现实所磨灭,取而代之的是那如同狼一般的凶狠残暴,它将伴随着我们,在这个充满危险和挑战的缅北世界艰难前行。
夫君子之行,静以修身,俭以养德,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新兵的新鲜劲一过,吃不好、睡不香,训练苦的日子让大家都开始想家了,一股失落感在营房里弥漫开来。
“我当新兵时,每天凌晨四点半起床,忙着打扫卫生、叠被子,午休时除了站岗,还得去厨房或猪圈帮忙。看看你们这些新兵蛋子,一个个吊儿郎当的,比二大爷还大爷。要想进步快,就得从小事做起……”
苟排长的这番话让冷艳锯心里一阵发紧,早操后全身疲惫,他趴在上铺,这是难得的休息机会。
冷艳锯索性趴在被子上,美其名曰“压被子”,实则趁机偷懒。
俗话说得好:拉屎扒地瓜,外加扑蚂蚱——一举三得。冷艳锯正享受着这难得的悠闲时光,突然听到下铺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探头一看,嘿,陈小仁这家伙真是机灵,正撅着屁股帮苟排长叠被子呢。
虽然他那“豆腐渣工程”不见得比冷艳锯强,但人家脸皮厚,马屁拍得响,直接拍到了领导心坎上。
看着苟排长眉开眼笑的样子,张帅、马大哈等人也纷纷加入“抢被子大战”。
冷艳锯依旧趴在“大面包”上,心里懊悔不已:来缅北部队前不该把被子晒得那么蓬松,晚上睡觉是暖和了,可内务评比却总是垫底。
冷艳锯对苟排长一直没啥好印象,就像他对冷艳锯总是冷嘲热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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