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寂灭魔帝亲手制造的那片恐怖魔土不断扩张,以及从各个魔界通道之中源源不断涌出的魔族大军的疯狂推进,整个大陆的沦陷速度,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那些曾经辉煌一时,传承了数千上万年的大型宗门,在魔族那势不可挡的铁蹄之下,也如同风中残烛一般,摇摇欲坠,最终一个接一个地被攻破,覆灭。
天剑宗,以剑立派,门下弟子皆是剑道好手,其护山剑阵“万剑归宗大阵”更是名震大陆,号称可抵挡合体期大能的全力一击。然而,在数名实力堪比炼虚后期的魔帅,以及数以万计的魔兵魔将的疯狂围攻之下,那曾经坚不可摧的剑阵,也仅仅只支撑了不到三个时辰,便在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之中,轰然破碎。
无数的魔物如同潮水般涌入山门,见人就杀,见物就毁。天剑宗的弟子们虽然浴血奋战,宁死不屈,但终究还是寡不敌众。从白发苍苍的太上长老,到刚刚入门的垂髫小童,无一人投降,尽数战死于山门之内,鲜血染红了每一寸土地,也染红了那些曾经引以为傲的断剑残兵。
曾经剑气冲霄,声名赫赫的天剑宗,就此除名。只留下一片残垣断壁,以及那在魔气之中回荡不休的,不甘悲鸣。
丹鼎派,以炼丹闻名于世,门中收藏着无数珍稀丹方与灵草灵药,其护山大阵“九转丹火迷踪阵”更是变化万千,能困杀强敌于无形。然而,在魔族那不计代价的消耗性攻击之下,以及内奸的暗中破坏(一些被魔气侵蚀心智,或者贪生怕死的弟子),那座曾经让无数敌人望而却步的迷阵,也最终被魔族强行破开。
无数的魔物冲入丹鼎派,它们对那些珍贵的丹药和灵草并不感兴趣,它们只对那些鲜活的生命充满了渴望。丹鼎派的弟子们虽然擅长用毒用药,但在绝对的数量与实力差距面前,也只能发出绝望的哀嚎,最终被魔物淹没,吞噬。
曾经丹香四溢,活人无数的丹鼎派,也化为了一片焦土。只有那被魔火点燃的药田与丹房,还在散发着刺鼻的浓烟,仿佛在诉说着它们曾经的辉煌与如今的悲凉。
百兽门,驭兽宗师,门下弟子能操控各种强大妖兽助战,其宗门更是建立在一处上古妖兽的巢穴遗址之上,借助地利布下了“万兽朝宗大阵”,威力无穷。然而,在寂灭魔帝那恐怖魔威的笼罩之下,就连那些平日里凶悍无比的护山妖兽,都吓得瑟瑟发抖,匍匐在地,根本不敢抵抗。
魔族大军几乎没有遇到任何像样的抵抗,便长驱直入,将整个百兽门屠戮一空。那些平日里被百兽门弟子视若伙伴的妖兽,也未能幸免,要么被魔物残忍虐杀,要么被魔气侵蚀,化为更加狂暴嗜血的魔化妖兽,反过来攻击它们曾经的主人。
曾经万兽奔腾,生机勃勃的百兽门,也变成了一座充满了死亡与绝望的修罗地狱。
不仅仅是这些名动一方的大型宗门,那些遍布大陆各处的中小型宗门、修仙家族,乃至一些隐世不出的散修洞府,也都在这场席卷天地的浩劫之中,遭遇了灭顶之灾。
天骄学院,曾经汇聚了大陆各族年轻一代精英的修炼圣地,如今也早已不复存在。学院的长老们,在魔劫降临的初期,便带着一部分天赋卓绝的学员,以及学院最重要的传承典籍,通过秘密传送阵,分散逃往大陆各处,试图为学院保留一丝火种。
然而,更多的学员,却因为种种原因,未能及时撤离,最终与他们的宗门、家族一起,淹没在了那无尽的魔潮之中。
阳顶天,天骄学院曾经的风云人物,阳之一脉的少主。他的家族,世代镇守着大陆东方的一处重要灵脉节点。在魔劫降临之后,阳之一脉首当其冲,遭到了数倍于己的魔族大军的围攻。
阳顶天的父亲,阳之一脉的族长,一位炼虚后期的强者,带领着族中所有化神期以上的长老,与魔族血战了七天七夜。最终,灵脉被毁,族地被占,阳家族长与所有长老,尽数力战而亡,无一生还。
阳顶天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父亲被数名魔帅围攻,力竭而死,看着自己的族人被魔物无情屠戮,看着自己从小长大的家园被魔火焚烧,化为一片焦土。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痛,悔恨,以及对魔族那深入骨髓的仇恨。
若非几位忠心耿耿的族中宿老拼死掩护,恐怕他也早已步了父兄的后尘。
月无瑕,太阴之体的拥有者,天骄学院与阳顶天齐名的绝代双骄。她的师门,是一个隐世于极北冰原的古老宗门,传承着神秘的太阴秘法。在魔劫爆发之后,她的师门也未能幸免,被一支从北海登陆的魔族精锐部队盯上。
月无瑕的恩师,一位合体初期的太上长老,为了掩护门下弟子撤退,毅然决然地燃烧了自己的神魂与道果,施展出宗门禁忌秘术,以一己之力,硬生生地拖住了数名同阶魔王整整一天一夜。
当月无瑕与其他幸存的同门,在恩师用生命争取来的宝贵时间里,通过传送阵逃出生天,回头望去之时,只看到那曾经如同仙境般的冰雪宗门,已然被无尽的魔火与血色所笼罩,恩师的气息,也彻底消散在了天地之间。
那一刻,月无瑕的心,也如同那极北的万年玄冰一般,冰冷而坚硬。她的眼中,没有泪水,只有那如同实质般的,对魔族的无尽杀意。
大陆沉沦,魔土蔓延。
宗门覆灭,血泪流干。
无数的生灵,在哀嚎,在悲鸣,在绝望。
这个世界,仿佛已经走到了毁灭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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