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第一个被传唤作证。他走上证人席时,手心全是汗,连笔都握不稳。
“请宣誓。”书记员提醒。
小林结结巴巴念完誓言,法官示意他开始陈述。
“那个……我是在去年三月住进那家医院的……”他说得有些磕绊,但还算顺利,“一开始我以为只是普通的心理治疗,直到有一天晚上,我发现走廊尽头的门锁着,但从里面传出奇怪的声音。”
他顿了顿,回忆起那个夜晚。
“我和齐墨一起守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发现门从里面打开了,但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床,床单上有血迹。”
法官皱眉:“你们有没有报警?”
“没有。”小林摇头,“因为我们当时还不确定是不是幻觉。直到后来,越来越多的人出现类似的症状,甚至有人突然昏迷、失忆……”
他说到一半,情绪激动起来,声音颤抖:“我亲眼看着我的室友一夜之间变成了植物人!”
法庭上再次响起低语声。
律师试图打断:“证人,请你冷静一点,你说这些话有证据支持吗?”
“当然有!”小林突然大声喊道,“齐墨录下了所有对话,而且我们还找到了医院内部流出的实验记录!”
他转头看向齐墨,眼神坚定。
齐墨冲他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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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轮到结巴的小赵作证。
他一走上证人席就紧张得满脸通红,手指不停地搓来搓去。
“我……我……我叫小赵,我是……是住院部三楼的……的……”
“没关系,慢慢说。”法官温和地说。
“我……我是在医院……做……做的实验对象。”小赵结巴得厉害,脸都涨红了,“他们……他们给我打针,让我看一些……奇怪的画面……然后我就……我就记不住东西了。”
律师冷笑:“你所谓的‘奇怪画面’是什么?你能描述一下吗?”
小赵愣住了,结巴得更厉害:“我……我……我看不清……但我记得……我记得齐墨教我说话……他说只要我能骂他一遍,就能放假……所以我练了三天……最后我说出来了……”
“你说的是什么?”法官问。
“齐墨……你真是个疯子。”小赵终于完整地说了出来,说完自己先笑了。
法庭上顿时响起一阵笑声,原本凝重的气氛也被缓解了不少。
“你看,我不是不会说话。”小赵抬起头,语气坚定,“我只是被他们控制了语言中枢。”
他转向法官,声音不再结巴:“我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也知道他们想掩盖什么。我愿意为我说的每一句话负责。”
法官点头:“谢谢你的证词。”
小赵鞠了个躬,回到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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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人作证时,全场安静下来。
他是唯一一个曾在医院工作过的“病人”,也是最了解医院内部结构的人。
“我原本是医院的研究员。”他平静地说,“后来因为质疑某些实验的安全性,被调到了临床部门,再后来……就被安排进了病房。”
他拿出一份文件:“这是我当年参与的一份实验报告草稿,上面写着‘意识重塑计划’。这个项目的目的,是通过药物和电刺激,彻底改变一个人的思维方式。”
“你们有证据证明这些实验未经批准?”法官问。
“有。”白衣人将文件递上去,“这份报告上有院长的签名,也有伦理委员会的审批编号,但那个编号根本不存在。”
法庭哗然。
律师试图反驳:“这只是复印件,不能作为有效证据。”
“原件在我手上。”白衣人淡淡地说,“而且我已经联系了几位当年参与实验的研究员,他们愿意出庭作证。”
法官沉思片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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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轮到齐墨再次发言。
这次,他带来了一份名单。
“这是我们掌握的所有受害者家属的联系方式。”齐墨将名单放在桌上,“他们都在等待一个公正的结果。”
“另外,我还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里面是一段视频链接,据说是医院高层会议的录音。”
他当庭打开手机,连接投影仪。
画面中,几名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围坐在会议室里,正低声讨论着什么。
“……如果再出事,就把责任推给病人本身的精神问题。”
“对,就说他们本来就有自残倾向。”
“至于家属那边,能安抚就安抚,不能安抚的……就让他们‘消失’。”
画面戛然而止。
整个法庭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齐墨环视四周,嘴角微微扬起:“现在,谁还能说这只是一次‘医疗事故’?”
他转头看向法官,语气平静却掷地有声:
“我请求法庭,立即冻结该医院的资金流动,并对其进行全面调查。”
法官沉吟片刻,点头:“我会向有关部门申请紧急调查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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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窗外已经暮色渐沉,夕阳的余晖洒在法庭的长桌上,拉出一道金色的影子。
齐墨靠在椅背上,望着对面医院代表们逐渐变得慌乱的表情,轻轻一笑。
他知道,这一战,才刚刚开始。
而就在他低头翻阅文件的时候,一只手悄悄伸进他的口袋,拿走了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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