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北琛眉头一皱,已经猜到她的小心思。
她不想去国外,故意弄这么一出儿苦肉计。
沈晚箐偷眼查看他的脸色,哭的可怜兮兮,“哥哥,对不起,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我真的不是不想去国外,也不是不想听哥哥的话。今天开车的时候,心里一走神,不小心就追尾了。”
“咳咳…哥哥,对不起,你不要生我的气好吗?”
沈晚箐咬着薄薄的樱唇,哭的梨花带雨。消瘦单薄的身材,配着巴掌大的小脸,看起来像个高中生一样清纯稚气。
“……”宫北琛心底一疼,看着她这张小脸儿,哪里还忍心责怪她?
“哥哥,不生气好吗?不要不理我好吗?咳咳…咳咳…”沈晚箐柔弱的干咳几声,像是一口气提不上来就会咽气一样。
惹人怜到心疼。
“好了,哥哥怎么会怪你呢?你没出大事,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你在医院好好养着,哥哥要回去了。”宫北琛温和的摸了摸她的头,柔声安抚她。
沈晚箐抽噎一声,像个懵懂的小女孩一样,死死扯着他的衣角,“哥哥,你是要去找嫂子吗?”
“别去好不好?我想让哥哥在这里陪陪我。哥哥…哥哥…”
她说着又哭了起来,小鼻子小嘴儿都跟着颤抖的厉害。
“……”宫北琛叹了一口气,一脸无奈又心疼的看着她。
而后,张开手臂揽住她的肩。
“别哭了,哥哥在陪你一会儿。”
“嗯~,我就知道哥哥最疼我了,咳咳~”沈晚箐一脸受宠若惊的样子,紧紧搂着他的脖子。
宫北琛无奈,像哄小孩子一样,温柔的拍拍她的肩。
无论多阴狠冷酷的人。
内心也总会有一片柔软的地方。
而那片柔软的地方,住着最想呵护的人。
每次看到她这张脸,他的心瞬间就会软的一塌糊涂。
……
深夜的街头。
红色的法拉利,不停歇的穿梭在各条街道。野兽咆哮般的气浪声,也响彻每条街道。
汤乔允很少飙车,也很少会做这种不理智的事。
可今天晚上,她的情绪就是没办法稳定下来。
她的车速极快,追赶她的保镖早就被甩没影儿了。
凌晨一点。
宫北琛一直等沈晚箐睡着后,才悄悄离开了医院。
“你们都找到乔允了吗?”
特助丁文一脸紧张,战战兢兢的说:“宫总,太太一直在飙车。我们根本追不上她的车速,现在跟丢了。”
宫北琛怒不可遏,又急又慌,“你们真是一群饭桶,还不赶紧去查车子现在的定位。”
“我们一直在追踪车子的定位,现在车子定位在海边的观景台。”
宫北琛听了,来不及多想,立刻上了车子,呼啸的向海边开去。
原本需要半个小时的车程。
他硬是15分钟就开到了。
到了海边。
那辆红色的法拉利488,停在观景台附近。
“乔允……”
宫北琛下了车,慌忙去找汤乔允。
可惜。
车里是空的,车钥匙也放在车里。
他沿着观景台找了一圈,一无所获。
“乔允,乔允,你在哪里?”
回应他的,只有海浪的声音。
保镖们也匆匆忙忙的赶来了,“宫总。”
“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太太?”
“哦哦。”一众保镖吓的面如菜色,慌忙四散去找汤乔允。
宫北琛心里一阵混乱,立刻又拨打她的电话。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
清晨。
檀苑一号院。
汤乔允拖着疲惫的身躯回了汤家老宅。
“爷爷,我等会就去陈馆长哪里报道了。您今年的生日,我可能没有办法参加了!”
汤老爷子慈祥的笑了笑,“……去吧!好好的策划这次的展览会。抓住机会,好好表现,争取能成为王教授的关门弟子!”
汤乔允平复好心绪,自信的冲爷爷笑笑,“嗯,我不会让爷爷失望的,我去准备行李了!”
“去吧!”
汤乔允不在多说什么,转身上楼去收拾行李了!
九月八号。
文物展览会要在港城的博物馆展出。
她受邀出席,担任这次展览会的讲解员。
现在时间还有半个多月。
她要先和文物局的工作人员汇合,进行半个月的策划和演习。
收拾好行李后。
汤老爷子亲自送她去坐飞机,“到了北城,记得给爷爷回电话。”
“我知道了,爷爷。”
“下个星期三,我就请假回来了,我还要抽半天时间出庭离婚官司。”
她如果不出庭的话。
等于自动撤销离婚诉讼,此后半年都不可以再以同样理由起诉离婚。
所以,她下星期三必须得回来一趟。
汤老爷子听了,有些凝肃的叹了一口气,“小允,你确定想好了吗?”
汤乔允郑重点了点头,“嗯,确定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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