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墨刚把被子蒙在头上,试图隔绝小郭的歌声。想起那天老张来时的情况。那天同样的他把头蒙在被子里,准备睡觉。
就听见病房里一阵嘈杂,伴随着护士的喊声:“都让让,让让!”
齐墨掀开被子,探头一看,只见原本住自己隔壁床的病友被几个医护人员架着往外走。
那病友头发凌乱,眼神癫狂,嘴里大喊大叫:“你们别抓我,我没病,没病!”
齐墨愣了一下,问旁边路过的护士:“咋回事啊这是?”
护士皱着眉头,匆匆说道:“彻底疯了,得转重症监护室。”
话音刚落,病友就被带出了病房,留下一阵骚乱后的寂静。
齐墨挠挠头,嘟囔着:“嘿,这下床位空出来了。”
这时,一个身影慢吞吞地走进病房。
来人头发花白,眼神警惕,背着一个破布包,东张西望。
齐墨好奇地坐起来,问道:“你是谁啊?”
那人猛地一哆嗦,抱紧布包,惊恐地说:“你别害我,我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齐墨哭笑不得,跳下病床,走过去说:“大爷,这是病房,没人害你。我叫齐墨,是你新病友。”
老张上下打量着齐墨,眼神里满是怀疑:“哼,谁知道你是不是他们一伙的。”
齐墨无奈地摊开手:“大爷,我能害你啥呀。你叫啥名字?”
老张紧紧盯着齐墨,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叫老张,你们都想害我,别以为我不知道。”
齐墨拍了拍老张的肩膀,安慰道:“大爷,你多想了。在这儿大家都是病友,互相照顾。”
老张一把甩开齐墨的手,尖叫道:“别碰我,你肯定是来监视我的。”
齐墨被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大爷,我真没恶意。”
老张抱着布包,跑到角落里,警惕地看着齐墨:“离我远点,我不会上当的。”
齐墨叹了口气,摇摇头说:“得,好心当成驴肝肺了。”
老李在一旁嘿嘿笑着说:“齐墨,你别管他,老张就这样,疑神疑鬼的。”
齐墨撇撇嘴:“我这不看他刚来,想照顾照顾他嘛。”
转回头,齐墨看见已经和自己一个病房有几天的老张。
老张在角落里,眼睛死死盯着齐墨和老李,嘴里小声嘟囔:“你们两个肯定在算计我。”
齐墨无奈地耸耸肩,起身在自己床上坐下。
刚坐下没多久,老张突然大喊起来:“你们看,窗外有人监视我!”
齐墨和老李赶紧走到窗边,往外看去,啥也没看到。
齐墨说:“大爷,啥人也没有啊,你看错了。”
老张急得跺脚:“不可能,我明明看到了,就是有人要害我。”
齐墨皱着眉头,有点不耐烦了:“大爷,你冷静点,真没人。”
老张却不依不饶,在病房里走来走去,嘴里念叨着:“肯定是你们把人藏起来了,你们都是坏人。”
齐墨和老李对视一眼,都很无奈。
这时,护士进来送药,看到这一幕,皱着眉头说:“老张,你又闹什么呢?”
老张指着护士,喊道:“你也是他们一伙的,你们都想害我!”
护士无奈地摇摇头:“老张,你别瞎想了,按时吃药,病才能好。”
老张一把打翻护士手里的药盘,药撒了一地:“我不吃,这药里肯定有毒!”
护士生气地说:“老张,你别胡闹,这是治病的药。”
老张躲到墙角,大声说:“我才不信,你们就是想毒死我。”
齐墨看不下去了,走过去说:“大爷,你先冷静冷静,药真没毒,可好吃了,我每次想再来一份护士都不给我。”
老张冲着齐墨吐口水:“你少来,你就是他们的帮凶。”
齐墨气得满脸通红:“我好心劝你,你怎么还骂人呢。”
老张抱着头,尖叫道:“你们都别过来,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
护士赶紧叫来几个护工,把老张按住,重新拿了药喂他。
老张拼命挣扎,大喊大叫:“救命啊,他们要杀我!”
好容易给老张喂完药,护工把他按在床上。
护士对齐墨和老李说:“你们理解一下,他这病就这样,被迫害妄想症。”
齐墨喘着粗气,说:“这大爷太难伺候了。”
老李笑着说:“习惯就好,在这精神病院,啥人都有。”
老张躺在床上,还在小声嘟囔:“你们都是坏人,早晚遭报应。”
齐墨躺回自己床上,心里想着:“这老张,真是个麻烦。”
过了一会儿,老张突然从床上坐起来,警惕地看着四周。
齐墨翻了个身,说:“大爷,你又咋啦?”
老张压低声音说:“我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他们肯定是来抓我的。”
齐墨竖起耳朵听了听,说:“大爷,那是护士查房的脚步声。”
老张不信,下了床,悄悄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往外看。
看了一会儿,他大喊起来:“他们真来了,好多人,你们快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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