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在众人议论华贵妃娘娘的时候，还有一个小插曲，就是有关与陈国公主的。

当时在皇宫，华贵妃寝殿，也是来了一位意外来客。

"陈国公主到——"

太监尖细的嗓音传来时，华兰正倚在软榻上翻看内务府新送来的账册。她眉头一皱，抬头看向翠微："她来做什么？"

翠微低声道："说是来探望娘娘。"

华兰冷笑一声："黄鼠狼给鸡拜年。"

话音未落，一位满头银发、衣着华贵的老妇人已扶着宫女的手缓步而入。陈国公主虽已年过六旬，但脊背挺直，眉宇间仍带着皇室特有的威严。

"老身见过贵妃娘娘。"陈国公主微微颔首，算是行礼。

华兰慢悠悠地坐直身子，似笑非笑："公主殿下今日怎么有空来本宫这儿？"

陈国公主自顾自地在客座坐下，接过宫女奉上的茶盏："听闻贵妃近日风头正盛，老身特来道贺。"

华兰挑眉："哦？"

陈国公主轻啜一口茶，缓缓道："只是老身听闻，贵妃的母亲近日......有些出格的举动？"

华兰眼中寒光一闪："公主此言何意？"

"女子当以贞静柔顺为美德。"陈国公主放下茶盏，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贵妃如今身居高位，更应为天下女子表率。令堂当街与人厮打，实在......有失体统。"

殿内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翠微和几个宫女吓得大气不敢出，悄悄往后退了半步。

华兰缓缓站起身，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公主今日来，就是来教训本宫的？"

陈国公主摇头："老身不敢。只是作为长辈，提点几句罢了。"

"提点？"华兰轻笑一声，突然抓起案上的茶盏狠狠摔在地上——

"啪！"

瓷片四溅，茶水溅湿了陈国公主的裙角。

"你——"陈国公主猛地站起身，脸色铁青。

陈国公主气得浑身发抖："放肆！老身是皇室长辈，你竟敢......"

"长辈？"华兰嗤笑，"若不是看在这层身份上，本宫早就让人把您拖出去掌嘴了！"

陈国公主强压怒火，沉声道："贵妃如此跋扈，就不怕有损圣誉？"

华兰挑眉："官家就喜欢本宫这样，公主有意见？"

"你......"陈国公主被噎得说不出话。

华兰转身坐回主位，懒洋洋地支着下巴："公主若无其他事，就请回吧。本宫忙着呢，没空听这些陈词滥调。"

陈国公主死死攥着拐杖："贵妃莫要后悔！"

"后悔？"华兰像是听到什么笑话，"难不成要本宫学公主您，明明心里恨得要死，面上还要装大度？"

她眼神锐利如刀："被人欺负了不敢吭声，还要自欺欺人说是'妇德'？"

陈国公主脸色煞白，踉跄着后退两步。

华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本宫偏不！谁让我不痛快，我必十倍奉还！"

陈国公主刚走，赵祯就闻讯赶来。

"爱妃没事吧？"他上下打量着华兰，生怕她受委屈。

华兰撇嘴："官家该问问陈国公主有没有事。"

赵祯失笑："朕听说，你把老太太气得差点晕过去？"

华兰哼了一声："她活该！跑来跟我说什么女子要贞顺，怎么？非要我像她一样，被人欺负还引以为荣？"

赵祯揽过她的肩："朕就喜欢爱妃这般真性情。"

华兰斜眼看他："官家就不怕被人说闲话？"

赵祯挑眉："谁敢？"

他凑近她耳边，低声道："朕明日就下旨，说陈国公主年事已高，该在府中静养......"

华兰眼睛一亮："官家！"

赵祯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尖："谁让朕的贵妃受委屈，朕就让谁不好过。"

次日，陈国公主被责令闭门思过的消息传遍朝野。

宁远侯府内正在举办宴会，几位夫人面面相觑。

"这......华贵妃也太......"宁远侯夫人咽了咽口水，愣是没敢把"嚣张"二字说出口。

其中一个夫人幽幽道："现在你们知道，为什么我说盛家女眷惹不起了吧？"

另外一位胆小的夫人突然想起什么，脸色发白："我、我上个月是不是说过华贵妃的坏话？"

众人齐刷刷看向她，眼神充满同情。

夜深人静时，华兰靠在赵祯怀里，突然问道："官家，臣妾是不是太凶了？"

赵祯把玩着她的发丝："嗯，凶得很。"

华兰瞪他："那官家还......"

赵祯低头吻住她的唇，半晌才道："朕就爱你这凶样。"

华兰红着脸捶他："不正经！"

赵祯大笑，将人搂得更紧："朕要是正经，还能娶到你这样的贵妃？"

窗外，月光如水，映照着这对帝妃相拥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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