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终于吃饱了,李平安一直埋头干饭,一个人干掉了大半只烤全羊,也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大饭量。
安欣拿牙签剔着牙,装作不在意的道:“还有一件事,那二十几个农民工,现在都大小便失禁躺在医院里,医生也束手无策,他们很可怜的,能不能饶了他们。”
陈青冷笑道:“行啊,既然你要当圣母,我就成全你,你把我父母救出来,我就饶了他们,要是我父母出事,倒霉的可能不止他们了。”
“行啊,明天我亲自去青山精神病院,把你父母接出来。”
安欣根本没当回事,他父母被强盛集团的人抓进精神病院,明天去接出来不就行了。
“那行吧,你住在哪里,明天早上我去接你,然后我们去青山精神病院。”
安欣把地址留给他,三人告辞离开。
……………
第二天早上八点,陈青准时把玛莎拉蒂停在了安欣住的宾馆门口。
安欣在宾馆门口的早餐店买了豆浆和一个鸡蛋灌饼,上了陈青的车。
“听说青山精神病院在山里面,大概有多远?”
陈青用手机导航定位到青山精神病院,道:“出了城大概有几十公里山路,不过修了公路,沿着G107国道半个多小时就该到了。”
安欣把最后一口鸡蛋灌饼塞进了嘴里,随口道:“不一定,现在是早高峰,说不定就堵路上了。”
安欣果然是乌鸦嘴,三人刚出城没多久就被堵在了国道上。
一辆拉原木的半挂大货车占据了大半个国道,正在艰难地爬坡。
后面送外卖的电瓶车,装着铁笼子拉活鸡的小货车,还有一队非要占道的婚车,把狭窄国道堵的满满当当。
八月的G107国道蒸腾着热浪,大早上的柏油路面被晒得发软,所有人都很焦躁,喇叭声此起彼伏。
陈青握着方向盘听着歌,后视镜里一辆宝马730正疯狂按喇叭。
陈青刚想摇下车窗骂人,前面一辆拉满原木的大货车开始动了,宝马730一个漂亮的拐弯插在陈青的车前面。
陈青看到车身上印着青山精神病院的标志,下意识地和他拉开了距离。
前面宝马的车窗摇下,里面伸出来一只手,对着陈青竖起了中指。
“操,这么着急投胎啊!”陈青愤愤不平地骂了一句。
话还没落音,一辆豪华客车一个加速也插在陈青前面。
陈青看到车身上同样的青山精神病院标志,这是青山精神病院的班车。
李平安掐指一算,忽然大声道:“得离他们远一点,这些人都是急着投胎的。”
陈青想起了自己昨晚在死亡笔记上写下的名字,赶忙把车停到路边,离这些人远远的,等着这波人过去。
刚把车停好,大货车在山路上颠簸,努力地爬着坡,车身绑着的原木摇摇欲坠,拇指粗的尼龙绳在棱角分明的树干间扭曲成诡异的弧度。
突然"砰"的爆胎声炸响,大货车猛地歪斜,金属挂钩在摩擦声中崩断。
成吨重的的原木如脱缰野象滚下斜坡,最先遭殃的是前方开着五菱宏光的辅警。
挡风玻璃瞬间爆裂,染着迷彩的手臂无力垂下,歪斜的警帽滚落在方向盘上。
"刹车!刹车!"后座传来尖锐的哭喊。
宝马730的车主就是青山精神病院的主任杨永信,他猛打方向盘,车身擦着路肩冲出半米,轮胎与碎石摩擦出灼热的火星。
然而一根原木像直接朝他冲了过来,直接从驾驶座穿过去,车座上刚刚还竖中指的杨主任直接被巨大的力量削掉了上半个身子。
前方外卖骑手的电动车被木料横扫,保温箱里的餐盒像烟花般炸开,番茄酱混着汤汁泼在防护栏上,地上也被弄的湿滑一片。
宝马730后面的豪华客车在连环撞击中失控打转,被一根根粗大的原木滚过,司机猛打方向盘,堪堪躲过了致命的原木,车头撞在了护栏上,护栏被撞断。
司机猛踩刹车,看着护栏边的万丈悬崖,已经有一个轮子悬空,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然而车上74个人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旁边装着活鸡的小货车却被原木击中车头,惊飞的鸡鸭撞向空中,车主被木材撞得整个人贴在车厢铁皮上,脖颈扭曲成不自然的角度。
小货车的车身一头撞在了豪华客车上。
豪华客车晃了晃,终于一头栽下悬崖,在悬崖峭壁上碰撞了几下,摔成无数碎片,车里的人像下饺子一样,带着凄厉的惨叫,跌下万丈深渊。
陈青瞥见对向车道的婚车车队——红绸装饰的车头被拦腰劈开,新郎已经成了一滩血肉,手里的捧花散落一地,沾满泥土的婚鞋在车轮下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
刺鼻的血腥味混着汽油味涌入鼻腔,不远处传来老式收音机的报时声:"现在是北京时间12点整......"
只剩下上半身的新娘颤抖着摸出手机,屏幕裂痕间映出自己苍白的脸,而通讯录里那个"中介妈妈"号码,正随着耳鸣声在眼前模糊成一片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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