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梦为马,不负韶华。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马。一上午的训练让每名新兵都脱了一层皮,好不容易熬到中午吃饭的时间。
早上大家还没适应缅北部队大锅饭的味道,以为大餐在后面,所以吃得不多。
中午高强度的训练让新兵们都有点吃不消,心想午餐一定要吃饱,下午绝不能饿着肚子上战训练场。
早上开饭时,指导员就跟炊事班的人打了招呼:“新兵同志来了,炊事班的同志辛苦一下,弄点好吃的菜肴优待优待,最好是红烧肉。”
中午在操场上训练时,冷艳锯仿佛闻到了红烧肉的香味,心里嘀咕:“一班长快点讲评吧,你不是也馋肉了吗?进食堂晚了恐怕就只剩下红烧萝卜了。”
新兵队伍跑步带到宿舍楼前,一班长整队完毕,向苟排长请示:“排长同志,新兵队带回,是否解散,请指示?”
估计陪着新兵们站了一上午,苟排长也累了,只见他有气无力地说:“解散。”
队伍解散,解腰带声、说笑声、打闹声一片嘈杂。三班长说:“今天吴有钱值日,你先到食堂里埋伏好,打好大米饭,别让老兵偷吃了咱们桌上的红烧肉。”
洗洗手准备开饭,真俗,又是楼前集合,整队,齐步走,立正,向右看齐那一套。
一班长的“跑步走”口令刚落地,整个队列瞬间上演大型丧尸围城。四十多双作训鞋在水泥地上摩擦出火星子,活像一群饿了三天的鬣狗扑向腐肉。
冷艳锯边跑边抽动鼻子,空气里若有若无的肉香简直比敌后武工队的诱敌战术还要致命。
"红烧肉!绝对是红烧肉!"冯大嘴哈喇子甩成流星锤,"我闻见八角大料的香气了!"
"扯犊子吧你!"冷艳锯抹了把额头的汗,"炊事班那帮老狐狸能把盐放均匀都算超常发挥,还八角?我看是八卦还差不多!"
不管刮风下雨,还是打雷飘雪,饭前一支歌是必须唱的,还是《学习雷锋好榜样》,早上唱过的,大家已经比较熟悉了。
新兵们唱得节奏快,有点抢吃红烧肉的感觉,打拍子的一班长都跟不上了。但他这次没生气,相反嘴高兴得像裂了瓢,拼命挥舞着双手赶着新兵们的节奏。
看来大家都已经饿得前胸贴肚皮了,老兵也不像早上那样发扬风格让新兵们先走,径自跑步向食堂门口争先恐后地进发。
要说这缅北军营的伙食,那真是修仙界的辟谷套餐。早上那顿"清水煮宇宙"的稀饭至今还在胃里开忆苦会,此刻我饿得能生啃武装带——当然,前提是班长发现不了牙印。
结新兵是最后一批进去,透过窗户看着有的老兵走到一个饭桌前,顺手就捞起一块肉吞下去,烫得直吧嗒嘴、摔指头。
好不容易轮到新兵班了,大踏步地进去坐下一看,心凉了半截。
说好的红烧肉呢?斗大的搪瓷盆里分明在开萝卜代表大会!萝卜丁、萝卜条、萝卜丝手拉手跳集体舞,中间还坐着个红光满面的萝卜族长。
好可怜可怜呢,说是一大盆红烧肉,清汤寡水就是没见到肉,萝卜爹娘跟萝卜儿女熬了一大盆。
"卧槽!炊事班是捅了萝卜精的老窝吧?"张帅筷子抖得像触电,"这他妈是红烧肉?分明是萝卜地里的十八罗汉阵!"
二班长当场表演川剧变脸,筷子“啪”的一声就打在了吴有钱的头上,还不是一下,那是一下一下又一下。骂道:"吴有钱!他妈的,肉呢,你他娘的把肉藏裤裆里了?"
吴有钱耷拉着脑袋说:“进来我就把菜盆抱在怀里,从头至尾也没腾出手来啊。”
班长假装去打饭,巡视了一周,回来闷声道:“开饭。”
也就缅北部队才能想出这么有创意的菜,红烧肉能做成红烧萝卜全席。
害得训练后筋疲力尽的新兵们,想忆苦思甜都找不到地方,不过听吴有钱小声嘟囔说:“连部桌上的盆子里有肉,还都是大块的肥肉,老兵桌上也有,但也不多。”
突然,隔壁桌传来"吧唧吧唧"的咀嚼声。新兵们齐刷刷转头,只见炊事班长老王正夹着块颤巍巍的肥肉往嘴里送。好家伙!那肉块油光水滑的,活像穿了隐身衣的杨贵妃!
"看什么看?"老王把肉晃出残影,"这叫近水楼台先得月,炊事班长易吃肉!"说完"哧溜"一声吸进嘴里,烫得直跳踢踏舞。
吃吧,虽说是红烧萝卜,但跟领导桌上的肉一大锅出来的,总算有点肉味。
正闷着头吃呢,冷艳锯的勺子突然撞上个软乎乎的东西。在全班十六道激光束的聚焦下,一块指甲盖大小的肥肉正在勺子里冲我抛媚眼。
饭桌形势严峻,空气瞬间凝固。冯大嘴的眼珠子瞪得比枪口还圆,李拥军的筷子在碗边磨出火星子。
冷艳锯后脖颈凉飕飕的——班长大人的死亡凝视正在天灵盖上打钻。
"同志们..."冷艳锯嗓子眼发干,"要不咱们搞个民主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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