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阿绿觉得十分稀奇,在心里暗自琢磨着:这宝石毫无重量,莫不是假的?
他原本打算将这个战利品截留下来,拿去送给干妈。
他自幼在妓院长大。
见惯了各式各样女人用的饰品。
可像这样看着昂贵,拿在手里却“廉价”的东西,还是生平头一回见到。
只可惜,此次逃亡太过匆忙,没来得及将手环交给干妈,就这么阴差阳错地带在了身上。
也罢,就当是给自己这十几年的小混混生涯留个纪念吧。
没有犹豫,吕阿绿将手环戴在手上。
刹那间,仿若触发了神秘的机关,手环上的红蓝宝石交替闪烁起光。甚至隐约还有些电流从宝石上方蜿蜒爬过。
吕阿绿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随后使劲眨了眨眼睛,还以为自己因过度疲惫看花了眼。
但那闪烁的光芒依旧夺目,让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悸动。
此时,他终于抓到了艾因的手,再也使不出一丝力气,仿若被黑暗吞噬,沉沉睡去。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地方,林安冉的父亲林声年的手环发出“连接成功”的提示音。
这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林声年“唰”地一下站起身。
手环接驳数据传输中心后,发现林安冉的手环又恢复了生命体征。
虽说数据紊乱,犹如暴风雨中的微弱灯火,随时可能熄灭。
但确确实实已开始向他的手环传输各项生命指标。
看到这一幕,林声年心中稍安,看来,老爷子说得没错。
冉冉身上有血脉保护,不会轻易有人能伤害她。
可他不知道,此刻,他真正的女儿正身处人间炼狱,遭受着无尽的折磨。
“你们别过来!!”
在那阴暗潮湿的房间里,林安冉犹如一只被困的小兽,抄起一个折叠板凳,在手中疯狂挥舞着。
试图阻挡那些如恶狼般向她靠近的男人。
这些男人是绿园儿专门用来调教女孩子的龟公,他们的眼神中透着贪婪与残忍。
在未经人事的女孩身上试验各种式样的“刑具”,手段极其残忍,令人发指。
却唯独不会破坏那一层膜。
因为这是他们用来谋取暴利的最后筹码。
林安冉被抓来之后,就像一根移动狼牙棒,始终拒绝配合。
绿娘担心真的伤了她,毕竟像她这样烈性的性格,在达官贵族中可是稀罕物,能卖出高价。
可太烈性,近不了身也不行。
于是,绿娘开始断她的粮食和水,想着人饿了就没力气,渴了自然会屈服。
这已经是林安冉被断水断粮的第二天了。
她的身体愈发虚弱,只能凭借着顽强的意志,能拖一时是一时。
因为她深知,在这黑暗的世界里,没人能来救她。
刘龙羽的挣扎和反抗,在她被拖走的那一刻就已全然失效。
刘龙羽性格温吞,又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学生,除了大喊大叫,和她一样挨打之外,似乎什么也做不了。
但林安冉骨子里就不是个认命的人,哪怕挣扎到最后一刻,她也绝不向命运低头。
将冲进来的龟公全部赶出去后,林安冉关上房门,把折叠板凳紧紧抱在胸口,仿佛那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她的眼神中透着迷茫与恐惧,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一顿饭?
两顿饭?
一天?
也许下一个小时,她就会因没力气瘫倒在地,任人摆布。
可她今年才15岁,人生难道就这样终结了?
林安冉死死咬着下唇,那嫣红的血顺着嘴角流下,满心不甘地想着。
她敲了敲脑袋,却怎么也想不起家人在哪里,父母是谁,甚至连自己这个名字,都是吴赛飞告诉她的。
她不免开始恼怒自己的父母,好好的,怎么把自己转学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她也怨恨送她出来参加活动的校长和老师,没有尽到保护责任,怎能把她丢在这人地生疏的地方?
愤怒与绝望在她心中交织,让她的眼神愈发坚定。
林安冉下意识地将折叠板凳的椅子腿在地上摩擦,粗糙的地面与木头相互碰撞,发出刺耳的声音。
那些钝角渐渐被磨平,显露出锋利的模样,仿佛是她反抗命运的利刃。
她拼命把折叠板凳往地上一摔,椅子瞬间四分五裂,木屑飞溅。
她握着那根被磨得尖尖的椅子腿,对着门外厉声喊道:“你们要是再敢进来,我就和你们同归于尽!”
“我就算是死,也不会遂你们的愿!”
林安冉在给自己打气,她是真的这么想,也会这么做的。
门外,绿娘那柔柔的声音传了进来,却好似恶魔的低语:“小丫头,别老把死挂在嘴边,人的生命只有一次。”
“再说了,做女人的,哪个不经历这一遭?”
“你长大了嫁人,不也要天天伺候男人吗?”
“现在绿娘只是给你个机会,提前实习罢了。”
“你放心,我会让客人温柔点,保证不会弄痛你。”
“你想想,不是随便哪个人都能吃这碗饭的,起码在绿娘我这儿,得年轻漂亮才行。”
“你该庆幸是被卖到我这儿,如果被班哥送到十八窑洞,那才有的你受呢。”
“那里的客人,都是最脏、最穷、最老的男人,一口大板牙,还有那永远洗不干净的黑黝黝的皮肤,保准你看了就想吐。”
“你也别想着自残,绿娘有的是医生和手段。我劝你还是早点想清楚,少受点罪。”
“你闻闻,香不香?绿娘给你准备了好多食物,只要你打开门,就能吃到。”
“你听我的,我不会害你,把门打开好不好?”
“不!我就算饿死,也不会开门!你说的这些休想给我洗脑!”
“我还是个学生,我父母告诉我,只要努力读书,人生就能由我掌握。我不会一直待在这种地方!”
“班哥不讲信用,他送了勒索信回我家,又把我卖给了你!”
“他不讲信用,难道你也要和他同流合污?”
林安冉声嘶力竭地喊道,声音中带着哭腔。随后,一声更凄厉的声音从林安冉的隔壁传来。
林安冉似乎还闻到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她贴近墙边,听到隔壁传来皮鞭破空的声响。
夹杂着女人沙哑的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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