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待会儿他们怎么通知我们?”陆桥慢悠悠地问。
“涂三和齐婆驻守在司道监内,今晚的几组人都由齐婆统一指挥。”朱七解释。
陆桥想了想,确实没想起齐婆这么号人。
“那个谁,齐婆,她的信号会很招摇吗?”陆桥摸不着头脑。
“不,恰恰相反。”朱七说,“齐婆也是‘文仙’,她使用的『风语』是被记载于《法术大典》的序列法术,第109号,是已经名垂青史的高阶法术。因为极为隐秘的信息传递,『风语』被频繁使用在元泱界参与的战场上。只有被『风语』选中的人,才能听见使用者的声音,所以齐婆能够同时与多组人保持联系。我们担心打草惊蛇的并不是齐婆,而是我们战斗的动静,那会是很大的动静。”
“嗯……好吧。”
陆桥是下午参与到这场抓捕行动当中的,已经跟踪前面那个衙役小半天了。
他与朱七停止交谈,瞬间就能听见泗水乡内的更多动静。
有婴儿的啼哭声,有妻子对丈夫的训斥声,有甜蜜的亲吻声,还有……
朱七和陆桥显然拥有普通人不及的听觉和视觉。
很快,朱七捂了捂耳朵,像是在聆听什么,然后给了陆桥一个眼神。
两人轻手轻脚翻入一旁的两米高院墙。
至此,乡道上只有衙役一个人了。
他似乎也察觉了什么,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
“谁?!”他转身大喝。
但后面哪有人呢?整条道上只有他自己,孤零零的。
也许是多疑了。
现在他冷汗直冒,一门心思只想回家。
就在准备继续赶路时,面前的墙壁碎裂了。
“轰!”
一头巨大的棕熊破墙而出!大大小小的碎石块四处飞溅,噼里啪啦处处作响。
衙役在它身前被一掌拍飞。
但衙役在倒飞的途中忽然变得身法矫健,两团黑气于手上弥漫,在地上一个翻滚就重新调整了姿态。
见状,棕熊发出了巨大的咆哮:“吼!!!”
吼声带来一股巨大的冲击波,把衙役硬生生震飞出去,一屁股坐在地上。
一个愣神之后,他就连滚带爬地转身,从怀里取出黑刺,将街道以及周围的墙壁瞬间切得七零八碎,变成一片断壁残垣。
衙役打算从切开的豁口中逃走,但其中一道身影冲杀出来,刀光连绵不绝,如同滔滔江水!
是陆桥!
陆桥借助这个机会近身挥刀。
自己和这伙反贼战斗了两次,已经发现他们的战斗规律。
他这次不再大力挥刀,而是对着对方的关节不断使用撩、刺。
衙役身上鲜血飞溅,被打得衙役连连败退。
但血液滴在地上,随即开始挥发,成了淡淡的黑气。
他不得不跳起来躲避陆桥后续的刀绞。
赤裸上身的朱七抓住了他腾空的机会。
“给我下去吧!”他跃到衙役上方,一脚将其踹了下来。
不等衙役泄力,陆桥就手持一柄妖刀就架在他的喉咙处!
这场战斗结束地极为迅速。
“一组已经拿下。”朱七抬起手臂捂嘴说道。
陆桥没有和他对话,只是自顾自用拘束带绑住衙役,这让朱七看起来像是自言自语。
做完这些,朱七看着制服衙役的陆桥,不禁夸赞道:“陆大人不愧是人中翘楚,功力又有提升!晋升荒境指日可待。”
“朱大人谬赞。”陆桥拱手笑道,“刚才得神通真是令我大开眼界。”
“哈哈,什么神通?‘兽变’,小法术而已,我绑定的是熊。”朱七抬手抹开头发,额头上露出一道狰狞的疤痕,“初学时一头熊精留下的。”
陆桥吃了一惊,“妖怪?”
“不不不,一头通了灵的熊,它已经是精兽了。倒也不能怪它,练习这门法术需要切身感受熊的一切,所以我天天在熊圈混,学习它们休息、捕猎甚至是交流。”
“就因为偷师也要挨打?”
“不,某一天我在研究熊之间的信息素,结果一头公熊以为我在舔舐与它交配的雌性尿液,这是一种求偶行为,它误以为我在打它老婆的主意。”
“岂有此理!它都交配过了还怕什么?朱大人你只是舔一下尿而已。”陆桥打抱不平。
“呃……怎么可能舔尿?不过母熊在一个发情期会与多个雄性交配,同一窝幼崽可能拥有不同父亲。”
陆桥瞪大眼睛朝后站了站,“贵圈真乱!”
“哈哈哈哈!”就在这时,地上的衙役笑了起来,他露出一口白牙,“你们就聊吧!很快,母亲会让你们把我放出去。”
陆桥惊呆了,“妈耶!你还是个妈宝男?”
朱七鄙夷道,“管你妈是哪儿的贵妇人,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可能放了你,我说的。”
衙役坐在地上,露出阴鸷的笑容,“桀桀桀,要是我们有人质呢?”
……
今天的夜晚泗水乡很安静。
在衙门的管制下没有人再串门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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