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打开门,把安欣请进了家里。
安欣亮出了警官证:“你好,请问是您报的警吗?”
陈青点点头:“是我报的警,安警官快请进吧。”
两人在一楼客厅坐下,安欣打量着这栋豪宅,笑道:“你们有钱人还真会享受生活。”
陈青从冰箱里拿出一瓶依云矿泉水递给安欣:“安警官说笑了,我也是第一天搬过来,听说这套房子是开发商给他妹妹准备的婚房,结果两人没成,就转卖给我了。”
安欣出现了一瞬间的失神,不过很快又回过神来,道:“陈先生是吧,我是想了解一下案发时候的情况,您报案的时候说听到隔壁有惨叫声,赶忙报了警,能说说当时的具体情况吗?”
“可以,我不仅听到了惨叫声,还看到了案发整个过程。”
安欣一惊,问:“你是怎么看到的,能描述一下案发过程吗?”
说完从兜里摸出一支录音笔,打开放在桌子上。
陈青微微一笑:“那我先说一下案发过程吧,当天晚上,隔壁那个男的和那个女的在卧室亲热的时候,女人养的那条狗,拿了阳台上的那把餐刀,然后推开门,走到床边,对着男人咧嘴一笑,一刀割掉了男人的命根子。”
陈青把案发经过详细地讲了一遍,甚至还站起来模仿了狗的动作。
安欣顿觉自己智商受到了侮辱,他妈的当我是智障吗?
他强压自己的怒火,深吸一口气,问道:“你是说那条狗像人一样拿刀杀掉了男主人,不是,陈先生开什么玩笑?跟我讲聊斋吗?”
陈青耸了耸肩:“反正这就是我看到的事实,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安欣厉声喝道:“陈先生,请端正你的态度,那好,我问你,你是怎么看到的,好像在你家里看不到对面卧室的情况吧,难道你是在偷窥?”
陈青凑近他的耳朵,低声道:“我有特异功能,可以透视,所以看到了案发全过程。”
安欣瞬间感到自己大脑的褶皱都被抚平,智商被严重侮辱,瞪着陈青,怒斥道:“陈先生,不要觉得有钱就可以胡说八道,你这是妨碍司法公证,我一样可以抓你!”
陈青半躺在沙发上,似笑非笑看着安欣:“安警官,这件案子就是这么匪夷所思,我讲的全都是事实,如果你连这都接受不了,这件案子只能成为悬案,我告诉你,我从临水老家来之前,那里还发生了几件更离奇的案子,城中一户人家的八岁儿子夜里被老鼠啃的只剩下骨头,还有一群飙车党被成千上万的蜜蜂蛰死了,而且那两件案子和隔壁的死者都有牵连,你回去可以仔细查一查。”
安欣死死盯着陈青,忽然猛地站起身,一把抓起那支录音笔:“多谢提醒,我会好好查的,不过有什么疑问我们警方会随时联系您,还请您配合。”
陈青赶忙站起身:“一定配合,一定配合,这是我们公民的义务嘛。”
送安欣离开后,陈青缓步踱回二楼。
月光透过纱帘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碎影,黄二狗倚着阳台护栏,周身萦绕着阴鸷气息:"方才话匣子开得有点过头了吧?临水县的事,你提它作甚?"
"先消消气。"陈青抬手虚按,"我这可是在替你考虑。"
"替我?"黄二狗嗤笑一声,喉间溢出压抑的戾气,"黄鼠狼给鸡拜年——安的什么心?"
陈青逼近两步,声调陡然压低:"杀了李建强不过是断了只爪牙。你以为高启强真是个软柿子?强盛集团这潭水,深不见底。"
"你究竟什么来头?"黄二狗猛地转身,眼中寒光一闪,"还藏着多少事?"
陈青摊开掌心,指节上狰狞的旧疤清晰可见:"我们本该是同路人。我父亲陈大山,在李建强工地当苦力。就因为撞见了他杀人的勾当,被启盛安保的人活生生打断了腿。"他忽然露出笑意,"所以说,还得谢你出手。"
"陈大山..."黄二狗瞳孔骤缩,记忆翻涌而起,"原来他是你父亲,你故意引那警察追查临水镇,到底图什么?"
"引他入局才有破局的希望。"陈青凝视着江面粼粼波光,"这个安警官,值得托付。倒是你说的青山精神病院..."
话音未落,黄二狗已浑身紧绷。他脖颈青筋暴起,像是被踩住七寸的毒蛇:"别碰那条线!当初我信了他们的鬼话,被关进去………"他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暗红血迹,"那里根本是人间炼狱!"
陈青摩挲着下巴,眼中燃起危险的光:"看来我们的敌人,比想象中更有意思。不如...……"
"不必,我不习惯和别人合作,没有人值得信任!"黄二狗粗暴打断,猛地推开窗户。
霎时间,成群蝙蝠从夜色中呼啸而来,在他脚下编织成漆黑的毯。他翻身跃上蝙蝠阵,白犬无声地伏在脚边,转眼间便化作江面上一抹诡异的黑影,消失在长江对岸浓稠的夜色里。
李平安从房间里走出来,看来他的道行又精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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